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黑板啊!”
朱允炆连忙喊过来双喜,吩咐道:“你去将作监,给朕找一些轻薄的木板,长约一丈,宽三四尺便可,另外再弄一些黑色大漆过来。”
双喜记清楚之后,连忙去安排。
不久之后,双喜便带了回来,朱允炆安排双喜等太监,在外面将木板涂刷几层黑漆,放在外面晾着,然后又让双喜找了一些粉笔,这些粉笔还不是石灰制作而成的,而是天然的白垩制成。
“皇上,魏国公到了。”
双喜对忙碌的朱允炆禀告道。
朱允炆答应一声,徐辉祖施礼之后,朱允炆便询问道:“裁兵的事,进行的如何了?”
徐辉祖一脸苦相,叹息道:“皇上,目下已然裁撤了五千士兵……”
“五千?朕记得给你说的是十万。”
朱允炆有些不满意地说道。
徐辉祖连忙起身,告罪道:“皇上,裁兵之事,难度重重,微臣不敢擅专……”
“不敢擅专,还是有人给你施压,不准你裁兵?”
朱允炆看着徐辉祖,徐辉祖连忙跪了下来。
“朕听闻曹国公去过京营,鼓动了一批人抵制裁兵,此事可属实?”
朱允炆轻声问道。
徐辉祖看了一眼朱允炆,拿不定朱允炆是什么态度,谨慎地说道:“曹国公是去过京营,但是否与抵制裁兵有关,微臣不知。”
“不知还是不敢说啊?”朱允炆看着咬牙不说话的徐辉祖,抬手道:“起来吧。你掌柜中军都督府,若连这点事都办不好的话,可便让朕寒心了。”
徐辉祖浑身发抖,连忙喊道:“臣必全力以赴,不负皇上信赖!”
朱允炆微微点了点头,肃然道:“你可以告诉曹国公,也可以告诉各位勋贵,裁兵十万,是朕下的旨意,谁不满意,来朕这里说。你只管放手去做,魏国公的忠心,朕还是信得过的!”
徐辉祖看着朱允炆,心情激荡。
回到中军都督府之后,徐辉祖终于放下心来,和罪这些勋贵同事比起来,得罪老板是不划算的。
同事可以换,老板可不容易换啊。
徐辉祖还是有这点觉悟的,于是,大刀阔斧的裁军计划,终于拉开了帷幕,无论是曹国公,还是其他侯爵,亦或是亲王国戚,但凡是在军队中吃空额,安插奴才、下人进入军营的,一律抹平。
岐阳王府中,曹国公李景隆正在斗鸟,一阵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大哥,徐辉祖这是要跟我们对着干啊。”
“什么事,好好说话!”
李景隆口岸这自己的弟弟李增枝,皱眉喊道。
李增枝走到近前,愤怒地跺了跺脚,说道:“刚刚得到消息,徐辉祖明令,要裁撤掉兵员,其中与我们关联的名额,都被裁撤掉了,而且,与我们李家有旧的一些将领,也被赶出了军营。”
李景隆看着李增枝,面色严肃起来,问道:“徐辉祖真的动手了?”
李增枝连连点头,咬牙说道:“大哥,若是我们不管,哪里还有人会听我们的话。”
“放肆!”
李景隆厉声喊道,看着惊愕的李增枝,严肃地说道:“京营不是我们的,而是皇上的!皇上要裁撤,那便让他裁吧。”
“可是?”
李增枝有些着急。
李景隆沉默了会,缓缓说道:“燕王是不是快入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