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的这个山贼已经抽刀在手防备了,王树亭弓步上前,长刀一摆斜肩铲背的劈下。
那贼人眼见躲不开就用刀向外横磕,可是他低估了王树亭的力量,这一刀直接将他阻挡的刀震开,刀刃砍在肩胛骨上卡住,用力抽了一下刀没有抽动,心中有些着急之时,莽子的长枪到了,一枪捅在贼人的肚子上,顺着贼人倒下去的力量,王树亭把刀用力的拔了下来。
看到如此凶悍的两人,剩下的山贼丢下东西转头就跑,还没有跑几步,箭矢跟着就到了直接射翻两人,王树亭他们上前补刀,眼见逃跑不成的两个贼人赶紧跪地求饶:“大爷饶命啊!小人投降了!”
“莽子找根绳子把他俩捆上!”王树亭吩咐莽子去找绳子,用刀尖指着两人问:“就剩你们两个了?还有其他人吗?”
“没有别的人了就剩下我们俩了,好汉爷饶命啊!”两人鸡奔碎米般的磕头。
“你们是哪个山寨的?哪个是你们头?”王树亭又问。
“刚刚门口被射死的那个就是我们老大,我们在那边三十里外黑土山上。山寨里没粮食了,老大就带我们出来打秋风来了。”其中一个最快的赶紧回答。
“村子里其他人呢?都让你们给杀了?”
两人连连摇头:“没有没有,村里的人都被关在后边那个院子的屋子里,我们只是求财来的!”
“放屁!只是求财,前边那两具尸体是怎么回事?连个娃娃你们都不放过,再不说实话一刀砍了你们”王树亭咬牙切齿。
“好汉爷饶命,真不关我们的事啊!我们老大是看到人家媳妇长得好看,就想那啥一下,结果她家男人不干就被老大给抹了脖子,那孩子是我们老大扔出去摔死的,跟我们无关啊好汉!”
“他妈的,不关你俩的事,小媳妇你们俩霍霍人家没有!”莽子拿着绳子回来对着两人就是一顿拳打脚踢,然后用绳子一捆扔在一边:“三哥,这俩怎么处理?”
“先把村里人都放出来,怎么处理他俩让村民们做决定吧。你去那个房子看看,是不是都在里边。”王树亭吩咐道,接着又对已经走进院的徐平川说:“平川,你年纪小不会被误会,你进去去看看里边的那个女人!”
徐平川一脸的不满,碎碎念着往屋走:“切,什么叫我岁数小,我哪里小了啊,咱俩谁小还不一定呢!”撩开门帘就是“卧槽”了一声,只见一个白花花的身体躺在床上,身上满是污秽,两只眼睛睁得老大望着房顶,要不是还有喘息带出来的哈气,徐平川都以为人死了呢。
“卧槽,还活着呢,吓死老子了!”迈步走到近前,王平川从旁边扯过一床破棉被盖在女人身上,说道:“我说大姐,都已经过去了,就当被狗咬了几口,而且我们兄弟也已经帮你报仇了,贼人已经被我们杀了。”
听到贼人被杀女人的眼睛转动了一下,眼中流着泪水死盯着徐平川,仿佛在等他再次确认,徐平川无奈:“我说的是真的,不信你出去看看,就在院子里,哦对了,还抓了两个俘虏,如果你感觉不解气,那就现在出去宰了他们。”
女人噌的坐了起来,两只兔子在胸前乱蹦,然后下炕,赤着脚蹒跚着走到门口,看见被捆着跪在地上的两人,女人疯了一般的嚎叫,然后赤身裸体的冲到了当院,从王树亭手里抢过刀,双手抱着刀柄,抡圆了对着两个贼人猛砍。
两个贼人的惨叫,伴随着鲜血的迸溅,女人身上沾满了血迹,白皙的身体加上鲜红的血液,显得那么诡异,那么恐怖。
王树亭看傻了,徐平川看傻了,二顺也看傻了,连刚被莽子和二嘎解救完带着回来的村民们也都看傻了,所有人就这么愣愣的看着女人发泄,直到看的两个贼人成了一块块的碎肉。女人才仰天长嚎“啊~~~~!”
