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之裴听见谢似淮的声音,又是一颤,这件事好像是真的。 楚含棠病急乱投医 她快步地朝他走过去,拿出玉佩让对方看,几秒过后,见柳之裴神情微微呆滞的模样,还以为自己的巫术成功了。 下一秒,柳之裴讷讷道:“你这是在干什么,想拿这一块玉佩贿赂我,让我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 “……” 不用多言,只是听这一句话就知道巫术再一次失败了。 楚含棠求救地看向谢似淮。 帮帮她! 他却没有任何动作,完全没要对柳之裴施展巫术的想法,而是很安静地回视着她。 谢似淮好像不在乎被人知道? 楚含棠又不能强迫他对柳之裴施展巫术,只好怪自己学艺不精,无法施展巫术,此刻硬着头皮面对柳之裴的审视。 系统说不让掉马甲,否则后果自负,她现在也不是掉马甲,而是被柳之裴误会成断袖而已,这么一想,似乎还不算太严重。 事到如今,楚含棠自我安慰的方法还是很有一套的。 柳之裴将她伸到半空的玉佩推回去,“你当我是什么人了?你们之间,也罢,这是楚公子和谢公子的私事,我就不便干预了。” 他暂时还需要些时间消化。 “我明白你为何不想让我说出去,毕竟这事确实有点儿让人难以接受,还会被当世之人指指点点。” 虽说他现在也还有点儿别扭。 “你们放心,我也不会说出去的,绝对守口如瓶,你这玉佩,我家里有的是,你拿它来封我的口,未免太看不起我了吧。” 拿着玉佩的楚含棠僵了一僵。 谁想拿这一块玉佩贿赂他了?她只是想施展巫术,奈何尚未学成,失败罢了。 他脑补的还蛮多。 柳之裴为了表示自己并不歧视、并不恶心“断袖”了的楚含棠,迟疑着抬手,竟然还安慰性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很勇敢。” 在这个视断袖为上不得台面的朝代,还是坚持断袖了。 勇敢?楚含棠无言以对。 可柳之裴还有一事不明,“楚公子,你以前不是喜欢池姑娘么,为何你们……咳咳咳,为何会喜欢跟谢公子在一起了?” 谢似淮听到这句话才有一丝反应,目光缓缓地移到楚含棠脸上。 她头有些晕。 楚含棠尴尬地笑着,“感情这种事,柳公子你也懂的,不受控制,一不小心就喜欢上了。” 柳之裴一脸凝重地点头。 但他还是有些忧虑,“你们是认真的?确定不是为了贪图男子与男子之间的新鲜,玩玩的?” 楚含棠怎么可能说只贪图新鲜玩玩的,尽管谢似淮可能是,但这话可不兴说。 于是,她摇头。 “自然是认真的,我怎么会只是贪图新鲜呢。” 谢似 淮睫毛微动, , 又道:“楚公子,我们大家都知道你是洛城名门楚家的独子,你身上还肩负着为楚家传宗接代的重任。” 眼下还是想劝说对方回归正道。 在这个朝代的人眼中,男人喜欢男人不是正道,而是歪道。 大多数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柳之裴在这种环境中长大,自然是耳濡目染,就像楚含棠在现代的先进社会环境生存着,不可避免地受到影响,观念开放等等。 说到此处,他看了一眼谢似淮。 顿了顿,柳之裴出声提醒道:“无论你多喜欢谢公子,他将来都是无法替你传宗接代的。” 忽然,谢似淮又抬起了眼帘。 其实柳之裴也不是认为人就必须得传宗接代什么的。 想生就生,不生就不生。 但他还是想将喜欢一个男人,可能会遇到的问题,产生的矛盾给楚含棠一一摆出来,希望她不要后悔。 楚含棠听完后,倒是惊讶柳之裴会为自己想那么多。 她耳根微微发烫,“我知道,无法传宗接代就无法传宗接代吧,我其实不太在意这个。” 谢似淮抚摸着腰间小刀,看向楚含棠的眸子剔透干净,安安静静地听着,没说话。 柳之裴了解楚含棠的决心了。 不过,他一时三刻还是无法彻底地接受身边两个男的在一起了,其中的楚含棠,还是自己当成了兄弟的人,这太突然了。 看着他们,柳之裴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我也忽然乏了,那就不打扰两位了。

