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宿敌,甘太后上来就先跟白太后对上了。
白太后却没理会甘太后,只看向永安帝:“皇帝,你自己看。这两口子,一个当着众人的面,先给哀家儿媳妇扣帽子,另一个直奔宫里,找圣母皇太后给哀家儿媳妇扣帽子。可笑,说什么哀家这儿媳妇差点让太子侍妾小产,下次是不是就要说哀家儿媳妇意图谋反了?”
白太后话里满是怒意。
甘太后被气得倒仰。
这个贱人绝壁是故意的!故意提她是圣母皇太后!
意思不就是她矮这个贱人一头吗!
永安帝深深的看了一眼白太后,这才看向甘太后,叹气道:“母后,你哪里来的消息。瑜儿媳妇也已经说清楚了,就是一场误会。”
甘太后声音立时尖了起来:“误会?!皇帝,哀家看你真是糊涂了!她们说是误会就是误会?!太子子嗣本就不丰,有些乱臣贼子不知道多想谋害东宫女眷!——太子的子嗣非同一般,此事必须得说个清楚!”
甘太后不依不饶。
太子妃却赶紧给太子使眼色。
太子还没来得及反应,阮明姿却又是沉静的开了口:“陛下,两位太后娘娘,臣妾有话说。”
甘太后看见阮明姿那张脸就不爽,她正要驳斥回去,永安帝却已经开了口:“说。”
甘太后一口气梗到了胸口。
太子赶忙帮甘太后抚着后背:“皇祖母莫要动怒,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
端得是一副孝顺子孙的模样。
永安帝不辨喜怒的看了桓毓昭一眼。
近些日子,太子在朝上办事不利,遭了永安帝几次训斥,再加上诸位皇子入朝办事,越发耀眼,太子焦头烂额之下,只能牢牢的抓住了甘太后。
虽说旁的皇子也是甘太后的孙子,但甘太后始终还是最喜欢太子,在永安帝面前时常说太子的好话。
只不过永安帝都不置可否罢了。
白太后看着太子跟甘太后在那上演一副祖孙情深的模样就有些不齿,冷嗤一声,她转向阮明姿,眉眼顿时柔和了几分,虽说语气还是有些淡,但却蕴着对阮明姿的关切:“明姿,你把当时的情形说说看。别怕,哀家替你做主。”
“谢母后。”阮明姿屈膝行礼。
她起身后,这才道:“这事,要从这场义捐会还未开始时说起。”
“我有个丫鬟,因着我不太喜欢,她在我身边向来有些不太得志。为了栽赃陷害我身边的蜀玉嬷嬷,她便悄悄把我义捐会要捐出来的东西,告诉了外头的粗使丫鬟。大概是想让那丫鬟传出去,然后让我治蜀玉嬷嬷一个办事不利的罪名吧。”
甘太后听得直皱眉:“这等内宅阴私,你说这个做什么?!”
阮明姿微微一笑,娓娓道来:“太后娘娘莫急,臣妾还没说完。这只是开始——后来义捐会上,也有不少夫人同臣妾抬价。不过这些银子都是捐给战士们跟老百姓的,我多捐些也没什么,这也就算了。后来发现,安昌侯夫人,捐的两样东西,同我捐的一样,还比我原本要捐的品质好很多。这显然,就是先前那丫鬟泄露出去的东西了——好在,这些我都有惊无险的度过去了。这些事,大概是有些人想让我认为,此次义捐会,也就这些‘小打小闹’的为难了。”
“然而,我从未放松过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