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知,虚荣和势利,你是做到淋漓尽致了。”
云遥知一窒。
虚荣?势利?
她在说大部分女性的正确择偶方向,怎么又被骂了?
还骂得这么难听。
更没想到自己在他心中是这么糟糕的人。
一股难以言喻的委屈瞬间涌上心头。
云遥知推开尤序的手,往后退一步,眼眸湿漉漉地望着他,“序哥,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生我的气,但你现在对我进行人身攻击,真的很差劲。”
尤序清冷地凝望她,一字一句:“我差劲,那你呢?你除了虚荣,势利,还言而无信。”
云遥知心房一阵刺痛,眼眶莫名湿透了,握紧拳头隐忍着。
她不是爱哭的女人,但此刻很是委屈难受,泪水无法压制地溢在眼底。
连呼吸都感觉隐隐作痛。
她什么也不想说了。
只觉得自己犯贱,跑来给他一顿羞辱。
不过她云遥知向来心高气傲,即使再难受也不想让人看见。
她强行憋泪,挤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你前一秒还在家人面前说,分家就要我和爷爷。下一秒又在这里对我人身攻击,真是可笑至极。”
尤序深邃如墨,高深莫测地凝望着她,一言不发。
云遥知长长呼一口闷堵的气,冰冷的口吻说道:“我一个人也能养活自己和爷爷,就不劳尤将军费心了。”
放下话,云遥知转身离开。
尤序大步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臂,把她拽了回来,神色紧张:“你什么意思?”
云遥知气恼道:“意思就是分家之后,我和爷爷不跟你过了。”
此话如五雷轰顶,让尤序彻底慌了。
“遥知,我……”尤序的语气瞬间软下来,可还没等他说完,云遥知甩开他的手,怒气冲冲地往外走。
尤序追上,再次拉住她的手,“遥知。”
云遥知烦躁地挣扎,声音微哽,“你放开我,放手啊。”
“对不起,是我的错,遥知,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尤序手足无措,低声下气解释着。
云遥知不想听,气恼地打断:“你没错,都是我的错,是我虚荣势利,还言而无信,是我碍着大将军的眼了。”
尤序紧紧握着她的手臂,红了眼,“遥知,我真的错了,要我怎样做,你才不生气?”
“你堂堂大将军,我哪敢生你的气?”云遥知不去看他,别开眼望着窗外,视线都被泪光模糊了,喉咙火辣辣的,强忍着难受冷冷道:“请你放开我。”
尤序暗沉的双眸满是落寞,静静凝望她清冷的侧脸。
房间的气流变得压抑,阴霾笼罩。
良久,他缓缓松开手。
云遥知毫不犹豫地转身,快步离开他的房间。
回到房间,云遥知抬手抹掉眼眶的泪水,气得胸口发胀,冲到大床上趴着,闭上眼调整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
当天晚上,尤序离开了云家。
接下来的一周,云遥知都没见到过他。
吵架的后劲很大,她几天的心情都闷闷不乐的,胸口堵得难受。
几天后,别墅被中介公司以八千万的价格卖出去了。
云遥知和吴小玲早出晚归,忙着找房子和找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