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秉义心定了,只要她在学堂。老娘见到她,肯定不会放过她。
老鸡对付小鸡,老娘经验太丰富了,她跑不出老娘的手心。
到时,斯人还要装作很不情愿,扭捏一番再点头。
哼哼,名花有主?那行,斯人喜欢竞争。稍微打扮一下,不愁她不倾慕。
他甚至后悔刚才没有撕下伪装,留下一见钟情之佳话。
“玉成嫂,你就不懂了。我妈恨不得,去街上抓一个大屁股姑娘呢。”
玉成嫂数落:“是你不懂,回去问你妈。对了,很长时间没看见她了,去了哪儿?”
“我接父母去了南京,前两天才回来,我们还没见到面。”
玉成嫂皱着眉毛想了一下问:“怎么?他们跟你不住一起?”
“不过你放心。你父亲是茶馆常客。他回来,肯定要来茶馆喝碧螺春,他就好这一口。”
肖秉义四下看看,问:“玉成叔呢?怎么没见人影?还有你儿子呢?”
玉成嫂将抹布一扔,恼道:
“不要跟我提他,讲出来不怕你笑话。游手好闲也就算了,赌博成性。死不悔改。”
“家都快被他败光了。我一人苦苦支撑茶馆生意,他即使在家,也视而不见。”
“啥忙都不帮,整天跟狐朋狗友混一起。一年只干一件事,赌博。”
“平时偷牌九、打麻将。到了秋天赌蛐蛐,我都被他气死了。”
“你父亲继续干所长就好了,他就怕你父亲。”
“我儿子还在上海他舅舅家,听说大学没毕业,就参军了。现在我也没精力管他了。”
“玉成嫂,记得我很小的时候,你就来了横南镇了吧?”
玉成嫂昂着头回忆:“是的,民国十八年秋天过来的,跟了个不成器的东西。”
“玉成嫂,我从就没见过你儿子,他今年多大啦?”
玉成嫂眼圈红了,抹一把脸,声音都变调了:
”今年22岁,他不想回家,看不上小镇,更恼他父亲赌博,不愿回来哦。“
”我只能每年回上海一趟,见一面就走。“
肖秉义不知他儿子为何不肯回镇,劝道:
儿子不在家,我看你累的够呛。请个姑娘,或者小伙子帮忙不行吗?”
玉成嫂“唉”一声,叹道:
“哪个不晓得享福呢?请不起啊。挣两个钱,都被他输光了。”
“最近有人打我茶馆主意,败家的劝我卖掉茶楼享清福。我不上他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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