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香阁一楼。 解决完内急问题的柳之裴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忽然发现楚含棠不知所踪,匆匆忙忙地看向四周,发现附近也没有她的身影。 糟了。 人不见了! 柳之裴吓得要死,他才离开没一会儿,楚含棠怎么就不见了呢。 应该不会不打声招呼就离开的。 一定是出了别的事,柳之裴脑袋都大了,逮住一名青楼女子,指向楚含棠曾坐过的位置。 “刚才在这坐着的小公子呢?” 被女人拐走了? 不会吧,楚含棠可是女的。 他思绪乱糟糟的,万一楚含棠真不见了,自己又找不回她,肯定得回郡主府跟其他人说,到时候…… 全部人都会知道他们今日一起来逛青楼的事。 这种场面无法想象,柳之裴想找到楚含棠的念头越发强烈。 还有谢似淮。 此人可不好惹。 一想到对方仿佛永远带着笑的脸,柳之裴就不寒而栗,自己把他的小娘子弄不见了,下场一定很惨。 尽管是楚含棠这个不省心地乱来,但遭殃的还是他啊。 等他找到她,起码要揍她一顿。 这一名青楼女子刚服侍完客人从房间里出来,对花魁抛绣球一事不清楚,也不知他说的小公子是何人。 女子甩了一下帕子,娇笑道:“小公子?什么小公子?奴家眼下只瞧见公子你。” 柳之裴:“……” 他明白此人不清楚,转手拦住红衣女子,问的问题跟刚才一样。 “你有没有见过刚才在这坐过的小公子,高高瘦瘦的,很白,生得也很……俊俏,穿的是蓝色衣袍。” 红衣女子认真地想了想,摇头,“奴家先前在后院。” 言下之意也是没有看见,怎么一个两个都不知道的? 柳之裴还想找下一个人问,花魁从一楼下来,好像沐浴更衣过了,之前露面时是黄色纱裙,现在是紫色长裙,裙摆很长,拖在地面。 他看着她朝自己走来。 这花魁似乎是找他?柳之裴不太确定地看了一遍附近。 花魁的确是在找柳之裴。 她缓缓地走到他身前。 楚含棠在进一楼房间之前跟花魁说过下面一楼还有一个叫柳之裴的人,让她跟他说一声刚刚发生之事,“柳公子这是在找楚小公子?” 柳之裴顿住。 他奇怪,“你怎么知道我姓柳?又怎么知道我要找的人姓楚?” 花魁微微一笑。 “自然是楚小公子告诉奴家的,不久前,楚小公子接到奴家抛下来的绣球,按照柔香阁的规矩,是要和奴家共度良宵的。” 柳之裴吃一惊。 绣球?与花魁共度良宵? 这些词听起来很熟悉,柳之裴以前也试过,可万万没 想到竟然落在了楚含棠头上? 他不可置信地问:“她同意跟你共度良宵了?” 周围时不时有其他人经过,花魁似娇羞地看了柳之裴一眼,“美人在前,岂能坐怀不乱,楚小公子自然是答应和奴家共度良宵了。” 柳之裴差点儿晕倒。 楚含棠尽是给他找事。 以男子身份进青楼,以男子身份接绣球,以男子身份答应跟花魁共度良宵,事实上又没男子那玩意儿。 到床榻上岂不是会露馅? 不对,楚含棠说来青楼只是想看看花魁而已,怎么看着看着,一下子看到共度良宵上去了? 怎么就这么不安分呢,柳之裴深呼一口气,“花魁姑娘。” 花魁还在笑着,温柔道:“柳公子叫奴家芍药吧。” 柳之裴一顿,“芍药姑娘,敢问你口中的那位楚小公子现在在何处?我找她有点儿急事。” 花魁抬手一指。 他顺着她所指方向看去。 一楼的某一间房间,坐落在角落位置,很隐蔽。 她若有所思道:“楚小公子现在在那间房间里,不过,柳公子恐怕不太能去找他,因为在你之前有另一位小公子去找楚小公子了。” 柳之裴噎住了。 他能猜到花魁所说的另一位小公子是谁了,“那一位小公子是不是长得很好看?” 花魁颔首,“是少见的美人。” 美人可以用来形容男女。 她回想老鸨对自己说过的话,说此少年看着和善,却不

