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希望装模作样地回屋拿了一本空间里做旧的出来。
但见那纸薄如蝉翼,上面用红笔画着一个个摆出不同拳脚姿势的无面人,隐约还能嗅闻到一股甜丝丝的果香味。
其实这的纸张是粮食做的,上头是用红色果酱勾画的,是钟希望为防外人怀疑她的武功出处而特意在空间里做的。没错,是她自己在拉的指导下使用空间机器做的,并不属于空间原有籍收藏,所以她能够带出来。
钟来春想伸手摸摸,被钟希望一巴掌拍开,只自己伸手一页页翻过去,很快便翻完了一厚本:“你也看过了,还有疑问么”
钟来春多想自己想再仔细瞧一瞧啊,可是他怕钟希望嫌他得寸进尺,回头干脆不教了,那他可得亏死,于是忍下心中的念想,摇摇头:“没有了。”
“嗯,那就好,你回去吧,明若是不下雨,你再过来。”
“那啥,俺能让刘铁蛋几个一起来吗”
“别,俺家院子太盛不下那么多人,我教你,你可以再教他们。”
“好嘞,俺懂了”钟来春再次行了个不伦不类的军礼,蹦跳着跑了。
这之后,大雨几乎是每都在下,最多暂停半时间,东大河的水位都上升了不少。农民的庄稼地也毫无意外地被淹了,可怜那些都快成熟的各种粮食作物这会儿整个儿泡在了水里,若是再不收,估摸着也都会烂在地里。有的人冒雨抢收回家的也没落着好,连阴雨的,粮食都捂霉发芽了。
钟希望后来慢慢回想起来,之所以她对这场泼大雨没什么印象,那是因为这大雨灾在上辈子的此时并没有发生过。不过,虽然没有涝灾,但却有旱灾,最后,农民还是几乎颗粒无收的。
钟希望似有所悟,许是因为她的重生,改变了上辈子的诸多既定轨迹,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所以就像这场涝灾一样,未来并不全如她记忆中的上辈子那样向前推进了,这让她的心里稍稍有些不安。不过她很快便将这丝不安压了下去,她坚信只要她自己不作死,未来便必然是光明的。
因为大雨,钟希望和钟弟已经没有再去王村的秦老头家学认字了,因为那条路被水给淹了。
钟来春就趁着不下雨那会儿来向钟希望学习功夫,然后他自己回去练熟了再教给刘铁蛋几个。听钟来春,刘铁蛋几个还因为钟希望不愿意直接教他们而心有怨气,一直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那你是咋处理的”钟希望问。
“俺可不惯着他们,尤其是带头的三瓣嘴,俺瞅着他就想揍他,俺当时就了,想学就老实巴交地学,再唧唧歪歪的就给老子滚蛋”钟来春一拍胸脯臭屁地。
“刘铁蛋没揍你”
“他呀”钟来春下意识地朝院门处瞅瞅,然后用只有他和钟希望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他不敢”
钟希望直接笑喷,这个钟来春,典型的色厉内荏嘛
过了几,钟来春再来学功夫时还拎着一个大木桶过来,桶里装了满满的火红色龙虾。
“你逮的”钟希望提溜起一只龙虾问。
“嗯,俺们几个一起捉的,可多可多了,每人都逮了一大桶”钟来春得意地笑着,钟希望这时候才注意到他身上沾满了泥水,脸手都不干净,一条裤腿耷拉着,一条裤腿卷得老高,腿上都糊满了泥浆。
“那挺好啊,你咋不提回家,提来这儿干啥”钟希望扔下龙虾,抬眼嫌弃地看着一身脏污的钟来春。
钟来春蹭了蹭鼻子,将脸蹭得更脏了:“那啥,你娘做饭好吃,你家做好了,分一半给俺就好嘿嘿”
“嘿你个头啊你子想得倒挺美,提回去提回去”着就抬脚用鞋底去推钟来春,怕沾着他身上的泥水弄脏手。
“别呀别呀,要不分一碗就行,就一碗”钟来春委曲求全,他到现在还以为当初的野菜饼是钟娘做的,认为钟娘的做饭手艺好,所以才死皮赖脸地求上门。
“让你娘给你做不就成了”谁家当娘的还不会做饭呀
“俺娘昨做了一次,唉”这气,叹得很是沧桑,钟希望嘴角不由地抽了抽,毫不意外地等来了他的下,“味道吧,连个盐味都没有,不过左右是个肉,俺还能忍,俺不能忍的是,一剥开,里面还有泥沙,压根儿就没洗干净唉”
“那你回去自己洗干净不就成了走走走”
钟来春见钟希望油盐不进,顿时就急眼了,下意识地就道:“对了,俺,俺看到那个于光了,他也去逮龙虾了,逮得比俺还多呢,那子真是有一手”
他这一,钟希望还真就忘了要赶他走了,停下来听他的下。
钟来春此时此刻的心情是欢喜的同时又有点不舒服了,欢喜的是钟希望不赶他走了,如此他再磨缠一会儿估摸着今就有美味龙虾吃了;不舒服的是,啧,对了,他为毛会不舒服来着切,他才不会承认自己是妒忌于光那子比他更能得到钟希望的关注了,如今他已经是个习武之人了,心胸理当该宽广一些
钟来春如此一想,心里的那点子不舒服立马就消失无影了,整个人咧着嘴在那里傻乐呵。
“你笑啥笑,接着啊,于光怎么有一手了”钟希望没好气地戳了戳钟来春的脑门儿,这子别想跟她装傻混吃的。
“啊哦,他就是逮龙虾有一手啊”
“没啦”钟希望挑眉。
“没啦”钟来春挠挠后脑勺,“对了,俺你咋这么关心于光那子咧那子瞅人黑森森的,还闷不吭声,三竿子也打不出一个屁来,皮子还那么白,哪里像个爷们儿”
钟希望嘴角抽了抽:“咋冉你嘴里就不是个人样儿了人家皮子白也碍你事了”
“那倒是没有,”钟来春咕哝着,“俺可听人了,女人就稀罕那白皮子的男人,俺就不明白了,那种男人能叫男人吗就是那啥,呃,对,白脸钟希望,你不会也稀罕白脸吧”
“滚吧你,跟个八婆似的唧唧歪歪”钟希望一脚将钟来春踹出院门外。
这一脚她心里有数,并没用多大劲,不过钟来春那子也是个会来事的,夸张地朝前方飞扑了出去,然后又麻溜爬起来冲钟希望露牙一笑:“钟希望,那龙虾就交给你了,记得让你娘做好后留一盆给俺呀”着便飞快溜掉了,生怕钟希望会追上来反悔一样。
“这死子居然来这一套”钟希望无奈地撇撇嘴,看着这么多龙虾,光她一人清洗也是个大工程,不行,她还得把钟来春找来做帮手。
钟希望将装着龙虾的木桶放到厨房门旁,瞅瞅色也快到晌午了,钟爹领着钟弟去东大河看人逮鱼也该回来了,正想着呢,就听钟弟的惊喜声音从院外传来。
“俺大姐,俺大姐,快来看,俺们逮了好多龙虾”
一听“好多龙虾”这几字,钟希望顿时眼皮一跳,这“好多”是多少啊,有这一桶就够她忙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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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都高温,热得毛都飞了,动都不想动了,注意防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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