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叶雯清也在?!可是,为何她现在却不见了呢?莫非是…
笪子隐想到了一个最坏的结果,虽然他不想去想,但他不得不去想是有这个可能的,而且这个可能还很大。
“星雨现在情况如何?”
“已经让人来瞧过了,可是却瞧出来原因,就一直这样昏睡不醒。”说到这事儿随风也觉得纳闷,这玩意儿也太邪乎了,啥事也没有,脉象也很平和,但就是昏迷不醒。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东莱的这种迷药就是无色无味,也看不出什么端倪。它的厉害之处就在于,它会让人在脉象平和的假象中毫无征兆地慢慢死去。
笪子隐听着随风的话,突然有一个想法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他联想到了之前星雨留下的信息,不念有所猜测。如果是东莱人干的话,那么他们所中的,会不会是东莱的迷香呢?
“王爷,你在想什么?你是不是有什么答案了?”
笪子隐点了点头,而后道,“随风,你还记得我们之前在西宁遇到的那伙人吗?
“当然记得。”随风肯定地点了点头道。因为那段记忆实在深刻,他想忘也忘不掉。那是他第一次亲眼见识到东莱的迷香有多厉害。
“我怀疑他们之所以会这样,也是中了和我们之前一样的东莱迷香。”
“这…您确定吗王爷?”
“我不确定,我也只是猜测而已。但是如果真的是迷香的话,再不救他们,他们就会慢慢死去的。”
“啊,那怎么办?!”
“没别的办法了,我们不清楚他们到底是怎么了,现如今也只能一试了。”
与其二人在这里凭空猜测,还不如早些抓紧时间尝试一下。
“随风,命人去药园取几粒药丸来。”
“是,王爷。”虽然笪子隐没有说明,但随风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么多年的心腹可不是白当的。
随风走后,笪子隐也没闲着。他马上又让人吩咐下去,命令安插在东莱的人时刻盯紧,一有叶雯清的下落就向他报告。
如果不是因为星雨他们还有生命危险,他实在走不开,他一定现在立刻飞奔去东莱。
“王爷,药取来了。”一会儿,随风拿着药回来了。
“给他们服下吧。”
“是~呼~”可能是因为走的比较急,随风回来的时候一直在喘。
“没事吧?”笪子隐关心道。
“没事,只是走的有些罢了。”
笪子隐闻言关心地点了点头。随风是他的左膀右臂,又是他的心腹,是他为数不多可以信任的人。如果随风出了什么事,就相当于是砍掉了他的左膀右臂,届时他元气大伤。
而因为药园是个隐蔽之处,不能为外人所知,所以也只有身为笪子隐心腹的随风才有资格知道药园所在之处。
服下药之后,又休息了好一会儿,几人才徐徐醒来。
笪子隐见星雨醒来,忙上前问道,“星雨,雯清去哪儿了?
人们总说,一个人最先提到的人往往都是他觉得最重要的人。这样看来,或许在笪子隐心中,叶雯清还是占了很大分量的。
“主…主子,他们…把我们迷晕了,公主…被他们带走了。”想来是因为昏睡了许久刚刚醒来的缘故,星雨的声音有些虚,说话也断断续续的,不太利索。
“这些东莱人,真是可恶!”一次又一次,他真当我天历和西宁无人了吗?素闻东莱人做事手段卑鄙,净干些无耻勾当。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不,其实东莱人手段之卑劣,他在很早之前就已经见识过多次了。
随风默默地看着无比愤怒的自家王爷,心里不免感到惊讶。在他印象当中,自家王爷鲜少这么生气。他从来都面色平淡,几乎都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星雨,你们在这里好生休息。”笪子隐突然说了一句,而后顿了一下,才又继续说道,“随风,你随我去东莱救公主。”
“啊?什么?!”随风惊了,如今这种关头,王爷如何走的?
“怎么,你有疑问吗?”笪子隐可能心情不太好,说话语气都有点冲。
随风见笪子隐语气有点冲,也知道他此刻心情很差,他接下来说的话也很不适合。但是作为他的手下,即使接下来的话再怎么样会得罪王爷,他还是有这个义务说出来。
“王爷,您不能去啊。”随风苦口婆心地说道。
“本王为何不能去?”尽管笪子隐此刻已经有些暴躁,但他还是耐着性子想听随风说完。
“现在您已经和陛下定亲了,而且陛下已经昭告天下,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件事情。明日早朝肯定免不了会提起此事,别的先不说,若是众大臣提及此事,陛下一定会拿您当挡箭牌的!到时候若是您不在,陛下一定会千方百计寻找您,到时候可就全都暴露了。”
星雨躺在床上也听到了二人的对话,他们本来也没想辟着星雨,因为星雨是自己人。
星雨躺在床上想着随风的话想了很久,这一次,她站在随风那儿。
现在是非常时期,陛下一定非常需要主子。一旦主子失踪,她一定会想尽办法寻找他,一旦如果发现他去了东莱,陛下还有可能会顺藤摸瓜发现一些端倪,到时候他们就很有可能会暴露。
这是他们谋划了很久的局,绝对不能毁于一旦。
“是啊主子,随风说的对。主子,你一定要以大局为重,千万不能因一时冲动而毁了我们的大计啊!”星雨有些激动,一个用力过猛竟然开始轻咳了起来。
随风忙走过去拍拍她的背帮她舒缓舒缓,倒也不避嫌。他和星雨一直都是像兄弟一样相处,兄弟之间有啥好避嫌的!
“星雨,连你也是这么想的?”星雨的答案倒是让笪子隐有些惊讶。
他本以为她待在叶雯清身边已经有一段日子了,而叶雯清性格如此好之人,她必定能和她相处的很好,说不定还能培养出感情,却没成想她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