好惹,叫她不要再进那个房间了,也不知这两个少年在青楼的房间议什么事。 “他们现在在一起,柳公子还要去找楚小公子么?” 柳之裴立刻摇头,“不用了。” 花魁深知不该八卦客人的私事,只是朝他行一礼,便离开了,反正老鸨跟她说今日不用再接|客了。 他又抬头望一楼看了一眼。 楚含棠自求多福吧,谁让她说是来看花魁,却意外进了青楼的房间,还被谢似淮抓个正着。 自作孽不可活! 柳之裴也帮不了她。 柔香阁的一楼房间里。 楚含棠的呼吸刹那间变得不顺畅,偏偏谢似淮的神色无异,好像在端详着什么一样地端详着玉白。 “都红了。” 说话的语气似乎带着些谴责,谴责她这样对待自己的玉白。 房间也有炭盆,摆在不远处,火苗缓缓窜动着。 而谢似淮的指尖又很是温暖,楚含棠并不会感受到冷。 他知道她怕冷,也知道自己双手的温度向来偏低,所以在冬天的日子里会常备有一个很小的汤婆子,一般等手暖和了才靠近她。 楚含棠冷是不冷的。 可看着玉白在他手中…… 此时此刻,她再厚的脸皮也受不住了,耳垂也微红。 楚含棠弱弱道:“谢似淮。” 虽然之前谢似淮也不是没这样做过,但并不是在这种情况下,更不是在陌生的青楼房间中。 她拉住他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 “待会儿就会好的。” 谢似淮看着玉白上面斑驳的红色压痕,好看的眉眼仍然垂着,“你就为了来看花魁,弄伤了它?” 楚含棠否认,“没有啊,没有伤到啊,就是红了点儿而已。” 话音刚落,她有些佩服自己了。 居然在跟谢似淮一本正经地讨论这种事情,最重要的是,听他的语气,讨论这种奇怪的事情还很正常。 更奇怪的是。 他说什么都能令人感觉很正常。 就比如现在,楚含棠深谙这个道理,想转移话题,“对了,你醉酒醉了一夜,刚醒不久,头晕不晕?” “不晕。” 谢似淮先是回答了楚含棠的问题,又将话题绕了回去,掌心微动,轻轻揉了一下被伤到了的玉白。 动作自然,熟练。 她窘迫地耷拉着脑袋。 他面不改色道:“我从未见过它这般红,一定会疼。” 现在的玉白只是比红果颜色淡上一点儿而已。 楚含棠小声嘟囔,“不疼吧。” 谢似淮安静看着。 她见了,立即改口,“应该是有点儿疼的,都怪我。” 然后,她哄似的凑过去吻了吻他那双漂亮的眼睛,又坐回原位,做了个发誓的动作,“谢似淮,我发誓,我以后绝对不会这样做了。” 谢似淮眼皮微动,看向落在他两指间的红果。 楚含棠一动,导致玉白晃动,红果也会跟着动,如调皮乱动的小动物,很吸引人的注意力。 又如刚蒸熟的糕点,靠得近了便能闻到香甜的气息。 他闻得很清楚。 而她则喜欢谢似淮身上尚未散尽的纯粹酒香,“你好香啊。” 说到酒香。 楚含棠又想起了昨夜醉酒的谢似淮,乖得不成样子,毫无防备地躺在床榻,好像能任人拿捏一样。 以后要是再想看他这种样子,直接用酒灌醉他就行。 她美滋滋地打着如意算盘。 要怪就怪那样子的小病娇太有蛊惑力了,楚含棠猛地回过神来,发现谢似淮忽变成了双手握住玉白。 真是的!楚含棠忍不住向前倾,将脑袋靠到他肩头上。 她搂住谢似淮的细腰,“我真的不是有意的,你不要生气嘛。” 小病娇不是没脾气。 这个楚含棠是知道的。 只是谢似淮发脾气的方式貌似跟正常人完全不一样,她得认真想想,要如何才能把他彻底地哄好。 谢似淮知道楚含棠喜欢美人,所以并不是生气她来青楼看花魁。 在意的是她因此弄伤了自己,弄伤了玉白,毕竟谢似淮平时也是很温 柔小心地对待它的。 他偶尔失控的时候, ??, 从来没有

