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明晰梦

“霍雨浩，没想到你烤鱼的水平这么高。这样好了，以后每天晚上我请你吃完饭，你请我吃烤鱼，怎么样？”王冬回味着烤鱼的浓香鲜美，一脸兴奋的说道。

霍雨浩失笑道：“你总不能每天晚上都吃烤鱼吧？再好吃的东西吃得多了也会腻的。”

王冬道：“没事，我不在乎。先吃过瘾了再说。就这么定了，明天晚上我要吃四条，两条真不过瘾啊！而且，你看今天还有那么多排队的人，我觉得，你应该再多加一些。反正也耗费不了太长时间。不然的话，还没等你卖，就都被内部消化了。”

此时两人卖过烤鱼之后已经收摊返回宿舍区，又在食堂吃过了晚饭后就回到了寝室之中。刚坐下，王冬就再床上盘腿，似乎是准备修炼了。

“哎呦，少见你这么勤快啊。”霍雨浩调侃道。

王冬摸出了升魂丹，道：“今天的事让我有点危机感了。我已经是二十三级了，体质、经脉都处于极佳状态，吸收升魂丹自然是再适合不过。我这就吃，有一晚的时间足以消化药力了。嘿嘿，明天我至少也是二十五级，甚至是二十六级呢。我听说新生第一次考核第一名奖励不错，吃了这升魂丹，我的把握性就大得多了。好啦，我现在就开始了，你自己修炼吧。”

一边说着，他将那核桃大小的升魂丹取出送到嘴边，轻轻的咬了一口，顿时，一股极为浓郁的清新香气从那丹药中喷薄而出，王冬轻轻一吸，顿时，一股绿色的汁液从破口处被他吸入腹中，丹药外壳也没有放过，直接放在嘴里咀嚼了几下吞咽下去。

霍雨浩见状，也把升灵丹拿出来，服用了下去进行修炼。

两人身上都渐渐浮现出一层淡淡的青碧色光芒，浓郁的清新气息始终在房间内回循环。在升魂丹的刺激下，两人的魂力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提升着。

经过开学前两天的波折之后，霍雨浩的学院生涯稳定下来，而且渐渐变得小有名气了。他的名气自然不是来源于实力，而是来源于他那一手烤鱼绝技。几乎所有吃过霍雨浩烤鱼的学员、老师，无不是赞不绝口。

霍雨浩的烤鱼从最初的每天二十条增加到了四十条，但却依旧远远不能满足学员和老师们的需要。但他却不肯继续增加了，毕竟他要将更多的时间留给修炼。

为了吃到一条烤鱼，很多学员一放学就冲出来排队，而且，因为烤鱼的紧俏，不得不变成每个人限购一条。但就算如此，霍雨浩也始终未曾涨价，受到了学员们的一致好评，也认识了不少朋友。

江楠楠终于还是吃上了一次烤鱼，那是她自己排队买到的。更有趣的是，徐三石虽然没能成功用烤鱼取悦上江楠楠，但他自己却也喜欢上了这个味道，成为了霍雨浩的忠实客户。

在吃了升魂丹后，霍雨浩经过几日的修炼，完全吸收了升魂丹的药力，魂力成功的到了二十级，明晰的修行也到了节点。经严契的指点，霍雨浩决定先明晰，再考虑魂环和武魂的事。

“严师傅，我的魂力达到二十级之后正好到了节点梦，是巧合吗？”，霍雨浩发问道。

“也许是，也许不是，无常法本身就有一定的偶然性，更不用说到了这个世界由你们修炼了。等你搞定这个节点老子就能确定是巧合还是必然了。”

又当谜语人，霍雨浩在心中暗暗诽谤。他在心中按明晰的法子，默默的进入了梦境。

等眼前变清晰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在海神湖的湖边，他发现这次不像之前的明晰梦一样只能旁观，这点严师傅跟他讲过，节点梦是比较特殊的梦境，会跟灵照梦比较类似，要靠梦中的种种解明自己的真心。霍雨浩活动了一下，感受了一下魂力，发现只有十八级的魂力。不知道这次会发生什么，霍雨浩心了嘀咕着，顺着海神湖走过去。

