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死的?”
“回陛下,那侍卫被五殿下一同带出宫了。”
“竟然没死?五丫头这是转性了?”
女皇睁开眼,眸中闪现一瞬锐利锋芒随之又被极好的收敛。
摆手挥退四周伺候的宫人,女帝才慢悠悠的坐起来。一头掺雪的青丝未挽,柔顺的垂在榻上。
“你与朕仔细说说,还发生了什么?”
“是。”
秋桐俯身恭敬的拱手,随即将之前发生的事都一一详细道来。
“你说乌木被五丫头收拾了?”
女皇倚靠在软枕上,细长的眉微微上挑,眼里流露几分诧异。
秋桐:“是,奴婢估计是乌木话太多讨嫌了。”
“呵呵,五丫头的性子也不知道随了谁了”
一句话似是疑问又像喟叹,女皇说完也不再开口,低垂着眼眸不知在回忆什么。秋桐眼观鼻鼻观心静默在一旁,不敢出言打扰。
有道是,最难测帝王心。有些事情不是她这般的宫人能随意谈论的。
殿内安静了许久,直到外头终于有风起,吹响了殿外挂着的风铃。清脆的风铃声悠远清扬,随着风飘进殿内,将人从久远的回忆中唤回来。
“罢了,既然人都被已经五丫头带走了,这事就算过了。”
女皇慢慢起身缓步到御桌后,桌上赫然是一副空白的明黄帛。
“公主府是她的地盘,再怎么折腾也不会漏出什么风声来,就这样吧。”
“是,奴婢告退。”
不用女皇开口,秋桐已是了然,又一拱手,慢慢退了出去。
纤长的手指在帛上轻点,半晌,女皇终于是轻叹一声,提起了一旁的玉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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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殿下,我、我自己来吧”
缩了缩手,没有抽回来,岳声亦看着对面小心翼翼握住自己手腕涂药的宋絮。
那低垂的浓密睫羽轻颤如蝶翼一般翩扇,仿佛一袭微风直接吹进了岳声亦心里,惹得发痒。
“不要动,药都抹歪了。”
宋絮牢牢的握着她意图往回缩的手,抬头轻轻瞪了她一眼,顺便撒娇似的抱怨了一声。
被她毫无杀伤力的一瞪再加上那娇柔的嗓音止不住的往耳朵里钻,岳声亦顿时涨红了脸,也不缩手了,老老实实的任由宋絮上药。
岳声亦觉得自己的脑子是不是还没有恢复运转,怎么就是想不明白五殿下为什么不仅没有一剑结果了自己,还把自己带回了公主府沐浴更衣,现在还亲自给她上药?
还红着脸想得入神了的岳声亦并没有注意到宋絮在给她上完药后,在她手腕往下的位置轻轻落下了一吻。一吻轻柔如风,来去已无踪。
“好了,姐姐,我们现在用膳如何?”
单手将药盒关上,另一只手仍紧紧地握着岳声亦的手掌不放。
宋絮唇边勾起大大的弧度,弯成月牙儿的星眸显示着她现在的愉悦心情。
一句“姐姐”将刚回神的岳声亦惊得差点跳起来,她一个劲儿的摆头:
“五殿下喊错了,我、罪臣.就是戴罪之身”
作为孤女,从小到大都未读过几本的岳声亦此时真的是急得辩说不能,一张脸直接涨红到脖子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