弄伤过。 楚含棠自知理亏。 她踌躇了几秒,“要不,我等会儿回去拿些药给它涂涂?” 谢似淮轻轻地推开了将脑袋靠在他肩头上的楚含棠。 楚含棠不解地看着他。 只见谢似淮垂首,仿佛要将整只玉白吃了下去,当然是不可能的,它都能兜满他掌心,甚至溢出来。 也罢。 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楚含棠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强行地看向床榻边缘的纱幔或者是地面上的小炭盆。 房间很安静。 安静到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楚含棠干脆躺在床榻上。 而谢似淮是跪坐着的,就在她身侧,扎起来的高马尾垂下来,发梢很是柔软,中间夹着两条发带。 还是以前的那一条。 谢似淮今年是及弱冠了,但还是不习惯戴冠,依然是用发带束发,楚含棠也喜欢看他用发带扎高马尾的模样,少年感十足。 她顺着他垂下的高马尾看过去。 能看到其他东西。 也看到了红果变得水润润了。 谢似淮很公平,把每只玉白都照顾到了,尽心竭力地用最通俗的法子为它们疗伤。 她后知后觉记起,这个法子似乎真的能疗伤。 这间房间是老鸨特地收拾出来招待与花魁共度良宵的客人的,在此之前,没人用过这间房间,被褥床榻都是干干净净的。 还透着一股熏香味。 应该也是老鸨叫人熏过的。 楚含棠躺在上面很舒服,闭上眼睛,过了片刻,差点儿睡过去,还是谢似淮离开玉白,将拉出来的银丝弄断,抬头看她。 “楚含棠。” 听到谢似淮的声音,楚含棠马上转醒,茫然地看着他。 “啊?” 他低喃,“你居然要睡着了。” 她抹了一把其实没流口水的唇角,心虚道:“这床躺着太舒服了,所以我一闭上眼睛就想睡觉。” 一大早就起床拉柳之裴来青楼,怕晚了看不见花魁。 昨晚和谢似淮喝酒又喝到很晚,楚含棠一直都是一个喜欢睡懒觉的人,睡眠不足,站着都能睡着。 她在现代还有一个光辉事迹。 读初中时。 学校规定六点起床跑操,楚含棠勉强起了,跑完操,七点了,再上早读到八点,然后下楼听校长开会,她直接站着睡着了。 一睁眼,校长就站在面前。 全校师生向楚含棠行注目礼,多么惊悚的故事。 由此可见。 她偶尔不能控制自己睡不睡觉。 楚含棠也不是故意在谢似淮伺候着玉白的时候睡着的,因为看起来有些……好像他做得不好的意思。 基本不太可能,他向来挺好的。 她不经大脑地拉住他的掌心覆上了玉白,“我觉得你做得挺好的,只是我太困,床又太舒服了。” 谢似淮薄唇呈现殷红色。 他微微抿着。 少年充耳不闻,低声重复一遍,“你居然要睡着了。” 楚含棠无奈。 这是有十张嘴也解释不清了,她思忖道:“我不否认我刚才是差点儿要睡着了,但那是个意外。” 谢似淮也不挪动掌心,随她拉住自己的手,覆在玉白上面。 他垂眼看她。 