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青城山下小白蛇

陆然见巨蛇和普智一副亲昵的样子，也忘掉了危险，凑到他们面前伸手试图触碰巨蛇。

“什么白娘子，你串台了知道吗”普智拍掉陆然的手，斜眼看着陆然。

“你没听过‘青城山下白素贞，洞中千年修此身’吗？”陆然轻哼，觉得此曲十分应景。

“你不看么？谁说白娘子是在青城山修炼的”

普智呲牙咧嘴的与陆然争辩，声称自己看过小说，白娘子是在峨眉山得道。

“正常人谁看小说，是电视不够好看，还是演员不够美？”陆然嗤之以鼻，暗示普智落伍了太多。

“你……你……”

“那是重点吗，小白和白娘子有什么关系，再说，它是公的好不好”

普智忽然回过神来，好像这里和白娘子没什么关系。

“是吗，会不会是你看错了？”陆然疑惑的望着白蛇那软萌的大眼睛与修长洁白的蛇躯，实在难以将它和雄性联系在一起。

“小白乃是异种灵蛇，从天地出现灵气便在这里修炼，如今已十二年整，论起实力还在我之上。”

普智将小白的来历娓娓说与陆然，原来它竟是青城山土生土长的一种灵蛇，唤作‘白羽玄蛇’，最早是由普智的师傅白云和尚发现，因它尤擅水性又从不惊扰山中的动物和游客，便将它安置在这方水域中，还时不时的下山为它讲经说法，让它明悟了一些修行的奥妙。

小白也因此沾染上一丝佛性，与普智师徒相处十分融洽。

让普智惊讶的是，原本小白的身躯也就两米多长，没想到灵气彻底复苏后居然在短短几天的时间长到十多米的高度，只能说天生灵物确实得天独厚。

“大师，别叙旧了，天快黑了”

落日的余晖被山里茂密的树木遮挡住，拉出一大片长长的阴影，陆然催促普智，先过到对岸才是正途。

“着什么急”

“小白你有过去的办法吗？”普智嘴上不以为然，还是转头询问小白。

小白疑惑的看了一会普智，然后像是明白了他的意思般点点头转头钻进浓雾之中，水面被它拉出两条长长的水线，延伸向远处。

“它干嘛去了？”陆然问普智。

“我怎么知道，等吧”普智坐在地上，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过不多时，水流搅动的声音再次响起，陆然便看到小白硕大的身躯快速从浓雾之中钻出，在它身后，蛇尾居然拖着那艘渡人过河的小船。

小白的力气不小，蛇尾卷在支撑船身的一根柱子上轻易就将小船推到了陆然和普智的身前。

“哈哈，小白你太聪明了”

“上船”普智大笑着招呼陆然上船。

陆然看着眼前人与动物和谐相处的画面，只能硬着头皮上船。

小白不愧是难得的异种，它依然用蛇尾缠住柱子而后拉着小船载着陆然与普智在湖面快速掠向对岸。

小船在浓雾之中穿行，激起的水花洒落在二人身上，湖水冰冷刺骨，让他们的精神猛地收紧。

十分钟过去，小船的速度减缓，浓雾逐渐从二人的身前倒退，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靠近了湖岸，而天色也彻底的黑下来。

陆然、普智二人上岸，小白也松开小船跟着他们游到了岸上，显露出一直潜在湖底的后半身，它的身躯居然有二十米长，视觉上极具震撼力。

普智有些舍不得与小白分别，提议二人在此休息一晚，陆然看出他与小白确实关系亲近临别之际难免有些不舍便点头同意。再者天黑之后林中兽吼之声渐起，留在这里也确实是相对安全的选择。

既然要留在这里过夜，陆然操着长刀去临湖的树林里捡了些干枯的树枝，起一堆篝火，小白十分机灵，钻入湖中不消片刻就扔出几条硕大的鲤鱼，鲤鱼在草地上蹦起老高，十分肥美。

用长刀给鱼开膛破肚而后插上树枝烧烤，火焰烧在鱼身上滋滋作响，虽然没有调料，但对几天没有吃肉的陆然来说依然充满吸引力。

普智围在篝火边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烤鱼，忍不住吞咽口水。

“大师，你这样不好吧，别忘记了自己的身份”陆然拿起一条烤好的鱼在鼻间闻了闻，调笑普智。

“阿弥陀佛，小子你岂不闻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的典故，贫僧早已效法济公参透了世俗对于皮相的认知，这是在超度它”

普智夺过陆然手上的烤鱼，撕下一块鱼肉大口咀嚼，高僧形象再度荡然无存。

“是，是，大师说的都对”

陆然拿起另一条烤好的鱼再顺手扔给小白一条，早已领教了普智的言论，反正佛法的解释权在他那里，怎么解释都看他的心情。

吃完烤鱼，不管普智与小白在一边互诉离别，他独自一人坐在篝火边运功修炼。

根据普智的讲述，道修、佛修、武修，因为修炼体系的差异，各个小境界也各不相同，为了便于区分，修炼界统一用一至五阶来划分，普智的师傅白云禅师早已迈入三阶，普智在二阶后期，而陆然则刚刚踏入一阶。

道家有“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返虚、炼虚合道”四个大境界，以及“练气期、筑基期、金丹期、元婴期、出窍期、合体期、大乘期、渡劫期”八个小境界，每两个小境界归属于一个大境界。

佛家则有“头陀、悟法、金刚、修律、渡厄、菩提、涅槃等等”，普智讲话云遮雾绕，加上佛家禅语本就难以理解，陆然能听懂的不多。

武道修士则划分为“炼精化气、先天之境、内气离体、炼气化神、神凝气固……”，普智不修武道，也仅仅了解个大概。

陆然自然在第一阶炼精化气境，这一阶段的修炼者其实大同小异，都是通过修炼吸收天地之中的灵气或食物的精气转化为自身的能量。

陆然此时便是不断地进行这一转化的过程，壮大自己的内气。如今天地灵气远强于往日，他纯阳功又具备自行运转的特性，几天下来内气渐渐充盈，让他实力增强不少。

“话说小白你明明那么小，怎么突然变这么大了？”下午普智就问过小白这个问题，不过当时被陆然岔开了话题，此时一人一蛇独处他再度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