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有爹在,他们不敢造次,爹已经命人去找县太爷了,我看这小子是不是活腻了。”
齐同生过去不是这样一个人,他家是做小买卖的,粮油店。
附近的人都觉得他人不错,十分和善,还隔三岔五的接济乡民,在当地名声很好。
怎么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了。
“齐同生,你儿子做这件事,是你允许的?”
在本县,齐家就是天,谁来也不买账,也就无需伪装什么。
他点点头:“是啊,你能把我怎么样啊?”
“……”
“林枫,你连知府都不是了,装什么,我给了你机会,但你自己不要。你娘愚蠢,嫁给了一个蠢瓜生,生了你这么个蠢瓜儿子。等县令一到,你就该下大狱了。”
县城很小,县令转眼即到。
不一会儿,管家齐安跑了过来:“老爷!县令方大人来了!”
“哈哈哈哈,来得好。”
方县令在本地做了二十年的官,林枫小时候也见过他。
此人贪财、好色,臭名远扬,他花钱喂饱了上级,这个县令就当的稳。
当地的老百姓都说,方县令把朝廷发下来的赈灾款子都给吞了,分给各级官吏,还年年报旱灾,年年吃朝廷的接济。
因此,这地方想富也富不起来了。
也有人说,方县令聚敛的财富,足够买下两座县城的了。
县令大人一进门,三班衙役都冲入院中,把这儿给围的很瓷实。
“方大人。”
“呵,齐员外,听说你这儿有人闹事,我立刻就赶过来了。下官来的不算晚吧?”
“正好。”
堂堂一个县令,在百姓面前也要称‘下官’么。
这个官当的好啊,趋炎附势,看人下菜碟。
方县令已经到场,钟红夜的刀还对着齐发堂呢,这是眼里没有官府啊。
“哪儿来的贼人,当着本官的面,还敢持刀行凶,拿下!”
林枫瞬间揪住他的脖子。
“啊!”
身后的捕头一刀横了过来:“放肆!立刻放了方大人,否则就取你狗命!”
不怪钟红夜那么鄙视官府,满朝上下,全是垃圾,像样的官差不多都死绝了。
“立刻放了大人!”
数十个差役一齐喊话,拔刀相向!
“站住!”
林枫横眉冷对:“放肆!”
这声吼叫,有官场上的气势,把人群给喊愣住了。
齐同生插嘴进来:“别怕!他什么都不是,就个臭草民!”
“草民?睁开你们的狗眼好好看看,这是什么?”
手中一个布袋,是用黄布包裹的,像是印信的形状。
大乾律法中,至少也得是巡抚级别的人,印信才能用黄布来包裹。
“这是?”
林枫松开方县令,东西就摆在手中,要看自己拿。
方某有点出汗,紧张的咽了一口吐沫,将东西拿去拆开,是用玉器雕刻的,黄玉!
要知道,黄玉是朝廷才有的,底下人弄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