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小姑娘怀疑的眼神,李玄也没有心情再吃完早饭。虽然他现在貌似不用吃饭了。但那句老话怎么说来着?李玄想了会儿,忽然猛地一拍脑袋:生活需要仪式感。
二楼窗户的阴影中银色的长发在黑暗中亦是有着点点光芒,云凝幽静静的看着李玄走进了一旁阴暗的小巷中,嘴角一撇,喜怒不形于色的脸庞上终于是有了丁点名叫做情绪的东西。
顺着与天地缔结起来的联系,云凝幽很快的就确定了李玄的方位。
白皙光洁的手掌上银光一闪,金黄色的呈梭形的灵舟小巧的躺在云凝幽手中。将小舟轻轻抛起,微弱的银色光华一闪而逝,房间中已是没有了少女的身形。
做了个美梦的夜莺嘴角带着浅笑,眼睑微微颤动,瞳孔中似是有着迷糊的意味。
“啊!”惊恐的低呼声中还夹杂着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夜莺下意识的将自己的身形掩在薄被之下,随即诧异的轻轻拉起一角,夜莺发现自己的衣着竟然还一如昨日。待细细体味过自身的变化后,神色复杂的夜莺终是确定了李玄真的只是在她这里住了一晚,而房间外低矮沙
发上的余温也是证明了这一点。
夜莺此时呆呆的望着窗外穿息不停的人流,眼神中欣喜、落寞、惶恐皆夹杂其中。
“我果然还是个累赘么?”自以为想通了李玄没有对自己动手的夜莺嘴中低声呢喃道。虽然如此,但她现在还是李玄的属官,现在已经晚了些许时辰,不过那些无关痛痒的责罚与今日之后的命运相比,对夜莺来说也就不算什么了。
“什么?大人接了那人的悬赏令?”夜莺张大嘴巴,尖声喊叫道。
小喵赶紧站起身将夜莺拉倒了一旁的空房中。
“那人可是紫府境界的强者,你怎么让大人去找他了。你不是和大人还是朋友吗?做天晚上你还...”
“这个我又不能阻拦,而且真要打赢了对你也是有好处的啊!”
“要是出事了害了大人怎么办?”
“又不是我要他去的!”小喵嘴巴瘪起,嘟囔道。
似是也再为自己新交的朋友担心,小喵低声问道:“那我们怎么办啊!”
“我去找那位大人去!”
“啊!他不是也想要你....不是,也喜欢你吗?”
“只能这样了。”
城外,李玄再一次的用吞噬
黑洞的传送之能来到了去往雪王域的必经之地,虽然说貌似城门口的戒严是为了他准备的。但李玄也懒得理会,血色的招牌摆在那里,只要回到血色,他不会出事的。
日照大地,已经有些心急开始怀疑情报准确性的李玄终于看到了那横跨天际的火红色长虹。全身上下透着火光的人影带起阵阵音爆声。人已至,如雷鸣般的炸响声却还在长虹的末端不断响起。
听的李玄咂舌不已。
扎格尔汗,一个在李玄看来不太正常的名字,却是雪域中成名已久的盗贼,因为身具纯阳道体的缘故,生下来之后他的生母就因为难以忍受阳毒的困扰如选择自尽,他的父亲因为妻子的逝去因此认为他是个不祥之物。
可怜鼎鼎有名的纯阳道体在他父亲手里只能是个马戏团里浑身冒火的小丑。幸得天火派长老路过将其收于门下。
在得到系统的指导后,扎格尔汗在火之一道上展现出了卓绝的天赋。有了天火派的鼎力支持,扎格尔汗一日千里,于四十岁那年由练气一步跨入紫府打破了雪域百年来进入紫府的最快记录。
儿时没有得到母亲关爱,少
时又只被当做了门派的未来培养。父母的慈爱,长辈的博爱扎格尔汗是一个也没有体会到。
终于在天火派的大典上看到昔日肆意凌辱自己的父亲来与之攀谈,扎格尔汗不顾长幼尊卑的礼仪,随意凌辱已经年过甲子的老父。
被门中长老斥责后怀恨在心,与午夜之时引动了天火派的地底火山,在强横的天威下,人力显得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传承了百年基业的天火派就在扎格尔汗的一怒下化为了灰烬,而他的那个便宜父亲也葬身在了火海中。
听闻了此事的雪王府联合与天火派接壤的刀域和火域联手之下侵吞了天火派数百年的积累,同时也装模作样的派人围剿扎格尔汗。
而私底下除了火域,雪域和刀域都在对扎格尔汗开下高价想要让后者成为自己一方的客卿。
根据情报,扎格尔汗应该是秘密加入了刀域。
“这么说,我们也算是世仇了啊。”李玄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嘴中喃喃自语道。
扎格尔汗似是心有所感般向李玄藏身的地方远望了一眼,近乎本能般扎格尔汗双手呈交叉状护在胸前,能将空间烧灼扭曲的蓝焰
在扎格尔汗缩小如针尖的瞳孔下从身体中瞬间涌出,化作一道泛着寒光的蓝焰盾牌。
宛若从大地上炸起般,笔直的血红色刀光缭绕着数百道黑色小蛇自下而上击中了那道远道而来的火红色身影。
天穹之上的云层从两人交界处层层向外炸起,此前的云层就像是沸腾般,而此时却在蓝焰的作用下凝结成了笼罩住方圆百里的冰层,继而被横荡而过的黑雾吞噬殆尽。
蓝焰所成的火盾化作满天的火焰洒落大地,两人脚下的森林在极致的热与寒冷之下化作了齑粉顺着波纹飘散向运方。
李玄握着刀柄的手臂微微颤抖,身体内的灵雾瞬间清空至一半李玄才挡住了那漫天的蓝焰。
黑雾与蓝焰各自占据了半片天地,处在风暴中的两人嘴唇颤抖间似是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好像碍于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般再次狠狠的撞向对方。
李玄牙根有些发软,这怎么自己碰到的就没有一个正常人呢?你一个火男不站在远处丢技能和我近身搏杀算什么回事。
不过李玄在第一次进入圣山与九尾龟搏杀之后就明白了一个道理:生死之时,但求死不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