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几个邻居都为李大根高兴,人人喜笑颜开。
周庆云苦笑,知道这些人误会了,但有求于人,他颇为知趣地附和:“是啊,我们是提着礼物表达歉意的。”
李有财笑得合不拢嘴:“太客气了,屋里请,大家屋里请,我给你们泡茶。”
周庆云看在李大根的面子上,对李有财很是客气:“那麻烦你了,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看到你就觉得特别亲切。”
两个人聊着天进入房间。
几个邻居见状,知道再留下就不合适了,纷纷告别离开。
张玉玲临走前,走到大根
跟前:“大根,你被带走,嫂子这心啊都悬在了嗓子眼,担心你的安危。
现在嫂子放心了,明天去我家,嫂子包好饺子等你。”
刘香荷噘着嘴,看着张玉玲哼了一声,对李大根挥挥手也走了。
李大根冲两个人挥挥手,就进入厨房开始忙活了,他准备立刻对周庆云进行治疗。
二十分钟后,大炕上,支起了饭桌,上面的火锅里咕嘟咕嘟煮着肉,房间里飘荡着羊肉的味道。
周圆圆一直默不作声,最后实在忍不住了,问坐在旁边的李大根:“你用火锅给我爸治病?”
李大根点点头,这正是他的得意之处:“怎么样?
很有创意吧。”
像是一个等待夸奖的小孩子,笑着等着周圆圆表态。
周圆圆更加失望了,得病后,父亲最少吃过三次火锅,也没见有任何用处,现在她开始怀疑李大根对她的诊断了,冷冷的道:“你如果用这种办法,我已经开始怀疑你的医术了。”
周庆云害怕得罪李大根,冲着女儿冷声道:“圆圆,嘴是吃饭的,少说点话。”
周圆圆噘着嘴,不说话了。
饭桌上一共五个人,周庆云父女,李有财,李大根,还有一个李飞腾,他是开车的司机。
李大根拿出一瓶酒,摆上五个酒盅:“火锅好了,我给大家满上。”
周庆云皱起眉头,刚才他一直不说话,现在不得不说了:“李大夫,我面瘫,医生建议不能喝酒。”
李大根看着周庆元:“在他们那里不能喝酒,我这里能喝,你尽量多喝一点,喝到面酣耳热,另外我们吃火锅,你只能喝羊肉汤,明白吗?”
周庆云才知道,好像喝酒也是治疗的一部分:“好,我听你的。”
李有财在旁边端起酒:“来,我陪你喝,干一杯。”
两个人一边聊天,一边喝酒,你来我往,一会儿功夫,十几杯下肚,李有财说话已经开始大舌头了,周庆云似才进入状态。
李飞腾拿着筷子,很拘束,偶尔夹一筷子菜,然后就放下了筷子。
周圆圆抱着膀子,一筷子也不吃,她心中只有一个想法,看这个李大根到底想做什么。
李大根最是自在,一筷子连着一筷子,大快朵颐。
李有财渐渐地话多了,胳膊搂着周庆云,开始说他与李大根的事情:“周老弟,我给你说,当时大根昏迷不醒,村上没人管,我把他拉到了邻村的大夫那里,唤醒了他。
你是不知道,当时我高兴的啊,一晚上都睡不着觉……”
李大根听得感动,多亏了李叔,否则他也许根本醒不过来。
周庆云听得也很认真,他喝得也有些大了,但李大根没说停,他只能陪着继续喝。
李有财讲着很投入,讲着讲着他自己突然笑了起来,笑得前仰后合,指着李大根对周庆云道:“你知道他为什么叫大根吗?”
李大根意识到画风不对,急忙阻拦:“李叔,你喝多了,要不休息吧。”
李有财指着李大根大声道:“你别管我,我今天高兴,我想说,我今天要说个痛快!”
周庆云也很好奇:“李哥,不管他,你说,我想知道。”
周圆圆眨巴在大眼睛,好奇地等在这,她对这个也很感兴趣。
李有财挥着手,似乎沉浸在了侃侃而谈的兴奋中:“我告诉你啊,我们村东头有个厕所,公用的,有一次几个人跟大根一起上厕所,从厕所出来,他们就给他起了一个外号,叫大根。
他们说长度可以打个结,你明白什么是可以打个结吗?
就是我们农村人用绳子打个绳结,这么说你明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