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几天里,王云洲和贺兰山分别展开调查。王云洲通过各种渠道,深入挖掘黑衣男子的背景,每天请各种朋友吃饭,以此来接触社会各个阶层了解更多的关于神秘男子的情报,领事馆的工作委托别人暂代,当然主要是为了了解维也纳当地的风土人情和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而贺兰山则花钱请私家侦探跟踪约瑟夫的行动,试图找出幕后的那只黑手。
王云洲一天早晨来到了旅居维也纳多年的中国人元齐开的早餐店,看到店里有小笼包,他随之点了一份,品尝之后感觉还是中国早餐对胃口,来到维也纳之后天天吃面包三明治快吐了,老板也健谈,与他聊起一件奇怪的事,说“您是中国人咱也就直说了,王先生,最近我老发现一个穿黑色衣服的犹太人上我这店里吃早点,每次都吃一碗面条,嘿嘿,你还别说,不是我跟你吹,我这手艺,你在维也纳都找不着第二个,”王云洲听道笑道,“哈哈哈,确实,老元说的对”,知道这个消息的王云洲吃完早餐立刻赶往领事馆,见到贺兰山之后,说起了这件事,贺兰山也告诉了他私家侦探经过严密的调查之后,最终发现了一个令人十分意外的真相,原来那个黑衣男子是犹太抵抗组织郁金香小组当中的汉尼斯,因与组长史密特意见不合从而投靠约瑟夫手下当一名盖世太保。他们二人恍然大悟,怪不得每一次行动,德国党卫军总是抢先一步得到消息,原来汉尼斯已经叛变投敌,贺兰山觉得自己去实地走访一下,经王云洲介绍,方才得知,这家早餐店是旅居维也纳多年的中国人元齐开的,最近总有一个身穿黑色衣服的男子来这儿吃早餐,而且喜欢中国小吃 ,贺兰山想起了郁金香小组的汉尼斯平常就喜欢吃中国小吃,且平时爱穿黑色衣服,经过实地走访最终确认,那个神秘男人就是汉尼斯。
在后续的进一步调查过程中,王云洲发现了汉尼斯与德国秘密警察私下里有紧密的联系,这一天上午,王云洲打扮成基督教堂神职人员,在当地有名的圣彼得教堂的一次礼拜活动中看到跟鲍尔中尉秘密接头,王云洲偷偷用袖珍相机拍了几张照片回到领事馆自己冲洗了,洗出来之后拿给贺兰山一看,“现在这世道好人过得很痛苦,坏人乐得自在逍遥,是非颠倒,黑白不分,让我们来扭转这一切,这下有了钳制约瑟夫的底牌了,云洲。”“等等,那个黑衣男子不可能无端端出现在郊外,我们今后行动得谨慎,切不可再马失前蹄了”。
王云洲点了点头,赞同地说道:“没错,有了这些照片,我们可以跟他谈判,让他为我们所用。不过,我总觉得那个黑衣男子出现在郊外并不是巧合,这背后肯定隐藏着什么阴谋。”
贺兰山沉思片刻后,说道:“你说得对,我们不能掉以轻心。这样吧,你继续监视那个汉尼斯,看看他有什么动静。我去调查一下他的背景和目的,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
王云洲同意了贺兰山的提议短暂歇息后就离开了领事馆。过了两个礼拜后,在一个周日礼拜日当天,,悄悄地跟在汉尼斯身后。汉尼斯似乎没有察觉到自己被跟踪了,他走进了一家咖啡馆,坐在一个角落里,拿出一本看了起来。王云洲也走进了咖啡馆,坐在离黑衣男子不远的地方,假装看报纸。他不时地偷瞄一下黑衣男子,发现他的表情很严肃,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过了一会儿,黑衣男子起身离开了咖啡馆。王云洲也赶紧跟了出去,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黑衣男子走进了一条狭窄的小巷,王云洲心中一喜,觉得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可以趁机抓住他,一探究竟。就在这时看到菲奥娜小姐跟克莱尔小姐相约来到咖啡馆喝咖啡,靠窗而坐的位置让她们俩人十分显眼。