突然，霍雨浩看到海神湖上一个红点正急速变大，霍雨浩感觉自己的脸都变绿了，他知道这个梦复现的是什么场景了，他大概猜到梦里天梦并不能来帮助他，于是他转身撒腿就跑。然而，霍雨浩还是低估了魂帝的速度，他转身还没跑几步，那魂帝便追了上来，霍雨浩感觉到眼前一片红色，一阵剧痛传来，便陷入了黑暗。过一会后，眼前的黑暗褪去，霍雨浩又回到了最开始的路口处。 “怎么我的梦境这么变态啊，又是死……”，霍雨浩满脸黑线，他感觉自己完全没什么感悟，只觉得死的太突然了，现在重新开始了，显然是没能成功。霍雨浩想了想，觉得这次明晰梦大概是想告诉他自己内心深处对死亡的看法，但怎么说也得先避过这次才能开始思考吧？于是霍雨浩便开始停在原地思考对策。

突然，霍雨浩感到周围似乎有一点燥热。“不会吧？呆在原地也要挨打？还要限定时间想出来这么变态吗？我的内心对我也太严格了吧。”，霍雨浩一边吐槽一边想办法逃跑，但没闪几轮就被巨大的火掌击中了。周围再一次陷入了黑暗。

霍雨浩趁着还在黑暗中，便开始回忆当时的场景。当初是天梦哥击落了这个魂帝，然后醒来后就看见了一个老师，从这点推断的话，应该支撑一段时间就会有人来制止这个魂帝了。但依照前两次的经验来看，似乎逃跑是行不通的，两次逃跑最后都还是死了，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机制，霍雨浩决定先确认这点。似乎他产生这个想法之后，第三次也开始了，黑暗褪去，又是熟悉的海神湖，这次霍雨浩想都不想，直接调头，撒腿就跑。然而跑着跑着，霍雨浩发现这个梦似乎是有边界的，他感觉跑了不少路程了，却似乎仍然在原地移动，看来是他潜意识认为不应该逃避，而是应该想办法主动做点什么，想通了这点后，霍雨浩便停止了移动，等待死亡的到来。

这时候霍雨浩心里突然涌起一种奇异的感受，明明自己的灵照找到的灵光是害怕死亡，但在这里等待马上到了的死亡却没有一点害怕的感觉，难道是因为知道在梦里死去也只是重开的缘故吗。想到这里，霍雨浩也有些释然了，随着空气逐渐升温，他知道这次也到了结束的时候了，干脆思考一下下次该怎么做得了。

一阵短暂的剧痛之后，周围又陷入了黑暗。霍雨浩再度开始了思考。条件是在那魂帝的攻击下支撑到那未知的老师过来。能做出的选择无非就三种，战斗、藏匿和逃跑。首先要排除的就是战斗，以他这十八级的魂力，对上魂帝支撑不过五秒就得死。逃跑已经尝试过了，似乎并不被自己的梦境所允许，那也只剩躲避一种选择了。想到这里，他想到了天梦给他的魂技的第四个，他一直用不了的模拟，他的精神力一直控制不好，但现在是在梦里，配合灵光的话他的精神力实际上已经超过两环很多了。霍雨浩想了想，决定了这次的对策。随着这个念头的出现，周围的黑暗也褪去，霍雨浩再次来到了海神湖旁。

霍雨浩看到海神湖出现后，便直接一个翻滚躲进了附近的草丛，他在周围画了个寂相符，止住自己的声音。将魂力全部注入灵光，再将灵光全部当做精神力使用，同时催动干扰和模拟，让自己尽量和环境融为一体。

