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柏洪深深看了眼汪芷“都说了我不穷,做民工只是别人给我设下的套!”
至于主谋是他堂弟这事,他秉着家丑不能外扬的原则,就没有明说出来。
“不信,把你手机拿过来,我分分钟给你打电话叫人过来给我证明给你看。”钟柏洪闭眼揉了揉额角,当初以为只是堂弟的一个玩笑,虽然心知事情有点不太对劲,但是想着只有一天的时间,所以任由堂弟拿走他身上所有的东西,现在倒好了,叔叔家是暂时不能联系,省得堂弟狗急跳墙再次出手把自己给秒杀了。现在只能联系外国那边的助理,可是他现在身无分,连联系工具都没有,可是他深吸一口气,把复杂的情绪压回心底再次睁开眼睛对上的是汪芷那一双眼里的同情和担心。“好好好!你不穷,你想干活就干,不想干也无所谓。”
汪芷在网上看多了像钟柏洪这种一直以为自己生活在过去美好生活里的人,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她拍了一下钟柏洪的肩坐在他的旁边。“我现在也不好,因为离婚了。”说到离婚的时候,她试图想眨下两滴眼泪,可是没有成功,因为离婚对她而言,像是一种解脱。“被三插足的,那三你也认识,就是砸在你身上的那个。其实我很能干的,月收上万,回家的家务也是一把抓,何俊霆那时候都不在外面吃饭,因为他说我煮的饭菜是最好吃的。而我婆婆有时候虽然看我不顺眼,但是架不住我厉害。就在今年打算要孩子的时候,谁知道,曾经发誓要和我好好过一辈子的男人早就成为了别人的孩子他爸。”
现在想来,她一直是长着一张如花的脸,但是做的却是保姆的事。
而且现在用美食征服男人征服他的胃已经是不行的事情,女人关键的还是要美色和贱劲。
没那贱劲怎么会去摘别人家的果实。
曾经在几十年前风靡万千少男的林大美女曾经说过,她很少流汗,特别是进厨房流汗,因为一流汗,就会变成黄脸婆。
汪芷以前觉得那是一种矫情的说法,现在想来其实林大美女说的都是真理。
钟柏洪沉默半晌,回答了四个字:“我知道了!”
汪芷不禁傻眼,她出卖自己的伤口,就是想引起钟柏洪的共鸣,虽他们两个天涯沦落人不至于一起抱头痛哭,但是也可以引导钟柏洪早点认清现实,重新步入社会好好做人。
谁知道钟柏洪好像根本不明白她的意思,她脸上的表情顿时凝结,嘴巴张得能塞进去一个鸡蛋。
要不要骂醒他算了。
可是看到他脸上有些茫然的表情,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人生的事十有八九都是不如意的,现在你的主要目的还是先养好伤吧!”
到于养好伤以后的事,还是以后再说吧!
反正现在跟钟柏洪讨论这些事情,她只有吐血的份。
两人默默无语地坐了一会,汪芷就推着钟柏洪回病房里。
看他睡着后,她就去了外面替他买衣服和日用品。
这民工啊真是做一天算一天的活,汪芷找工地上的人了解过了,钟柏洪是今天第一天做民工,据说还是做后门进来做的,要不然就他那一身的细皮嫩肉,包工头不一定收下他。
所以钟柏洪在这座城市等于是一无所有,除了有她这位念旧情,圣母心感天动地的老同学外。
幸好在跟何俊霆和刘屏屏算医药费和误工费的时候,汪芷狮子大开口替他了七八万,等他头上的伤口好后,还能余下钱来租房找工作。
等把他安顿下来后,汪芷就能拿着自己的那笔压惊费去好好地旅游一趟了。
可是黄惠清不干。
她专门打电话过来苦口婆心地劝女儿。“闺女啊,那个钟柏洪长得多俊呐,你跟他生小孩准帅。”
“你看过他爸他妈还有他家祖宗的像了吗?”黄惠清长得不赖,她闺女汪芷也不错,错就错在自家的儿子长得跟公公一模一样,都是小眼睛八字眉,只要出入汪家的人,看见她公公放在神台上的遗像,再对比一下她的儿子,也不会觉得为什么小小汪长得不像大眼睛双眼皮的老汪同志了,因为隔代遗传很好的解释了基因并不能只看表面,还得看根源。
她磨了磨后槽牙试图再说法女儿。“现在离了婚的女人市场不好,再嫁不是二婚就是要做人后妈的,你看人小伙还是头婚呢。”
“妈,你再说我市场不好,我就去整容,整得连你都认不出我来。”
黄惠清马上就住嘴了。
汪芷早在离婚的时候就想在脸上动刀子,连要整的对像都弄好了,就是范爷,照她的样整,担保上到八十岁老头,下到十八岁小伙为她迷得昏头转向。
看她妈还敢不敢天天说她离完婚就等于是地里的黄花菜白送人不算还得倒贴钱。
可是老一辈人的思想守旧,老是觉得整容不靠谱,又担心会有后遗症,所以黄惠清一听女儿再说这事,她就不吭声了。
万一女儿把脸整出事,那就得不偿失了。
“好了,我知道你嫌他是个民工,脑袋又有点问题。”
歪楼一向是中老年妇女的‘传统美德’汪芷翻了个白眼。“不是,我还是很喜欢钟柏洪的。别说他是民工了,就算他现在做乞丐我也不会嫌弃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