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舟起伏颠簸、酒坛骤然抛出,竟然是不偏不倚,正好落入宋青手中。
宋青在英雄大宴上见过二人,早已经认出了二人身份。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那位,乃是湘南衡阳府的欧阳牧之。
月余逛遍武昌青楼,整日间倚红偎翠,享那温柔之乐。
端的一个风流倜傥!
请宋青喝酒的那一位,乃是醉不死——司徒千钟。
此人玩世不恭,不拜师,不收徒,不属任何门派帮会,生平极少与人动手。
谁也不知他的武功底细,说起话来冷嘲热讽,倒往往一语中的。
因为这个臭毛病,不知道引起了多少争斗,武昌城的大小酒楼,几乎快被他们拆光了。
好一个惹事精!
这两位怎么还搞到一起去了?看上一副相交江湖,互为知己的洒脱姿态。
宋青并没有立刻饮酒,而是恭敬的抱拳见礼:“晚辈,武当、宋青,见过司徒前辈、欧阳前辈。”
“呀呀呀、别前辈、前辈的叫,我年未满四十,都把我给叫老了!”
司徒千钟大摆其手、大摇其头、大为不满!
欧阳牧之也是放下酒坛,手摇描金折扇:“宋少侠乃张真人再传弟子、宋大侠独子。我与司徒兄乃是江湖散客,可担不起这一声前辈。
“江湖相逢既是缘,我们三人平辈相交即可!”
宋青闻言,嘿然一笑,也不再推脱,一掌拍开酒坛封泥,一饮而尽。
“既然相逢是缘,那宋某斗胆,请两位贵客上船一叙。”
“自无不可!”
“荣幸之至!”
话音未落,司徒千钟、欧阳牧之二人,已然飘身而来,登上大船!
“奥,鄱阳湖的四义兄弟也在船上?快来一起喝酒。”司徒千钟见到船上的鄱阳四义,大为惊奇。
虽然武当派应水底金鳌——候擎天的请求,仗义出手,主持公道,解救鄱阳四义一事。
已经在水底金鳌——候擎天的有意宣扬下,广为流传。令水底金鳌——候擎天,武当派都名声大涨。
却没人料到,鄱阳四义会出现在东行临安府的船上。
见鄱阳四义,罗帽直身,做奴仆家丁打扮。非但推脱不坐,还主动前往船舱内,为三人取来酒菜。
司徒千钟、欧阳牧之,心中震惊更甚!
怎的?堂堂鄱阳四义,四位成名高手,竟然是做了宋青的奴仆。
一时间,司徒千钟、欧阳牧之,只感觉屁股一阵发烫,只想起身就走。
不敢再与宋青同席而坐!
对此,宋青苦笑不已。他宋青何德何能,能配得上四位成名高手做奴仆。
可鄱阳四义执意如此,他也无法改变。只能听之任之!
船头之上,三人围坐。 形势却是已然逆转,反倒是宋青这个小辈占据了主导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