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环真穷追不舍:“无妨,老人家,你说什么,我们便听什么。”
“我知道得不多,倒是四庄主和天道问兵的关系很好。哪天你们若是遇上了四庄主,可以抓住他仔细盘问。”老者笑道。
老者又带常念君、慕环真、云修月三人往西走去,来到了肃金阁,也就是凌剑山庄三庄主林东铭的住处。
听闻林东铭古道热肠,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打抱不平,最见不得的事便是见死不救。在这方面,与慕环真的性情,颇有几分相似。
凌剑山庄四大庄主的“参差剑”,同根而不同枝,剑招相通,剑意却有无穷变化,故四大庄主的剑法,迥然相异。而林东铭的“参差剑”剑术,走的是刚强霸气的风格。足以以一击百,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相传三庄主林东铭,联合天道问兵于长安大战雷火教,并一举粉碎邪教的阴谋。自此,本不可一世的雷火教一蹶不振,最终被龙武军从中原连根拔起。”慕环真想起这段故事。
老人又道:“小朋友,你这话固然不错,但还不完整。长安城对抗雷火教一役,除三庄主和问兵之外,还有诸多战友并肩作战。将军百战死,壮士去不还,是通过无数牺牲,方才保全长安城。”
慕环真连连点头,当时国都危难,如若不是这群战士誓死捍卫长安,真不知如今大唐会演变成何种模样。
“老人家,二庄主、三庄主、四庄主居住的楼阁我们都已经看过了,该轮到给我们介绍分量最重的大庄主了吧?”常念君问道。
“林东沁有什么好说的!”老者不好意思地笑笑,“他就是个使参差剑的,怎么懂凌剑山庄?”
慕环真可不容许老者这样说:“老人家,话可不能这么说,他
可是天道问兵的师父啊!‘大唐三剑’及多位前辈封剑归隐,中原十大高手重新洗牌,排名最高的,便是凌剑山庄大庄主,林东沁!我此生若是能见他一面,便真是了然无憾。”
“那环真,你可真的太幸运了。”常念君终于绷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慕环真与云修月不懂他为何突然忍俊不禁,一旁的老者,却已猜到了常念君的八.九分心思。看来,经这一路游历,常念君已是瞧出端倪。
常念君双手作揖,身鞠深躬,长长一拜,对那老者说道:“晚辈常念君,拜见大庄主。”
“大庄主?”慕环真和云修月顿时震惊得傻傻愣住,这个衣着朴素的老人,自称只是来凌剑山庄送剑的老人,就是传说中,当今江湖剑法最高的林东沁?!
林东沁将常念君扶起:“好孩子,看来你早就看破我的身份。我要你传授参差剑是假,带你们入山庄是真。只是你的参差剑,是跟谁人学的?”
常念君抽出左腰间的长剑,说道:“师父说大庄主若是见过这把剑,自然会知道是谁传我参差剑法。”
确实,林东沁看见这把剑,立刻变了眼神,继而眼眶变红,内含泪光,双手颤抖着抚着这把剑,不忘问道:“好孩子,那你师父还好吗?”
常念君点头:“他好得很,如果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我。”
林东沁点点头,胸口似有千言万语欲往喉涌,好似被堵住一般,他哽咽道:“那就好……那就好……”
慕环真和云修月不懂他们二人方才对话中之中的深意,但他们看得出,林东沁听闻常念君所言,似是触到他心底真情。
待林东沁缓过劲儿来,又道:“你们还没有看过我居住的碧水阁,来,跟我去吧。”
“是!”常念
君、慕环真、云修月忙不迭地答应。
这次,常念君三人不仅得以从阁外观望,还得到林东沁的允许,入碧水阁内瞻仰百物。
林东沁先是从卷轴堆中拾起一卷卷轴,介绍道:“这是‘青木卷轴’,用来记录凌剑山庄过往的种种事迹,一般由我自己来写。你们现在看到的这些卷轴,都是空白的。真正作有记录的青木卷轴,已经贮藏在青木阁,每年的二月九日做一次更新。”
……
四人再往里走,来到了摆放整齐的一长一短之剑之前,林东沁又道:“这是我的两把佩剑的模具,短剑叫‘水琴’,长剑叫‘竹林听笛’。这两柄模具,是以佩剑的相同比例铸造而成。外观虽然完全相同,但是材质却大相径庭,因此,不能当做真正的武器来用。”
……
常念君三人再随林东沁上楼,第二楼是一层窗明几净、简洁整齐的房间,摆设虽然极为简朴,一案、一笔、一尺、一印章而已。但正应那句“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这里便是我从前办公的场所,”林东沁说,“以往都在这里忙得不可开交,又是批阅又是盖章,好在如今这些都是故土阁的事务了。”
……
四人再上一层,这一层的内容比较丰富,虽然物品繁杂,却早已分门别类,各有归处,被收拾得井井有条。
林东沁从南墙上拿起一块挂着的令牌,递给常念君:“给,有了这个,你随时可以带你的朋友们在凌剑山庄出入,凌剑山庄若有活动,你也可以参加。”
常念君急忙双手捧住:“谢大庄主厚爱。”
林东沁笑道:“只是这令牌,不能白拿。你若拿了,便意味着成为凌剑山庄的一份子,山庄有难,也需要你回来支援。你想清楚,可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