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然后呢?”
那老者看向窗外,陷入了回忆中。
那天他应召去了皇后的凤仪宫,那天不是他值守,他去的早了些,便先去找了他相好的秋菊,两人你侬我侬了好一会后,皇后传召的时间快过了。
秋菊担忧他被皇后责骂,于是就领着他从后面绕近路从皇后寝宫穿过再从侧门出去,然后到正殿,这样可以省不少时间。
这条路秋菊她们常走,路程短很方便她们在皇后需要的时候第一时间就到皇后跟前服侍。
只是刚出去秋菊就被叫走去了,只能他一个人去。
然后他就在皇后的寝宫中撞见了皇后和一个穿着黑色斗篷,只露出一双眼睛的男人在争执。
皇后好像是气急了,将桌子上的茶点全部扫在了地上,“你处处为那个贱人着想他可对你一点感情都没有,真是可笑至极,我就是要毒死她,让她下地狱。”
那男子过去掐住了皇后的脖子。声音凌厉的道:“她是我的底线,你若敢伤害她,你知道后果的,不要怪我没提醒你,皇后娘娘还是想想怎么拿下皇帝吧!”
皇后气急,还是梗着脖子道:“那镇北将军府、逍遥王府你也要为那个贱人放过?如果这样你真让人看不起。”
“那些我自会出手……”
后面的他就没敢再听,慌忙退出去了。那天他谎称生病没再去皇后跟前,只听说那晚皇后发了好大的脾气,砸了好多凤仪宫中珍贵的瓷器。
在后来皇后就时常让他带一些牛膝草和麝香,用来干什么他就不知道了。当时他沉迷秋菊的浓情蜜意中,没关心过宫里的情况,皇后用来干什么他更是无从得知。
不过这两种药都可使女子不孕和滑胎。
“我也是被灭口后才想通,宸皇贵妃被害不能有孕应该和皇后脱不了干系,如今想来,若我没有听从皇后的话,或许我也不会被那人利用,终身受毒药折磨,躲躲藏藏一辈子。如今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这都是我该得的。”
言卿月懒得听他的忏悔,如今说这个有何用处,寻求心理安慰罢了,只是“被那人利用?那人是谁?他让你做了什么?”
“那人……”
“咚!咚!咚!”
“郡主,营地那边传来消息,皇上和宸皇贵妃娘娘担心郡主,天色也已经晚了,我们得尽快回去了。”
言卿月很想知道后面的,但是也不想让姨母一直担心她,还有外面那么多人等着她也不合适。
转头看向那老伯,沉声道:“你既知道我是什么人,就应该知道我和皇后的关系。你这么多年都在逃命,若是今晚的事被皇后的人知道,你该明白被皇后的人找到后的下场吧!”
“是,我和你走,只是这事和诗诗没有关系,希望郡主能护她,她传承了我的医术,没有我的拖累她会过的更好。”
“这时候你倒是挺为她考虑了,当初为了你的药嫁给一个混账时也没见阁下有多为诗诗考虑!”
说完言卿月又有些疑惑了,宁愿嫁女,也不愿意拿出来,那为何就给了他们,给了报酬还不要。
那老者愣了一下,随即小声开口:
“那份药材于我而言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它是宸皇贵妃娘娘给我的,当初兄长病重,我向皇后求药无果,绝望之际是宸皇贵妃娘娘好心给我的,但我……我不配用这药呀!”
言卿月冷笑出声,毫无避讳,这算是恩将仇报了吧,但这时候后悔当真是可笑至极。
“哼,如今说出此话阁下不觉脸红可笑吗?”
说完也不管那老者是何表情,率先出了房子。
院子中,两位哥哥、云梦和云蓉都坐着喝茶听着诗诗姑娘讲着什么。只是谢宴辞不在,但言卿月也没在意。
“大伯和我们一起回去,在去准备一辆马车吧!诗诗,你可能也得和我们一起去一趟行宫,先去收拾一下。”
没有马车他们便找镇上的人买了一个平时用来拉货物的的车子,在上面垫上被褥也还能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