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这之中,费真抽空,给申姑姑讲了要做的事,要去的地方。
“这一去不知多久,那政事怎么办?前朝那些官员,狡诈的很,知道皇上微服出访,还不乱了套。”申姑姑说。
“有丹珠呢,上一次去资州,就是丹珠在家坐堂,所以让干娘跟着我们,帮我们易容。”费真眨眨眼,说道。
“唉,你们年轻人,太贪玩,这种事交给大理寺做,还怕破不了案?”申姑姑反驳道。
“皇上只是不想被大臣愚弄,大理寺判案,哪里有亲力亲为,更接近真相?”
“我说不过你们,只是我们三人去,人是否是太少?”
“我也曾想过这个问题,如今去保宁,此地离京城远,那里的民风彪悍,我等又是外乡人,加上此处是赵家的地盘,稍不留意,被他们识破,危及国本。”费真回答:“只是皇上说,他微服私访是绝密之事,不能让太多人知道。”
“干娘,你可有好法子?”费真问。
“把你父亲叫来,加上徐敢和皇上两位师兄,七个人一起,该不会出岔子了。”
“干娘,我父亲去终南山了,听说公孙师祖病重,已经去了两三个月了。”
“我去叫他,六天左右就能返回,你禀报皇上,让他知会他的师兄段位和郭怀民。”申姑姑起身要走,被费真叫住,让小安子去把自己的赤龙骓牵来,交给申姑姑。
申姑姑也不客气,牵马出北门,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费真把申姑姑的安排禀报皇上,两人反复斟酌了许久,皇上方才同意带段位和郭怀明同去,他告诫费真,纵使在两位师兄面前,也不能吐露他的身份。
(二)
“孟哥哥,那在众人面前,我该如何称呼你?”费真问。
“你叫朕费公子,让申姑姑把朕装扮成你大哥的模样,你就易容成你二哥的样子,我们都叫你爹为爹,反正你爹也少去保宁,无人认识他吧?”皇上问道。
“保宁那么远,我倒是没听说过,不过它在东北面,说不准,之前父亲找哥哥的时候去过。”费真回答。
七日后,费之时和申姑姑回到京城,两人进宫,申姑姑去了芙蓉殿,而费之识则去面见皇上。
皇上让小胜子把岳父大人,带去芙蓉殿,中午,他回芙蓉殿用膳,费真遣退左右,四人边吃边说。
“我带来师兄的儿子崔浩,这几年他武功精进,不输我等。”费之识说道。
“七人是不是太多了?”皇上说。
“我们若要去,总要寻一个由头,我看此时,夏收刚好结束,我们装扮成收粮的,七人刚好。”费之识说。
“甚好,朕与真儿商量着,朕扮成费荣,真儿扮成费加,如此一来,我们跟着父亲下乡收粮,让徐敢他们扮成伙计,申姑姑扮成仆人,可好?”皇上盯着申姑姑,问。
“行,就这样,我先回一趟寝陵,知会媚娘一声,让她莫要挂怀。”说完,放下碗筷,起身便走。
“真儿,申姑姑莫不是生气,朕让她扮成仆人?”皇上望着申姑姑的背影,问费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