这次似乎是起到了效果，那个魂帝到来时，并没有再发起攻击，只是像失魂了一样缓缓移动。霍雨浩感觉到了体温和环境逐渐升温，但他依旧没有移动，而是等待那个内院老师的到来。果然如霍雨浩所预料的一样，在他快要支撑不住高温的时候，那个给他升魂丹的内院老师出现了，他将那个魂帝击昏之后，便带着他回湖心了。

等周围一切都平静之后，梦境开始变得模糊了。霍雨浩想着，慢慢回忆起了当时遇到那魂帝时的感受，也想起了灵照梦时第一次死亡的感受。灵照的时候，他感到的是害怕，害怕死亡，害怕死亡之后便没有后续了。而这次，他感到的是不甘，无意中的突然死亡。或许，我其实害怕的不是死，而是死了之后的别的东西吧。霍雨浩这么想着，并回想起这次明晰梦的收获。“想要回避死亡，就不要被死神注意到，是想告诉我这个吗？”，想到这点后，模糊的梦境也像玻璃一样破碎了，只剩下黑暗。

霍雨浩睁开眼睛，发现已经到第二天清晨了，他看向一旁，发现王冬仍像往常一样不爱修炼，只是在睡着。他也不好打扰，便静悄悄的溜出宿舍，准备开始他的每日锻炼，并察看一下他完成明晰梦之后的魂力。

霍雨浩运转武魂，他惊讶的发现，他的魂力已经突破了二十级，他也升起了两个莹白色的魂环。

“严师傅，您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霍雨浩惊讶的向心中呼喊着，希望严契能给他解答。

“老子当然知道。不然老子为什么让你先明晰再去听第二武魂的方案呢”，严契那标准的不阴不阳的声音在他心中响起。

“之前老子跟大虫子稍微的讨论了一下所谓的魂技，那时候老子就有一个猜想了，所谓的魂环，其实就是魂兽的执念。你们武魂修炼到一定程度后，那点逸散的灵光便达到了要质变的程度，但由于你们灵光并没有完全觉醒，即使一直修炼，量一直增加，但也无法质变。因此会一直卡在某个等级。没有这套走明晰的修炼方法，便只能吸收魂兽的执念，靠魂兽的执念来进行质变，也就是你们所谓的突破瓶颈。但魂兽的执念终究只是个外来物，总归有吸收的上限和配对程度，过于强大的执念是无法吸收的。而你不同，你修炼了无常法，通过节点找到了执念，或者愿望，你的执念或愿望就能直接变成所谓的魂环，你就不需要猎杀魂兽来吸收魂兽的执念了。而且因为魂环是你自己的执念生成的，契合度必然是百分之百，并且会随着你的实力变强也一起变强。”

“没想到还能这样，本来我还在担心精神属性的魂兽不好找，没想到直接就解决了这个问题。不过啊严师傅，为什么我这个魂环是白色的呢？”，本来未来可见会很麻烦的问题得到了解决，霍雨浩自然是开心的，但开心之余也有个小小的问题。

“你蠢么？你想想魂环颜色代表的年限，再看看你几岁了？才十一岁可不就是只能产生白色的魂环了？”严契嘲笑道。

霍雨浩挠了挠头，像了下似乎是这个道理，转念之间，霍雨浩又想到了个新问题，一个比魂环颜色更为严重的问题，“严师傅，我该怎么向学院解释我这个魂环是怎么来的？不猎杀魂兽就能产生魂环，这可能从古未有吧？”

严契想了想，道：“这个问题不太好瞒，你可以把无常法的事说出去一点，老子是无所谓的。不过，你暂时别提到老子，也暂时别把这法门教给别人，你就说这法门是你祖传的好了。”

“嗯，我知道了，也许我该抽空测一下魂力了。到时候顺便跟学院汇报一下就是了。”霍雨浩点了点头，将严契的话语记在心中。

“还有一件事，你也到两环了，是时候该听一下大虫子的计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