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遥知听到他们的对话,转身看去。
云在西握住吴小玲的手腕,吓得她身体一颤,小声求饶:“老公,你……你刚出院,我给你炖点补品补补身子吧,我……我给你煮点好吃的晚餐好吗?”
“老子现在一肚子火,只想发泄。”云在西拉住吴小玲的手,扯着往里面走。
吴小玲不敢反抗,被拖得踉踉跄跄地往前走,每一步都那么绝望。
“三伯,你等等。”云遥知温声喊道。
云在西脚步一顿,转身怒目而视。
吴小玲也跟着转头,双眼含泪,楚楚可怜地望着云遥知,那双绝望的眼睛透着黯淡的光,她的灵魂在颤抖,在求助。
云遥知缓步走过去,脸上的笑容依旧纯良温柔。
“我两夫妻的事,你最好少管。”云在西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恨不得撕碎云遥知。
云遥知从容不迫,温吞平静地掏出手机,打开一张照片,晾在云在西面前,“三伯,这是我在南格洲的民法典上拍下来的,是关于夫妻条例,身体受到伤害的任何一方,都可以报警处理,起诉到法院,根据受伤程度定罪,最高可判死刑,最低也得两年。”
云在西双眼喷火,嘴角抽搐,五官狰狞地扭曲在一起,脖子的青筋暴起。
如果眼睛能杀人,云遥知要被他碎尸万段。
云遥知心里多少也有些害怕,但她不允许自己退缩,故作镇定道:“三伯,放开小玲吧,要不然我会一直守在你的房间门口,有一点风吹草动,我都会立刻报警,你也不想临老了,要到监狱去养老吧。”
“你少吓唬我。”云在西咬牙切齿。
“三伯,这里可是南格洲,不是皇室统治下的北临国范围。”云遥知轻声提醒。
云在西气不打一处来,怒黑了脸,领教过云遥知的狠,不敢再冒险。
他松手,突然一巴掌甩到吴小玲的脸蛋上。
力道十分狠劲。
“啪。”的一声清脆的声音响彻云霄。
吴小玲被他打趴在地上,捂着火辣辣的脸不敢动,即使痛到耳朵嗡嗡作响也不敢发出声音。
“你……”云遥知气得眼眶泛红,瞪着云在西。
云在西嘴角上扬,阴森冷傲道:“老子活了五十多年,玩死的女孩多如牛毛,对付你们这两个老女人,我有的是办法,走着瞧。”
放下话,云在西大步离开。
云遥知紧握着拳头微微发颤,看着老变态逐渐走远,她蹲下身将吴小玲扶起来。
“小玲,你没事吧?”云遥知心疼不已。
吴小玲刚站起来,突然膝盖一曲,在云遥知面前跪下。
“你干什么?快起来。”云遥知扶着她的手,扯都扯不起来。
“谢谢你,遥知,谢谢你……“吴小玲潸然泪下,抽泣着磕头,任由云遥知怎么扶她都扶不起来。
云遥知下蹲,捧住她满是泪水的脸蛋,“别跪了,小玲,我们都是女生,天生的弱势群体,女生要帮助女生,互相扶持,我们不是男人的附属品,更不是男人的发泄器。”
吴小玲泪眼模糊,眼底尽是崇拜和敬仰,哽咽道:“我们不是男人的附属品,不是发泄器。”
“起来。”云遥知扶着她起来,“以后不跪天,不跪地,不跪父母以外的任何人,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