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遥知没想到这么炸裂,忍不住轻轻嗤鼻冷笑,“你爸真够狠的。”
尤序又说:“你二伯,历来好赌,因为北临国毒品合法,这些年他还染上毒瘾,爷爷的钱更不能落到他手里。”
云遥知一怔,傻眼了。
一个比一个炸裂,反问道:“那三哥呢?”
“云俊并非游手好闲,他有做生意。”尤序提起云俊的生意,忍不住嗤之以鼻,“长期给富豪权贵和各大名流筹备豪华派对赚会员费。”
云遥知好奇:“筹备派对,不是很正常的生意吗?”
尤序眸色一暗,“他全世界诱骗一些单纯漂亮的学生,大明星,甚至是小女孩来参加淫乱派对,狂欢几天几夜,滥用毒品,这些被诱骗过来的受害者最终被折磨成什么样,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活着出去的人也不敢报警。”
云遥知感觉毁三观,身子软了下来,无力地靠在椅子上,心里很是难受。
她们云家是北临国赫赫有名的贵族,为什么会培养出这样的后代?
是被取之不尽的金钱腐蚀的结果吗?
从根开始糜烂。
老爷子长叹一声,把东西再往云遥知面前推,“遥知,收好了,咱们吃饭吧,菜都凉了。”
云遥知不得不收起这些财产。
老爷子欣慰一笑,拿起碗筷吃饭,“我会尽快约上行长和律师,把财产转到你名下。若让他们知道我名下还有钱,肯定不得安宁。”
云遥知忧心忡忡地点头。
她始终觉得这一大笔财富给到她,并不是一件好事。
倏忽,一块肉被夹着送到她的碗里。
她抬头,见是尤序给她夹肉,不由得微微一怔。
尤序眉眼如清风明月般温柔,“吃饭吧。”
云遥知把钥匙和卡放到口袋里,拿起筷子,端起碗,语气清冷绵软:“谢谢。”
这是她们搬来将军府邸的第一顿饭,气氛还算融洽。
入夜后,大家都回房早早入睡
将军府邸很是静谧。
云遥知洗漱干净,躺在床上准备入睡,突然门被人敲响。
她急忙坐起来,“谁啊?”
门口传来磁性低沉的男人声,“遥知,是我。”
这道熟悉好听的声音是尤序。
云遥知一听到他的声音,心情就瞬间低落下来。
莫名的怨气又冲上心头。
忍不住在心里抱怨:说我虚荣势利还言而无信,为什么还要一直来找我?
“我睡了。”云遥知不悦地应声。
门外没有任何回应。
他是不是走了?云遥知闷闷不乐躺地下,尤序的声音再次传来,“把我从黑名单拉出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云遥知沉默了,从床头柜面上拿来手机,犹豫好片刻,把尤序的号码从黑名单拉出来。
门外面没了声音,云遥知关了灯,躺在床上,一点睡意也没有。
过了一会,手机信息响了。
云遥知拿起手机,打开看着。
尤序发来简简单单一句话,“对不起,妹妹。”
妹妹这个词,再次牵动云遥知的心,亲人哪有什么隔夜仇?
她没回,尤序也没再发。
因为尤序这条信息,她辗转难眠,一夜都没睡好。
第二天,老爷子约见了行长和律师,带着云遥知去办理继承财产业务。
南格洲人民银行,VIP会客室里。
云遥知陪着爷爷坐在沙发上等律师,行长在旁边给他们沏茶,恭敬礼貌的姿态十分谦卑。
不一会,西装革履的于律师匆匆走进来,拿着手帕擦着汗,毕恭毕敬地鞠躬:“云老爷,路上塞车了,让你久等,实在不好意思。”
云深老爷子温和开口,“没事,坐吧。”
于律师坐下,看了一眼云遥知,“这位是?”
老爷子介绍,“我小孙女。”
于律师疑惑,“那你其他儿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