” 言罢,他转身要回去。 “砰。” 还没走一步,柳之裴就直接撞到了柱子上,顿时头昏脑胀,差点儿晕死过去。 楚含棠嘴角一抽,“你……” “我没事。”柳之裴不顾撞红的额头,拐了个弯继续往前走,脚步还快得不行,内心在天人交战中。 如果可以,他宁愿楚含棠现在都还喜欢池尧瑶,喜欢一个男人在这个朝代实在是太难了。 柳之裴还是弄不明白。 楚含棠之前喜欢的是池尧瑶,很显然不是天生就喜欢男的,为什么能改变呢?谢似淮的皮囊长得好是好,但他终归是个男的。 柳之裴今晚感觉要疯了,刚刚就不应该出来,被蒙在鼓里也好! 楚含棠看着他转眼便消失在此处的身影,认命地把没有发挥到丝毫用处的玉佩挂回腰中。 天意如此,也没办法。 既来之则安之吧。 她一回头,谢似淮不知何时站了起来,此时就站在了身后。 他轻声道:“你若不想让别人看见我们刚才所做之事,我可以去杀掉他的。” 楚含棠迅速摆手,“柳公子都说了不会说出去,杀人灭口就不必了吧,我相信他会说到做到的。” 她声音变小,有些无奈道:“更何况……更何况 你分明有更好的办法让他忘记的,用巫术就行了,你不用而已。” 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谢似淮却笑,“我不想用,你若不想其他人知道,我只会帮你杀了他,他若是想活着,那就必须得给我记着今晚发生的一切。” 楚含棠语塞,“不说这个了。” 他依然笑着,莫名道:“你在意的人真多,我还是有些不喜欢,但既然你喜欢,那我只好忍忍了。” 站太久也累了,她拉他坐下。 楚含棠将谢似淮的脑袋往自己的肩膀按,转移话题,“你先睡,我守一会儿夜,待会儿再叫醒你,然后你守夜,我睡觉。” 谢似淮睁着眼,侧脸压在她纤瘦的肩上,无意识地蹭了一下。 他忽问:“你喜欢孩子么?” 楚含棠一顿,这个跟柳之裴问的传宗接代的问题大同小异,谢似淮问这个干什么。 她想了想,“不喜欢。” 谢似淮自知确实无法为楚含棠传宗接代,他从来没想过这种事,也不在乎这种事,觉得能活得下去便活,不能活得下去便死。 孩子又算是什么东西。 可柳之裴说得又有几分道理,万一楚含棠真的喜欢孩子呢。 他之前说过,只要她喜欢,那他便给,只是孩子无论如何也给不了,首先,谢似淮不太想做下面那个。 还有,就是他没有可以在腹中孕育属于楚含棠的孩子的能力。 最重要的是,他绝不会让楚含棠跟别的女人生孩子。 谢似淮闻着楚含棠身上的淡香,眨了眨眼,无声无息地抠了下指甲缝,“当真?” “当真。” 晨光越过破庙的屋檐洒下来,楚含棠躺在谢似淮的大腿上,睡得正香,呼吸时胸膛微微起伏,睫毛偶尔颤动一下,嘴巴半抿着。 他抚摸着她垂下来的高马尾。 以前是想让楚含棠当他的猫儿,永远地陪在他身边的。 但现在似乎不是了。 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呢,谢似淮暂时想不清楚,他手指轻轻地划过楚含棠的额头、眉眼、鼻梁、唇角。 谢似淮很想自己是属于楚含棠这个人的,没有理由。 楚含棠毫不夸张地说,她是被摸醒的,但又不是那种摸,而是如同被摸骨一样地摸着脸颊,觉得很痒,然后醒了。 一睁眼,看到的自然是谢似淮。 她抓住了他的手。 刚睡醒,声音隐隐约约有些低哑,“天亮了?你在干什么?” 谢似淮掌心自然而然地托着楚含棠的腰,让她坐起来,含笑道:“我在摸你啊。” 他每次都是语出惊人,很容易令人想歪,不过楚含棠早已习惯对方的说话方式了,也摸了把脸,“我的脸上应该没脏东西吧。” “没。”谢似淮淡淡的,“我想摸而已,不行么。” 亲都亲过了,楚含棠肯定是不会再在意 他摸自己的脸的, “也不是, 只是我有点儿痒。” 谢似淮“唔”了一声,歪了下头,“那你想摸我么?”

