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妈的疯狂！”
随着关奕的离开，天上积压的黑云开始消散。
阳光穿过缝隙，洒落人间。
老板站在斑斓的光彩中，长叹了一句。
“师父，曹严华是挂了吗，还是……”李剩谢没了往日的跳脱，看着天边远去的黑暗，问道。
关奕出手的那一刻，没有任何铺垫，也没有山崩石裂。
但却给了在场所有人无边无形的巨大压力。
那不是属于人间的力量，更不是人类能够驾驭的力量。
纵然如曹严华这样的顶级饲鬼者，能够抗住飞机坠毁而不亡，却难以在那种力量下坚持哪怕一秒。
灵异复苏的可怕，在这一刻对三人亮出最锋利的獠牙。
“叮铃铃叮铃铃。”
一片寂静中，周正南的手机响了。
“是上面的电话。”周正南侧过身。
老板瞄了一眼，只看见一个国字。
国？难道是李剩谢嘴里的那个国部？很有可能了。
周正南拿起电话走到一边，散落在周围的灰雾像流水般朝他聚集。
他微微弯着腰，表情严肃，眉头紧紧皱着，不时点着头。
站在原地的老板与李剩谢两人对视一眼。
目前的情况让老板感觉有些魔幻。
自己辛辛苦苦开车过来，结果就是看了一场大戏。
不过这场大戏对于当今的局势，势必产生深刻深远的影响。
几分钟后，周正南挂断电话，神色复杂的看了过来。
老板抖了抖手中的报纸，挑了挑眉。
“关于曹严华，上面已经做了决定，将其列为A级危险人物，全国通缉。”周正南缓缓走过来，说道。
“早知如此，当初你们就不应该把他招进来。”老板撇了撇嘴，问道：
“难道你们负责人内部没有考核吗？敢在飞机上动手，拉着一航班和另一位负责人一起陪葬，这种心态，和暴徒也没什么区别。”
周正南叹了口气，沉默了数秒，又长叹起来。
李剩谢看着，有些纠结。
终于，周正南还是说话了，解释起来。
“当初灵异复苏刚开始的时候，人类缺乏对抗它们的力量，对饲鬼者的培养更多的是靠成员的基数去拼那藐小的概率。”
“每个人都在黑暗里摸着石头过河，主动在一次次灵异事件中寻找生路，但就算如此，第一批的饲鬼者还是不多，有能力成为负责人的饲鬼者更是少之又少。”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是你，明知道这人心态有问题，但却能够保障一个城市的安全，你会怎么选择？”
周正南看着老板的眼睛问道。
老板几乎没有犹豫：“我会选择先用着，等有更加合适人选的时候再替换下来。”
“没错，上面也是这么想的。”周正南点着头：“这是无可奈何境遇下的妥协。”
“而且曹严华做的不错，偌大一个广海市，没出过大乱子，平心而论，我做不到。”
“可这一下的乱子捅破天了。”老板看着冒着浓烟的飞机残骸。
15条人命，随着坠落的飞机一同灰飞烟灭，无数家庭在这一刻分崩离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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