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管家看着侯爷那咬牙切齿的表情,不由自主地磕巴起来。
“没……没有啊,侯爷,我怎么敢涨价呢!一直都是这么多!有时候还降一点儿。”
他克扣红婶的月钱,都只敢每月拿一点儿,更何况,她已经答应做自己的姘头了,自己偶尔发发善心,还会多打赏一点儿呢。
不涨价反而还给政敌折扣,这个赵管家是一点儿也不把侯府的威严放在眼里!
还是说,他想陷害如今蒸蒸日上的侯府至万劫不复!
“好啊!好啊!好得很!”,陆云庭怒极反笑,“来人!赵管家充当细作,贩卖侯府消息,即刻杖毙
!”
赵管家一时震惊抬头,克扣下人银两在各府管家中其实屡见不鲜,而侯府下人拉帮结派也是常有之事,大多数主子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最多也就是被赶出府去。
怎么到他这里就到了直接处死的地步呢!
还有当细作,卖消息是什么个情况!
“老爷!冤枉啊!我从来没有当过什么细作!更不敢背叛侯府!贩卖什么消息啊!”
陆云庭拎起一旁的茶壶把就朝着赵管家甩了过去,茶壶砸到赵管家的脑袋上,瞬间鲜血淋漓。
“狗东西!你刚才都承认了,还想学红婶当场翻供吗!”
“你说你这二十年,每月都给侯府政敌递消息,还每月一次,居然只为了区区几百两银子!你是看不起我侯府吗?”
赵管家脑袋嗡嗡的,理不清头绪,“没有啊!老爷,我说的是……说的是……克扣下人工资的事!”
虽然都是罪,但是克扣下人工资显然要比通政敌轻得多。
这种事上,赵管家还是拎得清的。
站在一旁的虞氏看见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赶紧见缝插针,手里攥着小帕,轻抚陆云庭气得上下起伏的胸脯。
“老爷,这事儿,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毕竟这赵管家是虞氏远房亲戚家的人,就是个草包,但无奈又总来打秋风,父亲觉得厌烦,就让自己想个办法,在侯府给他个值当。
如若出了什么问题,她也脱不了干系。
“有什么误会!今天早上发现红婶的尸体,赵管家亲自去看的,难道他不识那血上的字吗?”
他还真就不识字。
所以也没办法给不在现场的虞氏递消息,因为现场早就被查封起来了。
但因为陆云庭自己就是知县,不用闹到衙门,也就可以当家事处理。
虞氏一脸担忧。
“老爷,那血上,究竟写了什么?”
“红婶承认自己是细作,她自责愧对侯府,才落得个被同伙逼死的下场。”
“虽然血写到一半就中断了,但最早发现红婶尸体的小厮,在现场发现了赵管家的灯笼!”
跪在地上捂着出血脑袋的赵管家一时反应不过来这么大的信息量,连眼睛都忘了眨。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
“不是的,那灯笼!那灯笼昨晚被玉屏捡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