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藏到安全的地方,他们绝对找不到,而且东西还不会损坏,等你们需要的时候,风声过去的时候,我会完好无损的还给你们。”
两个孩子相信妈妈,把自己的东西整理好,那些可能会被人认为是异类敏感的东西,他们都交给了妈妈保管。
就算是这样,苏谨茹还是反复叮嘱两个孩子,她不在家的时候,千万不要让任何人进到家里来,因为有黑子在,只要主人不发话,没有人敢进来。
尽管这样,苏谨茹还是很担心,每天去上班,心里就忐忑不安,不知道两个孩子在家里,会不会有什么无妄之灾。
一般来说,他们在名义上是军人家属,是安全的,但是也保不齐会有李建明之流的人会无惧无畏的跑去肆意妄为。
这时候的人,特别是像李建明这样的孩子,自己脑子不清楚,就凭着一股热血,做出什么事都可能。
前世的这段时期,苏谨茹是在村里,平平安安毫无波澜度过的,因为她只是一个安安分分毫不起眼的农妇,这个身份保护了她。
现在,她有太多惹人眼球的东西。
比如她的离婚。离婚后还过得不是很惨。
比如她从一个没有化的农妇,变成一个研究粮食的农技站工作人员。
比如,她家养了一条狗,无故招惹了许多人的各种猜忌。
比如她的男人是一个军人却几乎不出现。
反正她有许多另类的东西,有许多被人嫉妒和莫名看不惯的地方。
这些都会成为别人无故迫害你的理由。
人就是这样,好像越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这天,居委会的人找上门来,问苏谨茹为什么不把儿子送去下乡。
苏谨茹道:“按照规定,下乡的年纪是十六岁以上,我家安然只有十四岁,年纪还小,他去参加生产劳动,身体吃不消。”
“可是有人举报,说你儿子已经在上高二了,按照最低年龄七岁入学来算,你儿子现在最少也有十七岁了吧!”
“我儿子六岁就上学,那年正赶上饥荒,回家休学一年,后来复课的时候,安然直接就去上了三年级,因为他休学那一年,自己在家里学级,所以复学的时候,就通过了三年级的学习考试。”
大家都将信将疑。
“这么说,你们家孩子比其他孩子的年龄小了三岁?”
“对,就是这个意思,所以我儿子虽然已经上到高二了,但是他跟同班同学比,年龄要小三岁。”
“闺女也是这样,她比同龄的同学小两岁。我闺女上初三了,实际上她只有十二岁。”
居委会的两个人对视一眼。
“去年,我们做了一个全国各地的人口普查工作,你儿子的档案上明明就是写着十六岁,也就是说,去年的时候,他已经十六岁了,那么今年就已经是十七岁了。”
苏谨茹:“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去年学校组织人口普查工作,因为我儿子他们班的大多数同学都是十六岁以上,所以组织登记的人和老师也就一致把我儿子的年纪登记为十六岁,后来在签字的时候,我儿子发现这个问题,就及时向老师反馈了,老师也让登记的同志改过来了。”
“可是我们拿到的登记记录,祁安然去年确实是十六岁,那么现在应该是十七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