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保安用步话机叫了帮手,就是硬拉也要把他拉下来。
但无奈王昃的力量太大,就算是这么多的人竟也没办法。
没过一会,警察和救护车消防车都来了,消防员在急救人员的帮助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王昃绑了起来,却是直接扔到救护车上。
当刘忠堂接到王昃的电话,赶到大使馆来见他的时候,王昃穿着一身精神病人专属的衣服,嘴唇有些发白,两只眼睛浑然无神。
刘忠堂就是一惊,赶忙上前打开王昃衣服上的扣带,焦急道:“小先生,是我啊,老刘啊!你这是……这是怎么了?!”
王昃抬起头来,冲着他咧了咧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
“不见了……”
刘忠堂一愣,问道:“什么不见了?你告诉我,我好帮你找啊。”
“我媳妇不见了……”
刘忠堂一下子懵住了,就他所知,王昃还是单身,而跟他最亲近的两个女人,飞刀和上官翎羽此时都被王昃扔下不管不顾了,成天跑到上官青和自己这闹。
他无奈道:“好歹给我点提示啊!”
王昃用很小的声音说道:“不用麻烦了,我都找不到,你们又有谁能找的到?不见了……就是不见了……”
突然间他哭了,哭的就像一个失去了最心爱玩具的孩子。
刘忠堂直到现在也没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不过看他这副样子,没来由的鼻子一酸。
他转头大声对领事喝道:“你们还等什么?快放人!”
那领事有些犹豫道:“这个……王昃他在这里惹了一些麻烦,如果放了的话我们不好交代啊……”
刘忠堂眼睛一瞪,喝道:“他杀人了?放火了?还是炸了他们国会了?!”
“都……都没有……”
“那***还交代个屁!领事领事,你们出来办事是代表着国家的脸面,就***不能拿出点大国的气势来?!国人受辱,一半责任在你们身上!”
王昃又回到了四九城,却没有回家,而是住到了上官青家里。
上官翎羽和飞刀这两个唧唧喳喳的小黄鹂也安静了下来,一脸心疼的看着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王昃。
王父叹了一口气,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怎么了。
记得他在高三的时候,刚刚参加完高考就昏倒在考场前面,因此还上了地方新闻。
结果就检查出脑癌晚期,即便是最知名的专家,手术的成功率也仅仅只有百分之一,安慰性的百分之一。
而就算是那种绝望的时刻,王昃也仅仅是愣了一下,安静的坐了一个多小时,突然笑着对父母说道:“还好还有一年时间。”
王父记得当时自己哭了,还是自己的儿子安慰的自己。
生死面前从容面对,又是什么事情让王昃伤心至此?
王父想不到,谁也想不到。
也许是太过疲惫,在时隔十天之后,王昃终于睡着了。
十天以来的第一觉,但额头仍有揉不开的愁苦。
上官翎羽轻轻抚摸着的脸颊,弯下身红着脸在他的额头轻吻一下,最后一个离开了王昃的房间。
王昃在面对生死时没有惊慌无助,因为他那时还小,不懂得什么叫‘为别人而活’。
如今懂得了,也有了自己为之努力为之迷醉的目标,那目标却不见了。
虽然活着,却比死了更痛苦。
这一觉,很沉,都没有做梦,安详而沉寂,就像……死去一般。
‘呼’的一声,一道白光出现在王昃的头顶。
女神大人兴奋的喊道:“我终于成功了!哼,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情能难倒我吗?”
她低下头喜道:“小昃,我成功了,以后看谁还敢欺……”
她兴奋的脸突然僵住了,慢慢变得冷漠、愤怒,还有悲戚。
短短十天,王昃已经不是那个王昃了,雪白的头发,消瘦的脸颊,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的身躯。
她第一个想法就是,在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里,王昃‘受欺负了!’
可刚要发作,就听到门外两个女人的议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