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后,乔曼被他爹诺曼德绑上了飞机,一脸留恋不舍地走人了。
临走之前,他还有夙愿未清呢:“等下回见面,咱们再比大小啊!”
宫时衣:“……呵呵。”
认识熊孩子,倒也不是没有收获,两个人还一起开了一会儿快艇,宫时衣曾经开过一次,远谈不上熟练,乔曼比他专业多了,反正疯玩了两个小时,到乔曼走的时候,宫时衣已经可以独自掌控快艇,在海上快乐地兜风了。
现在外人走了,就到了元绍均秋后算账的时候。
“到底为什么打架?”
“还能为什么,一言不合呗。我跟你说啊,那个乔曼可是你的铁杆粉丝,对你那叫一个狂热崇拜啊!他还觉得我配不上你呢。”宫时衣哪敢说毛没长齐还有比大小的事,机智地聊起了别的。
元绍均也知道他肯定隐瞒了关键信息,不过既然宫时衣不肯说,他也不想深挖,换了一个问题问道:“跟一个比你小两岁的孩子打了一场架,还稍落下风……说说看你现在有什么感想?”
宫时衣回答的很实在:“感想就是,我真是太弱了,得学一点防身术,下次碰上这样的事,打得他满地找牙!”
元绍均用不信任的眼光看他:“可你吃得下苦吗?”
“怎么吃不下?”宫时衣信心满满,“我从小练瑜伽,吃的苦也不少了。不过为了形体考虑,那些练了之后就肩上能跑马双手似磨盘的,肯定不能考虑。”
元绍均嘴角一抽:“既然这样,我来找人教你吧,省的你学一顿花拳绣腿,白白浪费精力。”
“好的,”宫时衣笑的很甜,“那我先谢谢啦~”
……
时间若是过的慢起来,可以度日如年,而若快起来,又真如白驹过隙。
出海之前,宫时衣觉得三天的时间,可怎么熬啊!等真的上了船,发现也没什么难熬的,反而过的很充实,不缺趣味。
元绍均不是他臆想中精♂虫入脑的老流♂氓,相反,除了喜欢拉拉手什么的,他还算是守礼君子。三天的相处中,宫时衣发现,几乎没有什么是这个男人不会的,用一个比较古风的词汇形容,就是“允允武”——写得了毛笔字作的了画,玩得了枪跑得了马,他甚至还会开飞机!
两个人在最后的时间里疯了一把,宫时衣被半逼半哄着,陪他玩了一回低空跳伞……当他们从直升飞机上俯冲而下,降落伞砰的一声打开,极目之处,天是蓝的还是蓝的,天地茫茫,又寂寥又空阔,宫时衣置身其中,只感觉脑子里嗡的一下,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打碎了外壳。他禁不住高声尖叫起来,那种畅意醺然之感,每每令人不断回味。
元绍均亲自将宫时衣送回家,这才离开。
宫时衣安顿好了,就给经纪人南希打电话。
南希一听到他的声音,就忍不住抱怨道:“你还知道回来啊?什么时候去度假不好,偏偏赶在这个时候……亏了《龙谷》剧组这两天没有催你进组。”
宫时衣只能连声抱歉,然后把锅全推给他“哥”:“谁知道他那么不着调呢!”
南希呵呵一声:“我才不信,找理由也请找个靠谱一点的吧?”
宫时衣觉得肯定是六月雪唱片加给他的“窦娥deff”还没到消散时间呢,不然他怎么能冤枉成这样?
两个人约好了见面时间,宫时衣总算是静下心来,将整个剧本通读了两遍,不说做到烂熟于心吧,至少也是心中有数。
等到了约定时间,刚一见到人,南希就惊地顿住脚步,她将宫时衣上下打量几遍,“你该不会是整容去了吧?”
听到这话,宫时衣面上不显,心里却受用极了:“什么样的整容三天就能过恢复期?”
多亏之前受伤涂的药膏效用神奇,在昨天的时候,他的脸上就几乎看不出什么了,今天更是任谁都看不出来他不久前还受过伤。可能是药膏滋润的缘故,他的皮肤看上去还细腻了许多,满满的胶原蛋白,这一路上,尽管戴着墨镜,仍有不知道多少人看他看直了眼。
“我的意思是说,你这几天到底经历了什么,感觉整个人都脱胎换骨了一样……”南希坐在宫时衣的对面,现在他们正在一家不大的咖啡店里,宫时衣早来了几分钟,已经帮两个人都点好了咖啡。
“脱胎换骨?”宫时衣将信将疑地摇摇头,“太夸张了吧?”
南希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这其实只是一种感觉,外貌并没有什么不同,但他的精气神,却提升了一个档次!如果说原来的宫时衣,还奶油味很重,容易让人联想到娇生惯养的小王子、温室中培育出来的花朵,那么现在的宫时衣,气势提升,弥补了年龄上的不足,终于成为内里初具坚韧风骨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