闫欣:“什么?”
屈连讶异:“您知道?”
尤乾陵说:“一直在想祭天台到底是怎么说服瞿寅为他们办事,原来坑挖在这儿。”
闫欣皱眉。
“也就是说,祭天台给了他错误的诱导,让他以为瞿家和越家有关系,他就去查了。可这种子虚乌有的事,瞿寅也不是三岁孩童,怎么会如此轻易相信。”
尤乾陵淡漠地说:“不是去找人了吗?找到了问本人。”
屈连将自己该说的话都说了,便不再留在这里,说着一起去找人,便匆匆离开了前厅。
前厅十分安静,尤乾陵气定神闲地闭目养神。
闫欣却很焦躁,她总觉得瞿寅之前和他说去找莺雀的事,和屈连说的这件事有关联。
祭天台利用瞿寅,主动去揭和当年案子有关系的越家的底,是为了引蛇出洞,还是另有目的。
她思来想去,瞿家宅子里发生的案子底下就像是被一团名为真相的迷雾遮盖地严严实实。
这莺雀到底是什么?
她深吸了口气,忽然脑海中闪过了她第一次在瞿青手中见到的那支珠花。名为莺雀的东西,只有这一个。
真相会不会就在它身上。
尤乾陵有些疲惫,半梦半醒间有低沉熟悉的温和声音在唤他。
“殿下,臣下能为您铺的路到此为止了,今后的路您要自己走,万望珍重。”
——“郡爷!”
——“我想找……”
————“郡爷!尤乾陵!”
尤乾陵猛地睁开眼。
先看到一双瞪得滚圆的眼。
对方双手抓着他的肩膀,用力摇着。
“您魇着了!”
尤乾陵默默地侧头,看抓在自己肩膀的手。
闫欣悻悻地放开那只手,然后尴尬地低头看着另一只被尤乾陵抓在手里的手。
“这只手能放吗?”
尤乾陵才发现他抓着另一只手。难怪她靠地这么近。
他当即撒手丢开,说:“喊几声就好,靠本王这么近做什么。”
闫欣也不想靠这么近。
她原来是想趁着尤乾陵睡着的时候从他衣兜里把珠花拎走的——毕竟人家就这么大大咧咧地挂在那,她手痒。
没想到手刚碰到的下一瞬就被人抓了个正着。
还是挣不开的那种。
于是她就只能假装人家魇着了,用力把人摇醒了。
还好就这么糊弄过去了。
尤乾陵头有些晕,分不清自己是被晃晕的还是因为梦魇。闫欣看他面色苍白,整个人都薄了几分,心说不会发病吧,赶紧跑到另一边,拿了一盘熏香的瓮,问是不是安神香。
尤乾陵瞥了一眼,伸手指了另一头。
“那边有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