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先生,我……”金耀月想解释。
“旭阳,我也会适当照应你,令尊正好好端端地坐在前往南美的飞机上,他想对你说的话录了视频,这也是证据,也免得旭阳误会我这个伯父是诓你。”殷政将放在边上的遥控器摁了下,办公室侧面的一块大屏幕就出现了金耀月她老爹的那张大脸。
“旭阳啊,爸爸没办法了啊,爸爸被人哄骗着去了赌场,现在什么都没有了!”那张原先还算英俊的脸上全是眼泪,脸都皱在了一起,她老爹一边哭还一边打嗝,“旭阳,就帮帮爸爸,帮爸爸把剩下的钱还了,爸爸知道你厉害,去娱乐圈转一圈肯定可以火。”
然后这段视频就没后续了。
金耀月瞳孔猛地缩小了,她突然感觉到一种莫大的恐惧,脸上迟迟都没有出现什么表情,她木然地开口,“殷……先生,请问,我父亲到底欠了你多少?”
“我去的时候令尊已经将所有的家产都抵押光了,还剩下三千多万,那边的头子正要把令尊拖出去枪毙,本人就将三千多万先还上了。这笔钱并不是白来的,令尊是指望不上了,幸亏他还有个好儿子。”殷政叹了口气,“老金这人啊,改不了了。”
金耀月浑身无力,手指无意识地颤抖。
“旭阳,我看过你的资料,你是中影的高材生。在演艺圈发展也应是你期望的,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你的合同也会和其他艺人稍有不同,在你还清债务之前你得四分,四分足够你置办和生活了,待还清再议续约。”殷政将一份满是密密麻麻条约的协议放在了金耀月的面前。
金耀月似是什么都没听到,木然地站在办公桌前。
“签吧,不会有比这更好的了。”
这句话唤醒了金耀月,她几次试图拿起那张协议,都没有成功。她双眼通红地看着那张协议里的每一个款项,毋庸置疑这是一个极为严格的协议,从中似乎连私生活都做出了极大的限制。
金耀月拿起笔,抬头看向了殷政,“我……”
殷政严厉地看着她,这眼神让金耀月差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男人就要有担当,父亲的事你也有一定责任,签吧。”
金耀月眼泪都要彪出来了,她只能无语凝烟地签下了金旭阳三个字。
“明天,你的经纪人就会来联系你,保持手机通畅。哦对了,令尊名下的产业全都被抵押了,我想也许你需要一个宿舍。”殷政慈和地笑了,金耀月却只想哭。
“不用了……殷先生,我暂时还有地方住,谢谢殷先生。”金耀月说完就跌跌撞撞地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在底楼的大厅一个带着墨镜的人同她擦身而过。
金耀月打开了手机通讯录,点上了金旭阳这三个字,结果通话的那一头只传来了,“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金耀月颓然地瘫坐在地。
辣鸡阿爸!辣鸡哥哥!
金耀月把自己的头发揉得一团乱,她几次试图和殷政解释她压根不是金旭阳,她是金旭阳的倒霉妹妹!
结果殷政的强势让她压根说不清。
这日子没法过了。
她现在说她是金耀月还来得及嘛……
金耀月百感交集,她的家庭基于祖父的奋斗,家底颇为丰厚,她的父亲却同祖父完全不同,游手好闲还好骗得不行,要不是祖父看上了她双胞胎哥哥的潜力,估计祖父会宁愿把财产全都变卖成立一个基金会。
可万万没想到,本该是继承家业的哥哥叛逆期比她还可怕,先是去就读了中影,几个月前还给她发了iessage说去南非探寻人类的起源后就彻底消失了。
所谓的有福共享有难同当都是骗人的,凭啥现在难是她来当?
金耀月很难想象白手起家的感觉。
金耀月揉了揉脸,就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她完全没注意大厅里带着墨镜的人正隔着玻璃看着她。
金耀月一路都保持着一种沉默,回到咖啡馆,先前的黑衣人已经走了,新来的客人正在笑谈,看到她就笑嘻嘻地来调笑。
金耀月勉强笑了笑,就走上了锁着的两楼。
两楼是一间比之楼下小了很多的起居室,金耀月把自己瘫在了床上,眉眼间全是迷茫,她到现在都不能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花木兰是替父从军,她是替兄被抓去当劳工。
她只是一个可怜的只会花钱和把妹的t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