就在王云洲打算上前与她们打招呼时,,突然听到了一声枪响,。他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倒在咖啡馆外的地上,血流不止。咖啡馆内顿时引起一阵骚动,正在巡逻的秘密警察见状立刻鸣枪示警,赶来查看情况,一边喊着让大家不要惊慌,一边不停的敏浪一名黑衣男子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一把手枪。王云洲惊呆了,他看到远处开枪的男子正是犹太抵抗组织郁金香小组的汉尼斯,王云洲长叹了一口气,终于印证了自己的判断。他意识到自己处境危险,立刻转身跑出咖啡馆,殊不知此时菲奥娜小姐跟瑞秋克莱尔已经上了秘密警察的车去往党卫军总部,王云洲看着远去的车轮有印愤怒的喊叫,他知道这是调虎离山之计。 与此同时菲奥娜小姐跟瑞秋克莱尔小姐已经被带到党卫军总部,急于救人的他顾不上这些,为了找出汉尼斯,只能先拖延一会。这边黑衣男子发现了他,开枪射击。子弹擦过了王云洲的耳边,打在了墙上。本来还特别紧张,王云洲看了下弹孔,原来只是普通猎枪,于是便说道“老兄,你应该记得我,这党卫军答应了你什么好处,能让你背叛组织投靠敌人,你知道那帮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嘛?”汉尼斯回道,“乱世之中,谁不想自保,我哪里还管的了那些,别废话,约瑟夫叫我杀了你,可以给我一笔丰厚的钱,到时候我就可以逍遥自在,想去哪去哪,跟着郁金香小组,整天躲在暗无天日的地下?”王云洲气愤的说道“用中国人的话说,你这是在打我的脸你知不知道,我费尽心思,跟贺兰山总领事先生给你们犹太人签发证件离开奥地利,你就是这么对待我们的嘛,我看你这种人早死早好,”说完便和汉尼斯缠斗起来,你来我往,一拳一脚,王云洲的每一招都带着对汉尼斯的怨气,几十招之后,两人都精疲力尽,汉尼斯被王云洲打的鼻青脸肿,最终败下阵来。王云洲将汉尼斯浑身五花大绑,正考虑下一步计划时看到了犹太抵抗组织的成员都去吃早点了。
郁金香组织暗地里谋划了许久想刺杀约瑟夫的行动一直没有成功,此前王云洲警告过他们多他次,不要以卵击石,可他们偏不相信,王云洲刚想把汉尼斯送到他们那去,任凭他们处置,结果刚把汉尼斯制伏,走到路边看到史密特等人都在咖啡馆旁边的元齐早餐店吃饭,腰间都别着手枪,心想“他们怎么在这里,不好我得赶紧阻止他们的行动,不然中国领事馆所做的一切都付之东流。”他见状以会友的名义将所有人都约了出去,到咖啡馆后面的巷子里,对他们说道“太冲动了,先生们,我看到你们都别着手枪,想干什么,你们以为杀了约瑟夫就万事大吉了?战争年代,你杀了一个党卫军,他们的元首希特勒手底下有无数拥趸,你杀的完吗?凡事要动动脑子。”
史密特说道“王先生,他们纳粹分子残忍的杀了那么多同胞,难道我们就只能被动挨打吗”其他几个成员都默默叹气,王云洲听道这话安慰起他们来,“即便要反击,要出其不意才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你们相信我的话,由我来安排一次行动,绝对能重创约瑟夫他们,先生们今天我抓到了背叛你们组织的叛徒,都转过身去,”他们几个迅速的转身一看,原来汉尼斯正蜷缩在角落,浑身瑟瑟发抖,因为跟王云洲打斗,浑身筋疲力竭,史密特组长十分震惊,然而没过多久就转为愤怒,拿起手枪就结果了汉尼斯,因为带了消音器并没有引起大的骚动。
“我王某人也算是对你们有所交待,都回去吧,有需要我会通知你们”王云洲说道,“王先生,认识你是缘分,我知道你是签证官,相信不管战争持续到什么时候,你一定会给我们都发放签证的,哪怕不为了签证,我们也应该为你做点什么,”王云洲听到史密特这样说感动不已,顿时心中有了计划,“先生们,来来来,现在约瑟夫不知道汉尼斯已经死亡,我们必须要让他回到约瑟夫的眼皮底下,明白吗”史密特明白了其中的含义,就是找人假扮汉尼斯,自告奋勇的说道“就我来当这个角色吧。”“好,你让他们都回去,现在跟我一起去党卫军总部找菲奥娜小姐和音乐节克莱尔小姐,她们被约瑟夫抓了,我们不能让这个刽子手如此猖獗”。
