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侯府的一角,王瑛正忙于布置给花玥伊准备的庭院。
院子内,阳光斑驳,她精心挑选的每一件摆设都散发着独特的韵味。
尤其是那件陪嫁的屏风,上面的花鸟图案栩栩如生,仿佛能听见鸟儿的啼鸣。
花宛茹走进院子,看到母亲如此用心,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楚。
她指着那屏风,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母亲,你怎么能将你那件陪嫁的屏风都摆出来了呢?花玥伊不过是被封了一个县主,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对花玥伊的嫉妒和不满。
这个院子,曾经住过花侯府的太夫人,是整个花侯府最精致、最典雅的院子。
花宛茹曾多次向母亲讨要,希望能住进这个院子,但每次都被王瑛婉拒。
如今,这个院子却要被花玥伊占据,她自然心里不舒服。
王瑛看着女儿,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解释道:“宛茹,你不懂。如今花玥伊对我们花侯府来说,是真正的贵人。她即将嫁入诚国公府,这对我们花侯府来说,是一桩天大的喜事。而且,诚国公府背后还牵系着肃王府,这对我们来说,更是一份不可多得的助力。”
王瑛心中有着自己的打算。她深知诚国公府和肃王府的势力,若能与他们结交,对花侯府的未来大有裨益。
而花玥伊作为未来的诚国公夫人,她在肃王妃面前说上几句话,便可能给花侯府带来意想不到的好处。
因此,她必须哄得花玥伊高兴,让她在肃王妃面前多为花侯府美言几句。
想到这里,王瑛又对花宛茹耳提面命道:“宛茹,你这次一定要听话,不许招惹花玥伊。若是得罪了她,我可饶不了你。”
然而,花宛茹并未将母亲的话听进去。她只觉得母亲过分偏爱花玥伊,而忽视了她这个亲生女儿的感受。
心中的不满和嫉妒让她失去了理智,她哭着跑出了院子。
这次出行,花玥伊带了静香、墨秋、良芳,三人去。
一路上,墨秋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花玥伊的神色,这段时间,她总觉得花玥伊对她的态度,一直冷冷的,所以无论做什么,她都变得更加谨慎,还以为,这次去花侯府,她会被留在府里。
没想到,花玥伊还是带上了她,让她有些欣喜,感到花玥伊还是重视她的。
花玥伊这次带墨秋出来,也是为了考验她,要她是个忠心的,她就试着去忘记前世种种,去接受她。
花玥伊对晋勇侯府最深的记忆就是,花老侯爷病重,王瑛让莫宁荣回侯府侍疾。
自从发生她被推入湖中的事后,莫宁荣就不让她跟花宛茹玩,将她带在身边,就怕她又出意外。
也因为这个,她亲眼看到了老侯爷咽气时的样子,那时,花玥伊还记得她还缠着莫宁荣让她给老侯爷喂饭,可老侯爷吃进去的不多。
后来,花玥伊在房间里多待了一会,就听到床上传来一声“咯哒”的声响,随后进来伺候老侯爷的婢女便朝着外面呼喊道,“老侯爷,薨了。”
这个场景总是会时不时的浮现在她脑海里,可她却并没有多害怕,也没有伤心,只是有种怅然。
她不明白,一个人上一秒还在的人,下一秒就这么轻易走了。
花玥伊对那位德高望重的老侯爷,内心几乎是一片淡漠。
她对老侯爷没有多少深刻的情感,她记得他是一位威严的长者,但那份威严在她心中并未激起太多的波澜。
马车在青石板铺就的道路上缓缓行驶,车轮滚动的声音与马蹄的踏踏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韵律。
两刻钟的时间,对于花玥伊来说,既短暂又漫长。她望着窗外不断后退的景色,心中却是一片平静。
终于,马车停在了晋勇侯府的门前。
那座府邸气势恢宏,门楼高耸,石狮威武。
花玥伊下车后,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王瑛。她带着一群女眷和仆人,整齐地候在侯府门口,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
她们见到花玥伊后,纷纷上前行礼问好,气氛顿时变得热闹起来。
然而,在这热闹的人群中,花玥伊并没有看到她的堂弟花昀远。
她对这个堂弟的印象并不深刻,因为他们并没有太多的交集。她知道花昀远此刻应该在鹿鸣院里,
上一世,花玥伊的记忆中,花昀远是个让她十分厌恶的人。
他比花玥伊小一岁,是个名声在外,嚣张跋扈、无所不为的纨绔子。小时候,每次年节她们回花侯府,花昀远总是以各种恶作剧捉弄她。
花玥伊记得,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她穿着轻盈的衣裙,在花侯府的花园中漫步。
花园里的花儿竞相开放,蝴蝶在花间翩翩起舞,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
然而,就在这时,花昀远突然从一旁冲了出来,故意绊了她一脚。
花玥伊毫无防备,一下子摔倒在地,衣裙上沾满了泥土,娇嫩的手腕也被擦破了皮。
她痛得皱起了眉头,眼中泛起了泪花。然而,让她更加心寒的是,花昀远看到她的狼狈模样,不但没有上前扶她起来,反而站在一旁,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容。
他缓缓走到花玥伊面前,低下头,用那双充满戏谑的眼睛看着她。
然后,他抬起脚,狠狠地踹了她一脚,让她再次摔倒在地,泪水夺眶而出。
花玥伊刚开始还是喜欢花昀远的,把他当一个小弟弟看,只是时间久了,她才看清楚,这个小堂弟,不值得她去喜爱。
只是,花昀远上一世的结局不太好,雍王上位前,他就死了,怎么死的花玥伊也不太清楚,只是听说死相不好看。
好在今日没有看到那个纨绔,要不然花玥伊也要膈应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