楚含棠想了想,又亲了谢似淮一口,花言巧语一说就来,用柳之裴的话说就是脸皮比砧板还要厚,“我可喜欢你了,谢似淮。” 谢似淮盯着她的唇瓣。 但就是不说话。 不知为何,楚含棠就是能明白他的意思,笑着又吻了上去。 等这个绵长的吻结束,谢似淮皮肤又慢慢红润起来了。 他就是很敏|感的那种人,有时候只是碰一碰,亲一亲,皮肤就会敏|感到泛起淡粉色。 楚含棠也不打算在青楼久留,整理好自己就带谢似淮出去了。 京城里经常会有些男子结伴过来青楼寻欢作乐。 就算有人见到他们一起从一楼下来,也只会以为他们是约好时辰一起完事,一起离开的。 只有老鸨面色异常。 如鲠在喉。 她见过不少女子过来青楼找正在花天酒地的夫君的。 却从未见过少年来青楼找已经决定好要跟花魁共度良宵的另一名少年,正常人会这样做?<

r> 肯定不会。 长相阴柔的少年是带笑说话的,行为举止看着也是温温柔柔的,但见多识广、阅人无数的老鸨总感觉下一秒他能掀翻整一座柔香阁。 于是,老鸨不敢迟疑,在谢似淮给了她一锭银子之后,便立刻告诉他,楚含棠在何处了。 就在此时,楚含棠感受到有人在看自己,直觉看过去。 她与老鸨打量他们的视线撞在一起,一脸疑问。 谢似淮做什么了? 应该不会吧。 而老鸨反应极快地露出个平时用来招待客人又无可挑剔的笑容,“两位小公子慢走啊。” 本来还有一句下次再来的,但她很识相地憋了回去。 楚含棠看了一眼柔香阁一楼,脚突然一个拐弯,朝老鸨走去。 老鸨吓了一跳,暗道,这是请神容易送神难么? 楚含棠不知道老鸨在想什么。 她牵着谢似淮继续向着老鸨的方向走,走到了老鸨——旁边的花魁面前,“芍药姐姐……姑娘,那个柳公子如今在何处?” 花魁不由得多看他们几眼。 这一人也太好看了吧。 往日里来青楼的人形形色色,生得俊俏的可没几个,今日是怎么了,一下子来了三个样貌比他们青楼所有的姑娘和小倌都要好 的人。 那个已走了的柳公子也算其中。 花魁不动声色地欣赏着他们,目光无意间落到他们牵住的手。 又很快地挪开了。 原来如此。 “回楚小公子,奴家按照你的吩咐跟柳公子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让我转告你,他先回去了。” 楚含棠得知柳之裴走后,也不惊讶,问她们只是确定一下而已。 问完,她就离开青楼了。 夕阳西下,天边灿红。 不知不觉,一天就过去了,楚含棠还是在青楼度过的。 他们一回到郡主府就看到了柳之裴,他似乎还不是很放心,此刻徘徊在距离大门不远的院子里,时不时抬头往外面看一眼。 楚含棠没事发生似的对他打招呼,“柳公子。” 柳之裴见到她,扔下掌心揉成了小小雪球的雪,快步过去,目光止不住地往谢似淮脸上瞟。 看着好像没生气。 不过他向来是喜怒不形于色的。 柳之裴暂时不敢肯定谢似淮是怎么想的,会不会迁怪于他,虽说楚含棠出门前给谢似淮留过纸条,说明了去处,看着非常诚实。 可她后来同意跟花魁共度良宵这件事是意料之外的。 柳之裴又无法揣摩谢似淮的心思,张了张嘴,只是干巴巴说一句,“你们终于回来了。” 楚含棠点头。 她想跟他说说花魁抛绣球的事。 却不料遇到了池尧瑶和白渊,他们今日都没怎么见过楚含棠,见她现在站在门口,便问:“你今天跟谢公子出去外面了?” 四舍五入,也算是。 楚含棠也不好意思对他们说自己去青楼的事,就像不想跟家人说自己和男友或闺蜜看过小电影一样。 她眼珠子轻轻一转,“嗯,就……随便走走。” 