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林杰还是沁出一身冷汁。自己和张彪之间，就是猫和老鼠的关系。尽管自己现在拥有程荣高这层关系，谁能保证程荣高的忠诚？
买卖关系，讲究的是信誉，没有忠诚可言。
乡下农庄。莲花房。
林杰先到。他看到张彪手里端着一瓶轩尼诗进来，紧张的心一下子松驰下来。
来之前，林杰就担心这是一场“鸿门宴”，必竟自己昨晚干了坏事，内心发虚。
“杰哥，好久不见了。今天我们哥们一起喝几杯，放松一下。”
张彪一坐下来，把轩尼诗交给服务员，让服务员把那瓶洋酒倒进一个小酒盅，然后摆开战场。
林杰暗想，张彪这个大忙人，在百忙之中找自己喝酒，肯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果然，几杯酒下肚，张彪借着酒精的刺激作用，向林杰说道：“杰哥，能否帮我一个忙？”
林杰愣住了，问：“彪兄，你客气了。我能帮你什么忙？”
张彪举杯，道：“喝酒，喝完这一杯，我再告诉你。”
林杰端起杯，一仰脖，一杯酒下肚，长长地哈了一口气。洋酒入口很醇，后劲也很大。喝的时候很滋味，秋后算起帐来也很难受。
林杰笑眯眯地问道：“说吧，什么事？”
张彪的脸已经红了，也敢于开口了。原来，他现在只不过是主管一个片区的分局长，和派出所长差不多。现在局里有一个副局长空缺。
“杰哥，你和程荣高的关系好，能否我说个情？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这样的事情，对于林杰来说倒不是什么大事。就凭自己和程荣高的关系，他不会不给面子。
“这个，我只能说试试看。毕竟我也要求人啊。人不求人一样大。一旦求人，自己就要矮半截。”
张彪从怀里掏出一张卡，笑道：“这个，麻烦你给程荣高，密码写在背后。”
林杰知道，像张彪这种人要办大事，出手肯定很大方。
对于林杰来说，钱财当然是来者不拒。
至于程荣高那里，视情况而定。如果不需要花费一枪一弹，就能把事情办好，林杰才不当冤大头呢。
事情结果果然如林杰所料。
这天傍晚，就在程荣高快下班的时候，接到林杰的电话，要求见面。
程荣高心情很好，没有任何的推托。林杰来到他的办公室，他还亲自沏茶，连秘也不需要。
“阿杰，江家倒下了，你应该站起来了。”
程荣高亲切地拍了拍林杰的肩膀，就像长者对年轻一代的叮嘱。林杰意识到，程荣高对自己并非信任，而是畏惧。因为林杰掌握了他太多的秘密。
“程哥，我哪有那个本事？能一日三餐，保住温饱，我就满足了。”
林杰谦逊地说道。
“拿破仑说过，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你有这个能力，我看好你。说吧，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助？”
姜是老的辣，一点不假。说了几句客套话，程荣高终于问起了正题。林杰也毫不隐瞒，直接说明了张彪的意思。不过，他绝口不提钱的事情。
“我还以为什么大事？这么点小事，林杰，你打个电话来就行了。”
林杰不禁愕然。在张彪看来非常大的事情，程荣高说得轻描淡写。如果他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家伙呢？他只需要一味拖下去，拖几个月，甚至几年，张彪的美梦就要破裂。
想到这，林杰还是掏出那张卡，不动声色地放在程荣高桌面上。
然后，林杰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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