楚含棠猛地一噎。 这为什么听起来有些像虎狼之词?是她的错觉么,一定是的。 谢似淮见楚含棠迟迟不答,眼皮微抬,“听说若是喜欢一个人,那便会想要亲近他,时常想要触摸他,难道,你不想触摸我么?” 楚含棠懵懵的,眼底倒映着他。 怎么可以用这种疑惑又带些茫然,甚至是怀疑的语气说出那么不同寻常的话,偏偏放在谢似淮身上又丝毫不违和。 现代人说这种话,很明显是性|暗示,但他不是的。 说的触摸是纯表面意思。 可却比性|暗示还要令人心颤。 良久,她才回过神来,有些结巴道:“这、这个……” “楚公子、谢公子。” 池尧瑶从庙里出来,扶着裙摆踏上台阶,见他们仍然坐在地上,虽靠得很近,但也没往别的地方想。 楚含棠一看到她,就站了起来,唤道:“池姐姐。” 谢似淮也站起身。 池尧瑶笑着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只是让他们先进破庙,接下来要说如何进京城一事。 他们一前一后地进了破庙。 柳之裴坐在角落里面,听到他们走进来的声音,抬头一看,看清楚含棠和谢似淮的脸,又不受控制地想起昨晚两人接吻的画面。 天呢,为何不能让他忘掉! 刚埋怨完老天爷,柳之裴就跟楚含棠的视线在半空中相碰,他勉强地扯了扯嘴角。 又匆匆地低下头。 柳之裴一遍一遍地催眠自己,昨晚他什么也没看到。 也不能跟别人提起这件事,无论楚含棠喜欢女的还是男的,她都是他这辈子认定的兄弟。 不就是喜欢男的么,又没违背大於的律法和伤天害理。 楚含棠装没看见柳之裴纠结的样子,随便地找了个地方就坐下。 谢似淮跟以前一样,坐在了她身边,一步距离都不到。 换作是没经历过昨晚一事的柳之裴自然是不会觉得有什么的,也没有心思去关注这个,爱坐哪儿就坐哪儿,大家都是男的,无所谓。 可今时不同往日,现在他看他们一个眼神都能脑补出一大串的东西,即使那眼神很平常。 他们接过吻了。 那他们行过事了么?男人与男人之间也有行事的方式,柳之裴之前在烟柳之地曾听说过这种事,毕竟那里也有接客的貌美小倌。 楚含棠比谢似淮矮上一点儿,武力方面也不及对方。 不会是被压的那一个吧。 老实说,柳之裴不希望自己的兄弟断个袖,到头来还是被压的那一个,这是他身为直男的最后底线。 柳之裴一边想着这些事,一边用树枝戳地面。 池尧瑶不明所以地看着 使劲儿地用树枝戳地面的他, 满头疑问, “柳公子,你今日是怎么了,为何看着如此心神不宁?” 楚含棠像个没事人地撑着下巴。 谢似淮更是没有反应。 柳之裴发现自己的反应是有些异常,“没事,池姑娘你继续说,不用管我。” 池尧瑶便继续说了。 等池尧瑶一说完,柳之裴就站起来,别别扭扭让楚含棠跟自己出去,他有事想和她单独说。 其他人都有事要忙,为不久后进京城做准备,因此没留意到他们之间的气氛。 谢似淮坐在破庙里面,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两个人走出去。 破庙外,楚含棠猜不到柳之裴拉她出来,想要说什么。 只见柳之裴欲言又止地看着她,仿佛接下来的话颇为难以启齿,楚含棠也不急,慢慢等待着他能说出口的那一刻。 等了又等,柳之裴才说:“你和谢公子还没到那一个地步吧?” 楚含棠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你说什么地步?” 