领事馆接到外交部的电,明确要求停止向犹太人发放签证,并要求签证官王云洲回到国内接受国民政府调查,贺兰山刚看完机要秘送来的电,办公室的门就被柳晗飞参赞推开,“王云洲那小子呢,让他出来,年轻人做事总是不动脑子,不考虑后果的嘛,连我这个参赞都被训了一通,贺兰山,你必须给我个说法,”“你吵吵个什么玩意儿,领事馆是你一个人的嘛听你这么吆五喝六的?给犹太人签发证件是大势所趋,希望你认清现实,”柳晗飞打起官腔来,“看来你是不打算执行上头的命令了,小心我到总裁那弹劾你,”贺兰山见状扇了他一巴掌,“浙江奉化溪口出身的蒋介石不过是为了一己私利而玩弄权术的政客,你真以为他能为下属着想?别做梦了,他只不过是心疼自己夺取的政权能不能稳固罢了,我今天正式警告你,国难当头,国内四万万同胞现在饱受日本帝国主义侵略,欧洲战场纳粹分子大肆屠杀犹太人,希望你能明辨是非,再来闹事,我贺某就是豁出去性命不要也要让你再也见不到维也纳的太阳!”柳晗飞吃瘪,灰头土脸的离开了,贺兰山的胆量让领事馆所有工作人员都为之钦佩,所有人都为他的发言而鼓掌,“诸位同仁我等皆身处乱世,我们虽说作为外交人员,但是不管什么身份,无论在哪里都是战场,我们要通过外交手段展现我们中国领事馆的作风,同时也为了世界而赴汤蹈火,在所不惜!”所有人齐声呼应“为了世界和平!”贺兰山掏出怀表一看,王云洲今天还没向他报到,想到这里赶忙驱车开往党卫军总部。
这边厢王云洲和史密特假扮的汉尼斯驱车来到离党卫军总部二百米的路边,“你在车上等我消息,今天我非闹出点动静来不可,”王云洲走到门口,被警卫拦住,随即掏出证件来,大喊,“我是中国驻奥地利维也纳领事馆签证官,面见约瑟夫少校,进来之后,踹开大门,约瑟夫见状冷静并带有一丝嘲讽的说道“你先别激动嘛,王先生,我们得到线报,爱德蒙菲奥娜小姐一家都是犹太抵抗分子,现在她的父母已经逮捕并通过专线送到集中营关押,我刚好在与菲奥娜小姐交谈学呢,正聊到兴头上,您从天而降,王先生,您觉得猜不到我曾经也是一个艺青年啊,在年轻的时候,哈哈哈,请不要打扰哦,克莱尔小姐因为是我们党卫军的熟人,所以,我们隆重的请她来喝杯茶”“约瑟夫你不要得寸进尺!她们是我的朋友,你要是敢动她们一根手指头,我让你身败名裂,请你不要激怒我”还没等他说完一帮盖世太保又把王云洲团团围住,“王先生,这里是党卫军的地盘,你最好低调点,不然的话呢,你将不会活着走出这里,”“云洲,我,,,,”菲奥娜刚要与他说话,王云洲用眼神示意她先不要声张,克莱尔小姐比较含蓄也比较紧张,在一旁不敢说话,“你们德国警察就是这么对待外交人员的嘛,都让开”这时贺兰山风度翩翩,穿着气派的西装走了进来,“我的上帝啊,这是多么大的荣幸,我今天我见到了总领事先生哎,快请坐请坐,把昨天枪决的那个犹太人带来的行李里面的茶叶泡壶茶给尊敬的贺先生”鲍尔中尉见状立马泡了杯茶端给贺兰山,顺势一推,“中国是礼仪之邦,但也不允许任何敌人来调侃”贺兰山严肃的说道,“约瑟夫队长,请你尽快放了这两位小姐,否则我将电告德国外交部,地区总队长滥用职权违背日内瓦公约,届时你的上级卡尔上校会来与你交涉。”王云洲暗自窃喜,没想到贺兰山走的这步棋正中下怀,过了几分钟,门外走进一个德国军装的中年男人,身材魁梧,眼神犀利,他就是卡尔,进来之后对约瑟夫一通批评,“德国党卫军出现你这样的军官,真的是莫大的耻辱,快向总领事先生道歉!”听到这话,约瑟夫尴尬的向贺兰山敬了个军礼,之后将菲奥娜小姐她们都放了。
她们刚起身走到门口,只见躲在街边小汽车内的史密斯伸手向党卫军总部门口扔了颗手榴弹,嘭的一声,使得所有人都愣了一秒钟,回过神来的党卫军张皇逃窜,卡尔上校下令严查肇事者,王云洲跟贺兰山见状趁乱将菲奥娜和克莱尔小姐带出办公室三步并作两步 ,正看到停在路边的车,身后是盖世太保的枪声迅速逼近,刹那间,史密特一个急转弯,他们几人迅速蹿上汽车,扬长而去,卡尔上校得知贺兰山离开后,当面扇了他一个耳光,“少校先生,这就是你的政绩,什么人不好惹,非惹中国人,知道贺兰山关系有多硬吗?他是通过克里斯塔先生转交给我这封英举报信的,你看看吧,”约瑟夫接过卡尔上校手中的信,心中十分震惊,没想到这个中国人竟然有如此手段,以后对付中国领事馆的人得多加个心眼才行,心中正盘算着,卡尔上校又对他说,“我的少校先生,为元首效力也要注意方法,不要这般冲,莽撞!克里斯塔先生可是希特勒元帅的秘,元首要是知道了,你我都得去见上帝,你知道嘛!”约瑟夫赶忙表示衷心“属下一定牢记长官教训,下不为例,”卡尔回到“你最好说到做到,”说完气冲冲的走了。
王云洲他们也顺利的救下克莱尔小姐她们,将她们接到了中国领事馆内的宿舍暂时躲避 ,同时贺兰山将王云洲喊到了自己办公室,不知有何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