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迪心里并不想帮忙找人,于是便假装安抚易钦:“老板您别着急,阿黛尔能力那么强,她不会出事的,我了解阿黛尔她可能只是想找个地方静一静,以前也出现过同样的情况,等她想通了电话自然会开机。这么晚了您还是回去吧。”
易钦是一个高敏感且疑心很重的人,以前不管他交代朱迪任何事情,她都会义无反顾的去做,且他手下的每一个人都是这样,如今朱迪突然出言反驳他,一下子就就让易钦察觉出不对。
他立即沉下脸,屋内的暖调灯光透过门缝落在易钦脸上,将易钦的脸自鼻梁两侧切割成半明半暗两个部分,酷似修罗,朱迪只看了一眼就吓得浑身战栗,剩下的话卡在喉咙里,把头低下,心中忐忑不安。
“朱迪,抬头看着我!”易钦森寒的声音从头顶响起。
朱迪死死的抠紧门关不敢抬头:“属下有罪还请老板责罚!”
她不敢抬头与易钦对视,认错便是最好的求生之法。
易钦把那道渗人的目光从她头顶错开瞥了眼屋内,舔了舔唇收回目光,“朱迪你是不是跟陆枝闹矛盾了?”
“没,没有。”朱迪抬起头,看着易钦却回答的结结巴巴不尽人意。
“哼,”易钦冷笑一声,十分傲慢的开口:“这样拙劣的演技,你以为能骗得了我吗?”
就在朱迪忐忑的等着易钦下一步动作时,易钦突然掐住了她的下巴,那张如修罗般又邪又魅的脸突然在自己眼前放大,眼尾泛红,眼神凶狠无情,“你只是我的手下,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在我面前,你们都不可以有自己的想法,否则会死的很难看,还需要我再提醒你一遍吗?”
朱迪面带恐惧的摇头:“不是这样的老板,我现在就去动用一切关系找寻陆枝的下落,您绕我一命,我再也不敢了。”
易钦这才满意了,唇边荡起一抹无声的笑意,下达命令:“明天天亮,我就要知道陆枝的下落。”他抬起手腕看了眼表,“现在是晚上两点,到天亮你只有四个小时。”
“我知道了老板,一定帮您找到。”
易钦把车开走后,朱迪小腿发软,直接摊到在地。
忽的她抬起头朝易钦刚才离开的方向露出鄙夷的笑:“你说我为什么不愿意去找陆枝当然是她抢了我的男人喽,你们一个个都拼了命的保护她,她凭什么!”
鼻腔窜进一股沉闷腐朽的味道,陆枝被呛醒了。
“咳咳。”
眼前是一片废旧的仓,沙袋、废弃的生锈的油桶、零碎的电子部件乱七八糟的放着。四面是生锈的铁窗,往外看也都是些废弃的砖瓦房和半人高的杂草。
陆枝的两条胳膊被铁链子拴住,脚踩在摞起的沙袋上。
陆枝无语
“操,竟然被绑了,传出去还有没有脸了!喂,有没有人啊,把老娘绑在这儿一个人唱独角戏啊,绑匪兄弟,你们是不是该上场了,我醒了啊喂!”
陆枝朝周围大声的喊着,这种戏码她从小经历到大,在这方面也能混个了吧。
不怕不怕,绑着绑着她就长大了。
但她现在就想看看是哪个孙子竟然敢绑她,要不是昨晚追霍希尧分了神,也不会落进他们的圈套。
可惜陆枝都喊完了,没人搭理她。陪着她的只有她的回音。
陆枝嗤笑一声:“搁这里给我打心理战呢?我就不相信你们能躲着一辈子不出来。”
陆枝等到太阳当空,肚子里传来咕噜噜的叫声时,对面的大铁门咣当一声被人用脚踹开。
强烈的光线猛地钻了进来刺激陆枝的眼,陆枝下意识的别开头,等适应了,对面的脚步声也靠近了自己。
一,二,三。
陆枝在心里默数一共三个人,等她回头看清楚这三个人的长相时一口闷气卡在胸腔。
“怎么会是你们?”
陆城怒瞪着他,上前抬起胳膊狠狠的打了陆枝一巴掌。
陆枝半边脸都麻了,嘴角也渗出了血,脑子里空白一片。
“陆枝你有今天的下场都是你自己作的,我要亲自来教训教训你,不然你怎知天高地厚。”
陆城情绪激动,说出来的话却直让陆枝想笑。
陆枝朝他脸上吐出一口血沫,就看着她骂道:“废物,我当你有多大的本事,没想到你竟然只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我真是高看你了。”
“陆枝你说什么,不怕死是不是?”陆城被陆枝羞辱轻视怒不可遏,扬起手又给了她一巴掌,“贱人不打你学不乖,再骂我一句看我不打死你。”
陆枝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的老高,这次她不说话了,只用眼神死死的盯着陆城,被铁链绑住的手握拳发力。
陆城见陆枝还敢瞪他怒道:“你还敢瞪我,我剜了你的眼睛,霍希尧他不知道你在这儿,根本不会来救你,你的生死就掌握在我手里,你他妈最好乖一点,不要摆你那个臭架子!也不要指望你是我姐姐,我就对你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