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房屋,钱小钱下意识心中一喜,他站定脚步回头看了看成墨,成墨也下意识松开了扶着钱小钱的手。
“去前面看看。”钱小钱说着,两人便一起抬脚走了过去。
前方不远处是一片废弃的房屋,门前都长满了荒草。
“这样的环境,还真的隐蔽呀。”成墨看着前方一片荒凉不禁感叹,“不过,这范围也不小。”
看了看连成一片的房租住所,钱小钱对着成墨说,“我们只能分头行动了。”
“没问题吗?”成墨意有所指的看了看钱小钱。
因为上次钱小钱为了保护自己受伤,成墨心中总有丝丝不安,即使钱小钱身手的确不错,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对方那么多人,如果还有时星……
“我吗?”钱小钱看着成墨担忧的样子,一脸反问道,意指两人中那个弱的貌似不是自己吧。
“当我没说。”成墨看着钱小钱一脸自信,收起忧心的神情,说了一句“小心点”然后没等钱小钱回应,就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钱家别墅。
傍晚时分,刚吃过晚饭,钱锋和沈心妍坐在客厅里休息,他们看着已经踏上二楼楼梯的钱亦清背影,觉得她似乎有心事。
“小清这孩子,怎么看着心事重重的,刚才晚饭间,都没有怎么说话。”钱锋将刚拿起来的报纸抖了抖,将视线移到沈心妍脸上,希望得到答案。
“我也发现了,她今天在公司开会也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沈心妍回应。
“好端端的怎么会这样?”钱锋皱了皱眉头,猜测道,“昨天晚上她出去玩,会不会遇到什么事了?”
“可是小钱打电话没说,估计是她自己的事。”沈心妍摇摇头,然后转移了话题,“不过说来小清也不小了,是该找个人关心关心了?”
钱锋闻言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而他脑海中第一反应就闪过了成墨的影子。
“你觉得小成这孩子怎么样?”钱锋意会到沈心妍的意思,提及成墨。
“不错。”沈心妍点点头若有所思道,“而且我记得……”
沈心妍想起了三年前:
成墨离开以后,钱亦清还不知道,那天开心地下班回家,遇到沈心妍。
“小清,小成今天离开了。”沈心妍只当做一个朋友的告别,将这件事告诉了钱亦清。
“啊?”钱亦清脸上的情绪瞬间变的落寞,然后将握着一个精致的小方盒默默放在了身后问,“那,他还回来吗?”
“他没有说。”沈心妍摇摇头,但作为母亲,他也从钱亦清的表情中,多少看出了端倪。
后来,在这三年内,不管是钱家自发,还是想攀上沈氏集团这棵高枝的人,给钱亦清介绍对象,都被她给搪塞过去了。
直到成墨上次来钱家吃饭见面,钱亦清的眼中又闪烁着一道隐匿的光芒,这个并没有逃过沈心妍的眼睛。
钱锋闻言,才知道不仅是自己有心撮合,而且自己的女儿早已心有归属。
“这么说,这孩子一直痴心于小成?”钱锋恍然大悟道。
“亏你还刑侦科科长呢?”沈心妍没好气地瞥了一眼钱峰,“连自家女儿的心思都侦查不了。”
“女孩子家家的心思,我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能有你这个当妈的了解。”钱锋端了端姿态佯装理直气壮地反驳。
“成墨这孩子各方面都不错,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女朋友,还有家庭背景什么的,我们都一无所知。”沈心妍没有理会钱锋的话,自顾分析着成墨的状况。
“小钱现在不是和他住一起吗?要不完了让小钱侧面了解一下?”钱锋说,“顺带也打听打听,看着这孩子对小清有没有那个意思,别到头来,是我们一家人自己瞎琢磨,弄得人家孩子不好意思。”
“对对对,我现在就给小钱打电话。”沈心妍是个急性子,说着便掏出了手机。
“哎,你怎么说风就是雨呀……”钱锋伸手没拦住,只见沈心妍已经拨通了钱小钱的电话。
在一间废弃的农舍里,钱小钱正趴在后墙窗户上,看到里面有四五个女人,蹲在一个角落,披头散发地环臂抱着双腿,低着头,不远处一个男人抽着烟,玩着手机,还有一个正在打盹的女人,这两人明显是看守这些女人的人。
钱小钱看到这个情景,不免想起了钱亦清前天晚上的事,手不自觉握成了拳头,就在钱小钱愤怒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震了起来。
“这个时候打电话,什么事呀?”钱小钱拿出手机,显示是“老妈”,心里一阵疑惑,但还是不敢怠慢,往后撤了一截,接起电话小声说,“妈,这会忙,完了回你。”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
沈心妍一阵凌乱,回过神才发现电话已经成了忙音。
而成墨此刻,也在另一间农舍外,看到了一男一女在一旁不知道说着什么,对面的角落里躺着七八个孩子,有的一条腿外拐,有的胳膊垂着,有的眼睛受伤……总之,每一个孩子都是残疾的状态。
成墨见状,他环视了一圈里面的状况,然后缓缓闭眼,过了一会,再睁开眼睛时,他握起的拳头不由暴起青筋,眼神中射出的寒光似能刺穿里面的那两个人。
就在这时,两个孩子不知道为何突然起了冲突,只见那个男人闻声便拿起身旁一根细细的枝条走了过去,直接挥手落在了那两个孩子身上,不问缘由。
孩子们痛的嗷嗷直叫,不小心打到了旁边的孩子,他也不在意,就一起连带,另一旁的女人还指着那两个孩子,骂骂咧咧的让他们别吵。
成墨看到这一切握紧的拳头传出骨头作响的声音,但他理智地知道现在还不能轻举妄动,因为他不确定还有没有被困的人,尤其钱小钱那边的状况,他还不了解。
但成墨也不能眼睁睁看着里面的男人像对待囚徒一样对待那些孩子。
此刻,他觉得自己的身份不应该是限制他有所作为的借口,而应该是他能行方便保护孩子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