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越立刻下令。
“大人且慢,还有一事,不得不行。”
刘师爷尽心尽力的查漏补缺道。
“还有何事?快快讲来?”
“大人,既然我们要借梁山之名行事,就不得不防梁山真的来攻。那托塔天王晁盖相传有扛山举塔之力,有万夫不当之勇,更有鬼神莫测之机,即便是乡野村夫的夸大其词,但他一夜破城却是多方验证的事实。所以,我们不得不防啊。”
“啊,险些忘了此事!”
虽然利令智昏,但江天越也真怕梁山来找他。上任知尹董昌言顶不住,他江天越何德何能去顶住啊?
“大人勿忧。我祖籍沂州,幼年有一好友,姓刘名广,原为沂州东城防御使,知府高封无端将他革职,定居于胭脂山下安乐村。刘广武艺超群,用兵如神。他有两子一女。两个儿子刘麒、刘麟,皆是武艺高强之辈,更精通水性。若是想平定梁山水寇,正是用武之时。”
江天越沉思了一下道:“不知那高知府因何与刘广结怨若是我启用刘广,是否会得罪同僚”
刘师爷摇头道:“那刘广还有一女,名为刘慧娘,长的是貌如天仙,聪明贤惠,更是从小博览群,熟知兵法。高知府想要将其纳妾,刘广自然不肯让掌上明珠为人做妾,因此得罪了高知府。”
江天越一下来了精神道:“那刘慧娘年方几何”
何涛笑道:“如今年方十八岁,她乳名又唤做阿秀,生的娉娉婷婷,好象初出水的莲花,说不出那般娇艳。”
刘师爷见江天越心动了,便继续加把劲道:“那高封巴结太尉高俅,自认为本家。可与高太尉实没有亲戚关系。大人背后有蔡太师撑腰,难道还怕了那高封若是能剿灭梁山,必然被蔡太师赏识,更不用在乎一个区区高封了”
江天越沉思良久,衡量利弊之后,下定决心道:“好,我便征召那刘广前来助战,我许他为济州团练使之职。”
刘师爷躬身领命道:“多谢大人提携。我怕这好友性子倔,不肯前来,我准备亲自前往沂州一趟。请大人恩准。”
“啊?好友,你若离开,我身边无亲信可用,这可如何是好?”
江天越极力挽留道。
“大人本就聪慧过人,老夫在身边也只是查漏补缺而已。我此行,短则七八日,长则十五天,大人只要安座城中,让那些爪牙去征税便可。待我回来,重建团练营,据城而守,方可无忧啊。”
“这,好吧,好友,早去早回,一路顺遂。”
江天越也明白,如果没有一支军队保护,即便收上来的税,也不一定能保住啊。
“恩师啊,恩师,我现在如此为钱粮发愁,何曾是为了自己,都是为了恩义和孝道。您可一定要尽快把我提拔上去,调到更好的肥缺去啊!”
江天越喃喃自语道。
此后数日,济州官府开始了疯狂的收税和征粮行动。
买房要交房屋和土地税。
男丁要交丁口税。
工、商、榷货要交杂变税。
不服劳役、徭役、兵役,要交免役税。
还有头子钱、科罚钱、契约钱、勘合钱等等杂税。
真可谓是万万税。
粮税是亩产一石,交粮一斗,也就是十分之一。看似不多,但农民几乎都是佃户,所以需要向地主缴纳十分之四,地主留三,交一。
每到税收时节,都是市民百姓怨声载道的时候。今年尤其如此,前两个月被董昌言搜刮的狠了,现在很多人都想趁知尹新来,不清楚行情,趁这个机会多捞一笔,把损失补回来。
九月十七日,济州城拷打不肯交税百姓十三人,锁枷示众三日;
九月十八日,济宁县农户张三交粮,质疑官府用大斗收粮,被当场斩首。
九月十九日,金乡县衙役下乡强征秋粮,被黑衣蒙面数人埋伏,身死当场。
九月二十日,郓城县步兵都头雷横酒后抱怨官府强征,被革职下狱。
九月二十一,汶上县税吏被百姓围攻,官府调动兵丁,满门屠之。
消息不断传到梁山,还有一些山下逃难上来的百姓向梁山请命,去为民做主,杀了那些谋财害命的官吏。
众将领群情激奋。在梁山院的课堂上,对晁盖提出建议道:
“天王,官府丝毫不把我们公布的两年免税免粮之策放在眼里。这是对我们梁山的挑衅!
请天王下令,让我领兵出山,定将那些狗官脑袋砍下,献于账下!”
武松最先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