柳之裴悄悄地鄙视了她一眼。 谢似淮也掀起眼帘看着楚含棠,她立刻心虚地垂下了脑袋。 池尧瑶对楚含棠说的话没有丝毫怀疑,在她心目中,楚含棠就像个爱玩的小孩子。 只是为何要换上男装出门? 她也只是好奇一下,也没多问,“正好,饭菜都做好了。” 池尧瑶说完这句话后,想起之前,又问:“你们还没有吃吧?” 之前楚含棠也会跟谢似淮出去,也有几次是这个时辰才回来,有时在外面吃了不少小吃再回来,就不会和他们一起吃饭了。 楚含棠似可怜兮兮地摇头。 她本来计划在青楼多吃点儿东西再回来的,还让花魁拿一只烧鸡和猪蹄,谁知谢似淮来了。 然后。 他们就在房间待了一段时间。 楚含棠不仅吃不了任何东西,听见谢似淮含吮、吞吃她的玉白的水渍声,好像它真的是什么好吃的东西,她听着,肚子更饿了。 穿回男装之前,她 偷偷地看了一眼玉白, …… ?(格格党学)?, 听楚含棠说他们还没

吃东西,转头就让素心下去准备端饭菜到大厅。 柳之裴既不想对池尧瑶撒谎,也不想提起他和楚含棠去青楼的事,干脆保持沉默。 楚含棠一听有吃的,立刻将青楼一事抛之脑后。 今晚的饭菜很丰盛,好几样菜都是楚含棠爱吃的,她吃了足足两大碗饭,一碗排骨萝卜汤。 入夜了才回自己的房间。 别人吃完都先离开了。 楚含棠也怕自己会吃很多很慢,吃完还要到会时常备有她一套衣裙的浴池里沐浴,所以也让谢似淮先回去,不用在那里干坐着等她。 一推开房门,她就看见了坐在镜子前的谢似淮,脚步一顿。 他刚沐浴完不久,长发依然披散着垂在腰际,眼睛看着镜子中倒映出来的脸,就是不知在想些什么。 楚含棠走过去。 她弯下腰,跟镜子中的他对视。 “怎么了?” 谢似淮缓缓地问:“楚含棠,你以后会厌弃我这张脸么?” 楚含棠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她满脸疑惑反问,“怎么会呢,慢着,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谢似淮睫毛微翘,眨眼时煞是赏心悦目,一贯秉承着小病娇的脑回路,对一件事执拗到底,“你今日在青楼时睡着了。” 他居然还在纠结这件事? 但楚含棠确实是第一次在这种情况下睡着的。 以前都是做到累了,实在熬不住睡着的,可今日在青楼,什么实际性的事情都没发生,她直接睡着了。 虽然说真实的原因是真没有睡好,她太困了! 好吧,既然普通的解释不行,那就用实际行动来证明。 楚含棠转过他的脸,低头吻过去,语气虔诚道:“今晚,我绝对绝对不睡过去,不然就罚我三天,不,是十天不能吃肉。” 谢似淮慢条斯理地跟她接吻。 良久,楚含棠感受到一阵凉意,睁眼一看,发现他们不知何时走到了房间的窗前。 外面的雪花似无穷无尽地飘落。 夜间雪景更是悦目。 谢似淮让楚含棠拿起她的裙摆,她听话拿起了,他又给她戴上缀着不少金色挂饰的软耳夹。 一动便能晃动。 金色耳夹衬得楚含棠的皮肤很白,谢似淮低头吻过她耳垂。 雪花积少成多地落在了窗台上,楚含棠面朝着窗外,拿着裙摆的手也闲不住,用尾指勾了勾雪花,而他站在她身后,进了金沟。 楚含棠尾指一颤,雪花抖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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