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确定春晚筹备小组的时候,上级领导征求过周吴郑王几个人和一些团体单位的意见,但是没人接这活,一是确实不知道怎么干,二是怕担风险,所以这个筹备组长就落到了丁一这个提议者身上,干好了我们再抢过来不迟,干不好就是丁一背锅。
当然这里面也是有考量丁一组织过联谊会这种活动的经历,算是有经验的同志。
现在成功了,就都蹦出来来了,从筹备到选择节目,这一年的时间可操作的东西太多了,比起第一届匆匆忙忙要容易的多。
至于里面七拐八拐的门道,那就不为外人道了。
鲁迅说过,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
可惜的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今年的春节,正当周吴郑王撇开丁一,全面接管春晚工作,经过一整年的筹备,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一道晴天霹雳把几人劈碎了。
春节前申城玻璃机器厂青年工人章仁兴发出“广大革命群众要求”,他投某日报,在全国最先发出倡议:在两条路线和夺权斗争进行得这样尖锐激烈的时刻,我们怎能丢下革命和生产,回乡去过春节呢?不能!不能!坚决不能!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决策层直接把春节都取消了,更别说春晚了,全都窝在家里吃忆苦思甜饭,火车站回乡的票也都退了个干干净净。
丁顾问自然无所谓,上级领导更是泰然自若,侯主编也是换个稿子的事。
唯有周吴郑王则是欲哭无泪,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这次开完碰头会后,丁一一下子轻松下来,和侯主编说说笑笑的走了,俩人的目的都达到了。
关之临对丁一的评价又高了一些,这小子是个聪明人,识大体,懂利害,明趋势,知进退,比很多老油条都油条。
回家后,和关母说了一遍丁一的事,又说道:“我看这个丁一不错,你想办法调查一下,接触接触,问问闺女的意见。”
关母对丁一也颇有好感,满口应承下来。
还没等开始调查,晚上和关雨一说这事,把关雨都惊了,“爸妈,你们想干什么?让我去做小吗?人家都结婚了。”
啊!“那你那天回来穿的他的衣服?”
“什么呀,那衣服还是他媳妇拿给我的,那天晚上人家两口子一块送我回来的。”
“那你没说清楚!”
“那个马英可没给我好脸色,懒得提她。”
“你你你。。。唉!”
关雨停止了这个尴尬的话题,跑了。
关父关母很是失落,看好的猪是有主的,总不能逼人家丁一做陈世美吧。
本来关雨跟丁一就是聊得来的哥们,没那方面的意思,可是经过父母这么一误会,倒是勾起关雨的心思来了,鬼使神差的翻出丁一的外套,抱着瞎想,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梦中还和丁一发生点不可描述的事情。
第二天,丁一起床,捂着酸了吧唧的腰子,很是纳闷,昨晚停战了啊,怎么还这么累得慌呢。
中午休息的功夫,丁一跑了趟医院找关雨,跟关父的误会得解开,虽然他也不知道是什么误会。
他俩沟通的途径也就得是关雨了。
来到护士站,刘关张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