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棯安瞥了旁边令牌一眼,提醒道:“这令牌?”
说着大大叹了一口气:“哎呀,这么有用的令牌你连我这个师弟都没有给过,居然这么大方给了外人,师弟心里很是伤心啊!”
魏朝阳知道他是开玩笑,便也打趣道:“ 师弟也有令牌,也没见给师兄一个啊!”
说完也学着宋棯安的样子大大叹了口气。
两人相视一笑,揭过这个话题,魏朝阳这次才回答他的问题:“这令牌你先拿着吧,等以后再给顾童。”
宋棯安再三用眼神确认,魏朝阳这次没有说笑,宋棯安心中生出一种窃喜,但他没有表现出来,只是伸手把令牌收了起来,推着魏朝阳出了药庐。
“你是不是觉得顾庆源的昏迷很奇怪?”
宋棯安正推着魏朝阳走在路上,冷不丁听到魏朝阳发问。
宋棯安思索了一瞬,还是没有把话说透:“这也得我看到人再下决断啊,现在嘛,只听顾童片面的叙述,我可不能轻易下结论。”
更何况顾童对真实情况压根不怎么清楚……
魏朝阳抬头觑了宋棯安一眼,冷哼一声,他们这些当大夫,说话就爱这样模模糊糊,好像给了你答案,又好像没给。
他也知道宋棯安不是故意瞒着他,只是他习惯了说话留一线。
魏朝阳顿了顿,只好委婉提醒道:“这顾家的水,深得很,你注意点,不要卷进去。”
宋棯安伸手抚掉魏朝阳头上的碎花,轻笑一声:“欸,师兄是不是太瞧不起我这个师弟了,我有那么愚笨吗?放心,我绝对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会犯傻的。”
听着宋棯安大言不惭的话,魏朝阳又是一声冷哼,他提醒道:“白芨!”
虽然他知道宋棯安在其他的事情上脑子绝对是清醒的,但一旦涉及到他亲近的人,他的脑子就犯糊涂。
如今宋棯安对顾童好感大增,已经隐隐把顾童划分到自己的战营,魏朝阳不知道这是好是坏。
白芨的事确实是宋棯安理亏,他无可辩解,只能无奈地摸了摸鼻子。
不过这时候宋棯安想起来了:“朝阳,那些受伤的影卫怎么办呢?明天咱们就离开的话,有些人身上的伤还未好……”
这件事不用宋棯安提醒,魏朝阳早有打算:“没受伤的跟着我们出发,那些人应该没有胆子下第二次手,受伤的影卫留在这里,我会留一封信,让平叔的人前来接应”。
其实魏朝阳心里更想说,下手更好,上一次是他们大意,要是再有一次,不砍掉他们的手,他就不姓魏。
宋棯安感受到了魏朝阳眼中的杀意,知道他这次是真的动怒了,也就没有说话。
本来他还想问一下关于白驹的处理,但听魏朝阳话中的意思,他更倾向于把白驹留下来,这么说,白芨也得留下来了?
宋棯安心里直犯嘀咕,虽然知道白芨确实存在很多问题,但他还是止不住担心。
叹了一口气,宋棯安决定还是听从魏朝阳的意见,不再插手这件事,只希望爹可以看在白芨多次保护他的份上从轻发落白芨。
魏朝阳自然也知道宋棯安心中的担忧,但这次他没有再出声,毕竟如果逼得太紧了,宋棯安反而会倾向到白芨那边,到时候事情就更麻烦了。
白芨是在晚上的时候才收到宋棯安他们要离开此地的消息,他当即愣住了,公子并没有告知他这件事,这是什么意思?
过来转达消息的白时有些担忧地望着脸色惨白的白芨,看在同门一场的份上,好心劝道:“不管怎么样,公子既然已经决定了,你还是留在这里好好养伤吧,等人来接应……”
白芨强撑着虚弱的身子想要从床上爬起来,可惜经过今天下午的一遭,他的身体实在虚弱,白时也是眼疾手快,他知道白芨是想去找二公子说情,连忙一把把他摁回了床上。
看着脸色惨白的白芨,白时也于心不忍,他竭力劝导:“你现在找二公子也不管用了,二公子既然已经做了决定,你现在去找他,岂不是让他为难。”
很显然白芨并没有把白时的话听进去,他直愣愣地看着白时,眼中流露出厌恶的表情:“是不是大公子在二公子面前说了什么,否则二公子绝不会……”
“白芨!”
白芨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白时厉声打断:“主子们的事情也由的了你随意猜测”。
看着满脸不服的白芨,白时顿时感到十分头疼,他知道白芨不是厌恶大公子,只是厌恶他罢了,认为他是大公子的人,自然事事向着大公子。
白时索性直接把话挑明了说:“你犯下如此大错,不但不悔改,还意图在背后离间二公子和大公子的关系,你以为这些大公子都不知道吗?他是看在你确实对二公子忠心耿耿才不与你计较,你今日说这话,传到别人的耳朵里,别人会怎么想二公子?”
“你知道什么!”
白芨语气中充满了嘲讽,似乎在嘲笑白时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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