嚎叫完,女人将刀扔在地上,转身面对王树亭,上前两步“砰”地跪在地上:“多谢好汉为我男人我娃儿报仇,从今以后我何蕊就是您的人了,当牛做马,为奴为婢绝无怨言!”说完一个头磕在地上。
“这位姑娘,快快起来,地上凉,老七赶紧拿被子给姑娘裹上先!”王树亭有些手忙脚乱,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这也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情况啊,尤其是一个全身赤裸,刚刚把人大卸八块身上还满是血迹的漂亮女人跟你说我以后就是你的人了。
当这女人被被子包裹住以后,王树亭才整理好思绪说道:“姑娘,我们也是路过此地遇到了这事,怎么见死不救呢,也用不着你报答,再说了我们五个大男人,身边带着你一个女人不方便,要不你就还是留在村子里好好过生活?”
“这村子里男人都是没有卵蛋的玩意,遇事只会把女人往前推,既然恩公不愿意收留,那何蕊就只能去死了”冷笑的回了一句,这何蕊径直就爬向了扔在地上的刀。
握刀在手,被王树亭一把抓住:“别别别,不至于不至于自杀,我收,我收留你还不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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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蕊立马放弃了挣扎,坐直身体再次磕头:“谢主人收留!”
好吧,只能这样了,收下何蕊之后,王树亭让徐平川去弄些热水给她洗漱一下,再换身衣服再回来,然后就是处理村里这些事情,本来王树亭还觉得这些村民可怜,可是当收下何蕊之后,听着她说这些人有事只会把女人推出来的时候,好感就没有了。
所以对这些村民的态度也比较冷淡,村民们看着这五个拿刀持枪的强人也不敢说话,生怕赶走豺狼不是猎人而是猛虎。
半天时间,一个老者才颤颤巍巍的走出来:“这位好汉爷,多谢您救了我们村子。小老二代表全村老少谢谢您了!”说完就要跪倒。
王树亭还是不能让一个岁数快赶上自己爷爷的老者给自己下跪,赶忙搀扶,语气上也缓和了许多:“老人家我们也是路过碰巧遇见了,顺手而已。”
“那还是要多谢您,不仅救了我们还帮我们抢回了这些粮食,不然我们全村人今年冬天就难熬了!非得饿死人不可!”。老者还是不停的作揖说着。
“哎呦,这老头玩的挺溜啊,这是想着让我们白帮忙啊!”这话正好让走回到院中的徐平川听到,心中不由得腹诽道。
“老人家,感谢的话就不必说了,来点实际的吧,你看我们都已经饿得开始进山打猎了,救了你们全村,是不是要匀一点粮食给我们啊!”徐平川可不管这个,你不给我就直接开口要。
老头神情一顿,赶紧陪着笑脸说道:“是是是,哪能不感谢各位好汉呢,我就代表各家决定,每家拿出十斤口粮来感谢诸位好汉,您看觉得如何?多了实在是拿不出来了。”
徐平川还要再说什么,被王树亭制止了:“可以,那我们就不客气收下了,以后如果还有土匪袭村你们可以从这往东二十里,起烟火,我们看到了自然会来帮忙。”
“好好好,多谢好汉!”
那老汉回去给准备粮食,王树亭等人则把那些山贼的物品搜刮干净后挖了一个大坑一埋完事。
又帮着何蕊将他的丈夫和孩子埋葬,收拾了何蕊家里贵重物品和粮食,一行人离开了这个小村子。
前行了不到五里路就出了状况,何蕊应该是之前被侵犯受了伤,之后精神又大起大落,再加上天寒地冻,咬牙坚持了一段路后还是晕倒在地了。
众人只能停下来,起篝火先让她暖和起来:“三哥,要不我们回那个村子去?”
“回去有什么用,村里又没有郎中,你们去做个担架,等她缓过来了以后我们抬着她走,争取在天黑前赶回去,明天骑马带她去县城看病。”
几人想想也是,就赶紧砍伐一些小树,做成担架,等了半个时辰何蕊还没有醒过来,几人只得脱下外套盖在何蕊身上,将她放到担架上,抬着她继续往回走。
终于在天完全黑透之前赶回了家里,何蕊一路上都没有醒过来,进屋赶紧将火升起来,架上锅开始煮粥,将猎到的野鸡和兔子扒皮去毛,抹上盐巴烤上,又去喂了马这才有时间闲下来清点收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