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取生机?赫里他们从来没有放弃过尝试,昨天他们甚至差一点就成功让雪瞳跑了,可终究功亏一篑。因为他们撞到了一个人,一个让赫里他们几乎陷入绝望的人——血泉玖柒。
“呸!”看着那张狂的笑容,赫里 地朝着暗至啐了一口,“你等着吧,小哥一定会将你们杀得片甲不留!”
暗至轻松一闪,一脸戏谑,“是吗,那怎么这么多天还不见他出现呢?”
一旁,敖狮说道:“我也很好奇,这血煞蛮子难道是缩头乌龟吗。哼,真不知道如这般废物是怎么找到极冰灵地所在的!”他是黄风洞的通玄高阶兽灵妖修,黄风洞和黑暗魔窟已经暂时结盟,再加上血泉玖柒,他们完全有实力去御雪城中走上一遭!
暗至举起了暗青色的手指,冷笑着:“敖兄,这个问题等他到了你自己问他不就可以了。”
一名雪狼卫的额头被那代表着死亡的暗青色手指一点,瞬间便全身颤抖不止。他咬着牙,含着恨,不想在敌人面前表现出一丁点的软弱。可是痛,带着它无比猛烈的浪潮一阵一阵地冲击着那脆弱的神经。
“啊!——”
猛然,赫里握紧拳头,朝着曾经战友的脑袋轰去。可拳头,被敖狮一掌给拍裂了。但那名雪狼卫终究是死了,死在雪灵晶花下。
“你!”暗至猛然回头,怒气腾腾地看向了另一边,那被沉重锁链束缚着单独看守着的雪瞳。
“很好!”暗至收敛了怒气,面色冷冷的,“敖兄,你的几只獒犬应该饿了吧。”
雪瞳自始至终都未看他们一眼,因为她怕脏了眼睛。
暗中,姜子鱼几近冷血地看着这一切。最终他的目光锁定在了那拽着绳子,拖出了三只獒犬的灵修身上,“竟然是他?”他依旧没有动,他在等,等天完全黑下来。
耀目的闪电将天地照得通亮,可电光消失的那一瞬便是最暗的时刻。轻侯剑出,带走了黄风洞的一名看守,而那只凶神恶煞的獒犬直接被冻成了龇牙咧嘴的冰冻犬。
“如果出声的话你应该知道自己的下场。”狗子惊骇地转过头,看着眼前这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他不由得苦笑了下。
当日好不容易逃出玉老大毒雾的他在凡人村中躲了四个多月,那四个多月他隐姓埋名丝毫不敢暴露自己妖修的身份,整天都食不果腹。因为以前作威作福惯了,根本学不到凡人那些生存的本领,只能乞讨为生。而后实在受不了的他找了个机会摸回雾隐山脉,本以为情况会有些好转,可谁知他仍旧天天被人追杀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再后来兜兜转转,投入了黄风洞门下,本以为苦日子到头了,谁知他的这位新老大给他的任务就是看狗。好吧,看狗也算是个技术活加安逸活,相比于以前,这苦日子也算是到头了。可没过个几天安生日子,他就又被告知要去一个什么雪域秘境的地方,说是那里全是宝贝。
宝贝?狗子可清楚得很,再好的宝贝他也没资格拿。果然啊,自从来到这雪域秘境他就没有一天不提心吊胆的。而且还有一点他是敢怒不敢言,就他这位新老大张扬的性子,恐怕也活不长。
“好久不见。”
“呵呵,血煞大少,好久不见。”
“你不是应该称呼我为小子么?”
“大少说笑了,就凭您这么英明神武,风流倜傥,一表人才……”狗子那个慌啊。什么是差距?这就是差距。曾经他在风灵村叫姜子鱼小子,可现如今人家是凶名在外的血煞蛮子。一个被血煞蛮子盯上的人还活得长吗?就算眼前这位只有九曲圆满又如何?
想当初这小子不过初入纳灵境,就敢追着他们这一群人后面不停地挑衅,而且他们还拿他没有丝毫办法。再看看半年前他在雾隐鬼窟干的事,这主怎么看都不好惹啊,怎么偏偏就找上他了呢?
“关于那三个人你有什么要告诉我的?”
姜子鱼一开口,狗子突然醒悟过来,想着,“好吧,差点忘了,这主真正的目标可不是我。可怜啊,恐怕过不来多久我又得找个靠山了。”至于姜子鱼口中所说的三个人他自然知道是谁,于是他又不得不感叹起来,“看看人家,九曲圆满就敢打通玄境高阶妖修的主意,而且一次还要对付三个,差距啊。”但是想归想,出卖起新老大的信息来他可是毫不含糊。
“敖狮,三十六妖洞中黄风洞一派的新晋天才,天生灵种并不是十分强大,只能算是灵品下等。但也不知道他走了什么狗屎运,呸!……”说到这里狗子突然甩了自己一耳光,狗屎运从他自己的嘴里说出来怎么这么别扭呢,“他竟然得到了一只雪晶狮獒的献祭,虽然只是一只断了腿的雪晶狮獒,可那可是雪晶狮獒啊!该死的,我怎么就没有这狗屎运呢,呸!”
“哪条腿?”
“右前腿。”
“很好,这个消息可以买你三分之一条命。”
“大少,咱不带这么玩的。”狗子都快急哭了,“其余两个人的信息我真不知道,你若是再逼我大不了我们来个鱼死网破!”
“那你喊啊。”
“我……”狗子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好吧,我还听说过一些消息,只是我也不敢保证准不准确。暗至,身为黑暗魔窟的黑暗之子,身上恐怕藏有黑暗魔主赐予的保命灵器。跟他过过招可以,但千万不要将他逼入绝境。传言中那黑暗魔主可是护短得很,如果没有万全的准备,他怎么可能放心暗至这么早就进入雪域秘境?”说完狗子便眼巴巴地看着姜子鱼,眼神里满是期待。
“你刚才说的是一些消息,非要我说还剩三分之一么?”
“血泉玖柒,他们说得就更玄乎了。好像是什么双生之术的失败品,虽然是失败品,但如果不同时杀死两个玖柒的话根本没办法完全杀死她。”
“没有了?”
“大少,您饶了我吧,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欲哭无泪的狗子,急得五官都快拧成一坨了。
“真的不知道了?”
“真的没有了,如果您还是不信的话就杀了我吧。”
“再见。”
“等等!大少,您打算就这么走了?”
“不然呢?”
“你是不是至少得把我给打晕或是什么的?要不然我可不好交差。”
“我不会打人,只会杀人。”
“我……”狗子又要哭了。可下一瞬他便破口大骂,狂奔而出,“血煞蛮子,你个天杀的,你不得好死!”他不能不跑啊,因为后面那被解冻的獒犬在追着他呢。为什么追他?很简单,因为姜子鱼“带”着他跑了一段,而临了离开的时候在他白花花的臀部上划了一道对獒犬来说无比美味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