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茅让苏瑾填写一份《东海省法家协会会员申请表》,自己像是在自言自语。
“这个吕斌,长得还蛮帅的,是我女儿喜欢的小白脸,但人品我感觉不行。”
“只有我女儿呆,还以为这个吕斌真的看上她了,要跟她谈恋爱。年轻人谈恋爱出去谈啊,干嘛三天两头到我家里来呢?动机也太明显了。”
“所以,人家看上的人明明是我,我家姑娘怎么一点眼头见识都没有呢?”
“吕斌也是,如果真的喜欢法,想跟我讨教,大可以直说。干嘛要通过跟我女儿搞对象的方式,来接近我呢?”
“简单的事情搞得这么复杂,真不晓得这个年轻人是怎么想的。”
“既欺骗了我,更欺骗了我女儿,罪大恶极!”
苏瑾的表格基本填完了,突然被这句“罪大恶极”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抬头看向老茅。
老茅也看着他,嘟着嘴,像是在赌气,“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本来这种事苏瑾不便插嘴,但老茅点将了,他自然要回应。
“茅老师,也可能是他对您有所畏惧,把您想象成‘梅庄四友’中的老三,不得已才采取曲线救国的办法,但他确实有点自作聪明了。”
吕斌就是个教训,本来可以两全其美的事情,结果弄巧成拙,变成了驼子摔跟头——两头不落实。
所以但凡把别人当傻子的,自己才是最大的傻子。
苏瑾把表格交给老茅,老茅接过来看了一下,放到了一边。
“我还有件事要问你,你是江东市江滨县人对吧,据说你今年很可能会考上江滨县的公务员?”
苏瑾一听便猜到是老班又跟老茅聊过自己了。
老茅问他知不知道闵婕这个人?
苏瑾脱口而出,“我当然知道,她是江滨县委宣传部的副部长,年龄应该在0小几吧。”
老茅说,“这个闵部长现在是东江市协会员,之前连续三年申请成为省会员,因为作品不过关都没能获得省协主席团审议通过,就感觉挺遗憾。”
苏瑾的视线随即转向自己刚刚填写的那张申请表,心中大为震撼。
自己轻轻松松就可以得到的省会员资格,居然是一个县委宣传部副部长争取了三年都得不到的稀罕物?
老茅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我举闵婕的例子是想提醒你,不要认为这个会员不值钱。协会员必须靠作品说话,正常情况下都是自下而上逐级申请的,县级、市级会员相对容易一点,省级以上就很难了。你要继续努力,不要辜负我们的希望。”
我们?
苏瑾瞬间懂了,全懂了。
亲爱的老班,亲爱的大圣,苏瑾何德何能得到您这么多帮助!
“茅老师,您放心,现在法已经融入我的生活了,我一定会长期坚持下去,以后还要经常给您交作业,向您请教!”
老茅又随口提了一句,“以后你可以找机会跟闵部长多交流,你的法水平远在她之上。”
苏瑾立马笑道,“给学生一杯水,老师要有一桶水,我连一杯水都没有,能给闵部长带去什么呢?指导她的事还是您亲自来吧!”
老茅剑眉一抖,眼睛一瞪,一只宽厚的大掌举到半空,猛的一挥,像是抽了空气一个大嘴巴子。
“你个二显又来了!”
“我一个省协主席跑去指导一个女宣传部长,传出去的花边新闻比街上的裙子都多!”
回校的路上,苏瑾就琢磨老茅的话。
关于闵婕,老茅讲了三个意思。
第一,这个女部长连续三年争取成为省会员没成功,老茅为之遗憾;
第二,老茅要求自己主动靠近这个女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