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快救球!”
八号球员奋起直追,终于在网前拦下,尽管姿势并不到位,八号却别无选择,只有勉强将球传给二传手饭纲掌。
孤爪研磨微微屈膝站在原地,视线一直追随着饭纲掌的动作——
不输于日向翔阳的反应速度,冷静的头脑,加上稳定发挥的技术水平。
井闼山,果然是个强劲的对手呢。
但愿这场比赛不要打得太累。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即过,视线中饭纲掌已经轻盈跃起,双手将球托向高空——
解说员激动道:“井闼山十号选手佐久早圣臣扣球!”
与方才戴着口罩、神情阴郁的形象大相径庭,佐久早圣臣此刻眼神冷冽专注,绕过了犬岗和列夫的拦网,身姿挺拔地打出一个小斜线球,精准将球扣向音驹场内。
福永招平瞳孔颤动,显然大为震惊:“他打球居然不是那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我来!”
夜久卫辅迅速补上前,一记漂亮的下手接球,再度将球高高顶起。
犬岗走将球传到孤爪研磨面前,与此同时,黑尾铁朗从后排大步上前,显然是要发起进攻。
无数次练习形成的默契让孤爪研磨几乎不用过多思考,动作已经流畅地将球传出。
在黑尾铁朗身后,又一次被孤爪研磨动作骗过的灰羽列夫也开始跃跃欲试:“研磨学长!请给我传一次球啊!”
“不要对我说敬语。”孤爪研磨专注地盯着排球的路线,听见列夫的话,仍然忍不住叹了口气:“要是配合好,我肯定会传给你的啊。”
视线里,那个柴犬似的自由人古森元也一记漂亮的直线防守,配合队友将球顶入音驹后半场,夜久卫辅和黑尾铁朗扑上前鱼跃接球,然而还是慢了一步。
“滴——”
井闼山佐久早圣臣发球。
孤爪研磨视线紧随着他的动作,余光扫过井闼山的其他队员,唇角又向下沉了几分。
随着哨响,佐久早圣臣大踏步上前将球抛起——和黑尾铁朗如出一辙的跳发球!
虽然佐久早的跳发球的威力没有黑尾铁朗巨大,角度却十分刁钻地避开了自由人夜久卫辅,朝着方才表现平平的福永招平飞去。
“可恶……”
福永招平略微狼狈地跪姿接球,犬冈走被迫充当一传,好在依旧平稳地将球传到孤爪研磨面前。
灰羽列夫举起手,期待地大喊:“研磨学长!我在这里!”
孤爪研磨视线一转。
对,就这样喊出来。
果然如研磨所料,井闼山的拦网队员注意力成功被灰羽列夫吸引,他稍稍给出一个传球的假动作,对面拦网的球员迫不及待地朝灰羽列夫的方向冲去。
与此同时,孤爪研磨指尖微动,一个迅速的平拉开,将球传给主攻手山本猛虎。
借着灰羽列夫的吸引,孤爪研磨传球成功,山本猛虎毫无阻碍地扣球。
孤爪研磨听见井闼山队员咬牙切齿的声音传过来:“是假动作!”
意识到假动作已经为时太晚,尽管井闼山队员尽力拦网,却无法拦住山本猛虎,犀利的直线球无人阻拦,砸在井闼山场地内,又再度高高飞起。
“滴——”
观众席上,音驹高校的拉拉队一片欢呼:“猛虎下山,势不可挡!”
山本猛虎高高举起拳头,得意洋洋:“看好了,这才是音驹的王牌!”
井闼山队员不甘心地看着他们,视线集中在孤爪研磨身上:“可恶,一定要盯好对面那个矮子。”
又一次被孤爪研磨骗到的灰羽列夫:“研磨学长!”
孤爪研磨垂下眼睛,假装自己什么也没有听到。
然而,有人却在看好戏。
——黑尾铁朗笑得奸诈,唯恐天下不乱地适时补充:“研磨,你现在大受欢迎啊。”
孤爪研磨:“……”
他补药啊。
轮到音驹队发球。
灰羽列夫站在白线外,自信地挥臂将球抛出,然而抛的位置偏低,球直溜溜地朝网飞去:“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