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年的清晨,乳白的天际线把阴暗中的翻角巷隔绝,一声孩童的哭闹从店门响起。惊醒了早已迟暮的博克,他发现了个孩子。
……
“你想玩什么?”达因看着眼前的一年级生。他知道自己改变不了什么,他只能让他玩的尽兴,或许能够延续……。
安卡的嘴角弯起,眯着眼,“还记得你在西奥多休息室看见的东西吗?”他盯着他,似乎想到些有趣的事,“让他用在你身上。”
“什么?”达因有些惊讶,他记得西奥多柜子里放着的东西,是瓶迷情剂,那已经放在那里很长时间了,说不定西奥多早就忘了。
安卡挑了挑眉,“让他用在你身上,你不是一直在想着这件事吗?”
“我没……”达因结巴的说,随后他疑惑地看着安卡,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安卡看向他,眼神有些轻蔑,“让他主动给你下药。时间可是很宝贵的。”安卡叹息一声,看向手上戴着的戒指。余光瞥向一旁的达因。
“我知道了。”达因的语气忍着怒火。
安卡看着他笑出声,“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就是你,你忘了?”语气里的轻蔑一一砸在达因的肺上。
达因没说话,很快离开了。
……
将近三周的时间,西奥多没看见达因了,这让西奥多不安,他总是会胡思乱想,但每次西奥多都用那晚达因说的话来安慰自己。
他抱着所有的憧憬和希望在达因身上。他要和达因活下去,那天的时间越来越近了。西奥多数着日子度过这些天。他的思念也越来越沉重。但他想到这一切最后的结果,欣喜就会涌上心头。
下一刻,欣喜就被打碎了。西奥多能清晰的听到心碎的声音,碎渣掉在进他的五脏六腑,在他的身体里流血。
就在走廊,众目睽睽下,那个熟悉的人正和另一个女孩亲吻,高个子的他俯下身……
西奥多抿着嘴,他几乎要把那个女孩的后脑勺盯得烧出个洞。他感到了一种极大的羞辱。
人群中,西奥多的被扔在地上,一道快速的人影用力的拉住达因的手腕。
两人似乎已经结束了亲吻,女生错愕的看着突然出现的西奥多。
没有说一句话,西奥多拉着他离开。
西奥多随后打开一间空教室,灰尘的气息从地板上浮起。
达因本想着承认,但他的嘴已经被眼前的人盖住了。
他疯狂地撕咬着,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和仇恨都发泄出来。血腥的味道充斥着整个口腔,血腥的气息在口腔蔓延。达因没做任何反应,他的手被紧紧捏住,手上的伤痕被叠在在一起。
“三周,达因瑞,只有三周的时间,你就忘了我。”西奥多的声音有些颤抖,他知道不应该让他离开自己半步。
“抱歉……”达因的声音冷冰冰的,仿佛没有一丝温度。他甚至连看都没看西奥多一眼,便猛地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他不敢再多停留一刻,生怕自己会在下一秒忍不住露出破绽。
达因几乎落荒而逃,脑子里的声音还在夸赞他做的不错。他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脚下的路上。之后他会向西奥多解释的,如果安卡能留下他的话。
……
比达因想得还快,礼堂里,西奥多坐在他面前,他已经不在意之前所说的什么黑魔王。西奥多温柔的眼神带着一丝悲切。
“还记得你给我做的蛋糕吗?”西奥多说着举起一块看起来精美的蛋糕,颜色很鲜艳。“我也给你做了一块。”他看着达因,嘴角僵硬的弯起。“离开前,先吃一口吧。”
达因很自然的接过,他知道里面是什么,但他很疑惑,为什么安卡要让他做这种事。
西奥多盯着达因,亲眼看着他把蛋糕吃下。他的喉结滚动,这比他想象的煎熬,他的理智在最后一刻还在争斗着。
达因看着西奥多,西奥多看着达因。他以为药水成功了。
漆黑的液体,从达因的泪腺缓缓流淌而出。它们顺着他那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颊滑落,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泪痕,一条条狰狞扭曲的毒蛇。它们滴在一尘不染的桌垫上,格外显眼 。
达因缓缓伸出手擦向脸庞上的东西,手指上是类似黑漆的东西,他的额头冒出了冷汗,指尖的黑色开始在他的视野中心扩大,他抬起头,最后一刻,他看见了西奥多那张惊慌失措的脸。
……
“很可惜,他的眼睛可能以后都无法看见东西了。”
达因的耳边传来这句话,黑黢黢的眼眶里挤不出一滴泪。他很平淡的接受了这个事实。这比失去一切更好。但是内心的绝望感一直在弥漫,直到达因沉浸在无限的不安之中。他只是一盘游戏的棋子,在所有的开始的开始,他本来就不应该对这个世界产生任何的联系。很可惜,他只是一个没有自己意志的傀儡。甚至,他那些突如其来的情感也是在控制下形成的。
做的不错。
安卡戏谑的声音从脑海中响起。他察觉到了达因的想法。这让他很满意。
不知道过了多久,达因摸索着动了动胳膊,他摸向自己身上,魔杖不在。他坐起身,听到了另一个细碎的布料声音。
“西奥多。”
达因觉得自己的的床晃动了一下。西奥多没有说话,或许正愧疚的看着他。
“我爱……”达因觉得自己的嗓子被人控制住了,他卡在那里,什么都说不出来。他绝望的知道,自己正被控制着。“我……”
手背上的一滴泪水,灼伤了他。达因很久都没见过西奥多哭了。他抬起手找到西奥多的脸,擦去他脸上的泪水。
“不用担心,……”达因的头向声源的一侧转去,他觉得这样能让西奥多知道自己有多么重视他。
西奥多脸上尽是疲惫,他总要抓住些东西才能够继续下去,自从他回到这里,他的动力永远都是达因,可是,达因这烛火光被他浇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