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蜻蜓点水的一下,他的呼吸却急促起来,半跪着的膝盖一阵发酸发麻,差点站不稳。
窗外传来不知谁家在播的英歌,浅吟轻唱,像是耳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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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 atter the distane 无论咫尺天涯
I nt t kn我只想你知道
That deep d inside f e 我心底深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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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年移了移脸,眼睛重新对上眼睛。她似乎很困惑,又似乎有什么情绪要呼之欲出,再也捂不住。
“同情我吗?”她问。
裴烁想张嘴说话,却动弹不得,像是被点了穴。
下一秒,纪年突然揪住他的衣领,主动仰头向前。
“是同情也好。”
她闭上眼,不管不顾地迎上去,去探求那一丝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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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ll e 告诉我为什么
I never nna hear sa我却又不敢听你说
Dn’t nna hear sa不愿听你说
I nt it that 我就是那样爱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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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烁左手穿过纪年的膝弯,右手箍着她的腰,将她凌空抱起来,又轻轻地放在白色幕布前的高脚凳上。
嘴唇离了嘴唇,仅仅是一瞬,他双手捧着她的脸颊,再次虔诚地印上去。
而这一次,和之前的犹豫与试探不同,带着如火的炽热与坚定,去回应她的疑问。
睫毛轻触震颤,甜甜的可乐味徜徉在齿间,他的脑海里全是冰冻可乐哔哔啵啵的泡沫声,溢出心间,倾泻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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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re fire 你是我的火焰
The ne desire 是我唯一的欲望
Yare 你是
Yare are are 你是你是你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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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旋律起起伏伏,每一个音符青涩又热烈。
纪年的手扯住裴烁后背的衣服,碰及伤口,他低哼了一声。她便松了手,试图后撤。可是下一瞬,却被他更深地圈进怀里,用力得怕她要逃走。
她抬手扶住他的后颈,手掌心的热度烫得吓人,将掌纹烙在他皮肤上。
鼻息交融,啮咬舔舐,如同给彼此温暖的小兽。
良久,两人微微分开。纪年眼眸里的雾色深重,嘴唇轻启:“那个歌词……是什么?”
她的话落入裴烁耳里,却像是温热的潮水漫过来,拍打着心脏,又漫下去。他垂下眼,额头相触:“I nt it that ”
“不是……是第一句。”她用力去回想,却徒劳无功。
射灯明亮,照着两人的影子缠绵相叠。
裴烁指尖摩挲着她的耳垂,轻轻地凑到耳边低低地说:
“Yare fi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