他又有些说不出口了,压低声音,生怕被别人听了去,“就是那个地步啊。” 她懂了,“你问这个作甚?” 柳之裴正儿八经,“楚公子,我也没别的意思,只是想让你给自己留一条后路罢了,说不定以后你又发现自己喜欢女的了呢。” 这是又来劝说她了。 楚含棠好笑地反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柳公子,我知道你没有看不起断袖,也是为我着想的意思。” 她想了几秒。 “但是我和谢似淮之间吧,关系有点儿复杂,你就别放在心上了,也

别再说这种话了。” 谢似淮本来就以为她亲近池尧瑶,是因为只喜欢女的,被他听到这些话,楚含棠可又得花时间哄了。 柳之裴叹了口气,“我尊重楚公子你的选择。” 他们准备乔装打扮混入京城。 昨日,在他们找到破庙落脚前,就听到经过京城城门的路人闲聊今日有王庭的王子远道而来,朝廷会派人到城门口接王庭中人。 这是个大好机会,朝廷的士兵一般不敢搜查这等惹不起的人物。 池尧瑶得知王庭的王子在今日来朝拜访大於天子这件事,认为此乃天赐良机。 楚含棠、谢似淮、柳之裴几人倒是不用伺机混入王庭队伍中。 通缉令没有他们的画像,只需要直接进城就行,昨日留下来,只是因为他们是一伙的,尚未彻底展开行动之前,最好待在一处。 不过如何取得王庭中人的服饰是一件棘手的事。 谢似淮转身出去,没过一会儿便回来了,手里还拿着几套王庭人所穿的服饰。 巫术对普通人还是很好用的。 搞定服饰问题,楚含棠就要与池尧瑶几人暂时分别了,他们先拿着包袱等物进京城,找到安全的地方。 在安全的地方等池尧瑶几人。 他们还没离开之前,池尧瑶先一步换好了王庭服饰。 王庭这次带来的女子大多数是献给大於的舞姬,能取得的这一身服饰自然也是舞姬所穿的。 池尧瑶上身是一件露脐薄纱,腰身纤细,没有袖子,雪白手臂露出来,裙子长度恰到好处,裙腰卡在肚脐眼下,裙摆刚到脚踝。 裙腰和裙摆都挂满了铜钱形状的吊饰,轻轻一动便晃来晃去。 她的手腕多了沉甸甸的金环。 金环连成一串,叮当地响,而她脸上也戴上了红色的面纱,金丝线顺着面纱蔓延,耳垂戴着镶嵌着宝石的银耳坠。 楚含棠看呆了。 好美,池尧瑶本来就是美人,现在穿上充满着异域风情的服装更是有一种别样的美感,一眼看过去,足以令人挪不开眼儿。 楚含棠也想穿这么好看的裙子。 可惜身份不允许。 她只能偷偷地多看池尧瑶几眼,满足自己喜欢漂亮裙子和好看首饰的少女心了。 楚含棠想起来了。 原著里的第五位男配角也即将出场,那就是来自王庭的王子。 他也是对池尧瑶一见钟情,甚至还想过为她留在大於,不回王庭了,这也许就是历史上讲的爱美人,不要江山。 后来,这位王庭的王子确实永远留在了大於,但却是以死的方式永远留在了大於,而他心心念念的美人池尧瑶还是跟白渊在一起了。 柳之裴也愣在原地看池尧瑶。 池尧瑶有些不好意思,第一次穿这种服饰,露这儿露那儿的。 她不是很自在地站着,觉得热风不断地往薄纱里灌。 谢似淮自然也看见了这样的池尧瑶,但内心毫无波动,她在他的眼里,不过是拥有楚含棠迷恋又喜欢的皮囊罢了。 除此之外,池尧瑶跟其他人没有一丝一毫的区别了,不过,他似乎甚至还有些……妒忌她。 楚含棠轻而易举就进了京城。 京城不出所料的比她穿后所见过的所有地方都要繁华昌盛,街头巷尾,人来人往,宝马雕车缓缓而行,房屋鳞次栉比。 柳之裴也是第一次来京城,目不暇接地看着此处的新鲜玩意儿。 但他也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 目前要先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等池尧瑶进城后,先安顿下来,再想办法避开皇帝,去见三王爷。 三人容貌皆是难得之色,引得不少小姑娘频频地回首观望。 柳之裴看见有几个年纪跟楚含棠差不多大的小姑娘紧紧地盯着她,一看就很是喜欢楚含棠这种十分俊俏的小公子。 换作是以前,柳之裴定会调侃楚含棠几句,桃花旺盛。 如今他只想对那些小姑娘说,别看了,再看也没戏,这俊俏的小公子成了断袖了! 楚含棠不知道柳之裴在想什么。 她准备先租下一处院子,不能在太热闹的地方 ,最好偏僻一点儿,附近还没有人住的那种。 经常有人出入的地方不方便池尧瑶他们日后行事,楚含棠找了老半天儿,还真的找着一处静僻的院子。 不用经过牙人,可以直接入住。 就是价格比市面上的要贵,

朝廷规定租房必须得通过牙人签订契约,否则都是违背律法的,可还是会有不少人为了银子去犯险。 楚含棠求之不得,当即给了银子,柳之裴确认他们将会在此处住下后,去城门口处准备接应池尧瑶。 不用太多人一起去,不然太显眼了,所以他一人去。 那人收了银子就美滋滋离开了。 院子只剩下谢似淮和她了。 楚含棠用手把落在石椅上的枯叶抚开,让他坐下来等,用不着整日站那么久。 谢似淮却忽然抬起手,轻轻地遮住了她的双眼,端详了片刻。 不知谢似淮为何这样做的楚含棠也抬手握住了他的手腕,指腹触碰着他腕间的皮肤,上面还留有他上次挣脱锁链留下来的疤痕。 “怎么了?” 谢似淮指尖按了一下她的眼皮,“你刚刚看了池姑娘很久很久,她那样很美么。” 楚含棠的睫毛缓缓地扫过他的手指,“美是美,不过我看的也不只是她这个人,你别又误会了。” “那你看什么?” 她短暂地愣了下,随口说了一个,“看池姐姐耳朵上的宝石银耳坠,很漂亮。” 他漆黑的眼珠子转动,苍白指尖顺着楚含棠眼皮轮廓滑向眼角,如同蛇般冰冰凉凉的,“你喜欢看她戴那个宝石银耳坠?” 楚含棠重新睁开眼。 她还没有说话便看见谢似淮拿出了一对宝石银耳坠,直接强行地刺入了他没有耳洞的耳垂之中,将略重的银耳坠硬生生地给戴上了。 血滴从谢似淮的耳垂缓慢滴落,染红了宝石银耳坠,衬得整个人越发妖冶明艳。 他看着仿佛能证明楚含棠是男性、仿佛能证明她应该喜欢女人的突出喉结,“若是如此,别看她了,看我,我戴着也好看的。” “不是么。” 楚含棠没想到谢似淮会这样做,下意识地想碰他出血了的耳垂,“你……” 谢似淮却俯下身,吻了吻楚含棠的喉结,又张嘴含住,森白的牙齿蹭过她滚动着的喉结,像是想狠狠地咬碎,囫囵地咽下肚子里。 可他不能这样做。 因为喉结也是属于楚含棠身体的一部分,于是,谢似淮又温柔地舔吻、轻抿、吞吐了起来。 谢似淮耳垂的血滴落,砸在楚含棠的脖颈上,血珠滑过衣领,顺着她的锁骨坠落。 而他戴着的精致宝石银耳坠垂下来,随着含吐喉结的动作,宝石银耳坠来回地也撞着她,如同交|媾的动作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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