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我错了还不行吗,下次不怪你了,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
“不行,下次你还怪我,我找谁说理去?”
“我错了,安宁,下次我再做错事你就打我,直接打我的头!”时邈说着去抓安宁的手要打在自己头上。
两手触碰的一瞬间,安宁的胳膊像装了弹簧一样抽了回来,“说话就说话,做什么动手动脚的!”
“我们不是好朋友嘛,四九能揽着你的肩膀,我就不能抓你的手了?”
“流氓!”安宁抬手就打在时邈头上,“把你的流氓思想打出去!”
“流氓!”时邈也打四九的头,“不准对安宁妹妹耍流氓!”
“又关我什么事啊!”四九这个劝架的,纯粹是无妄之灾。
“我哥是我哥,跟你不一样!”安宁护着四九。
“哎~总算没白疼这个妹妹,挨打也值了,时邈,你以后也好好心疼心疼安宁,安宁就把你也当哥哥了。”四九这炫耀的样子,时邈怎么看都觉得这张脸欠揍。
“有什么不一样,你也叫我时邈哥啊!”时邈心里不痛快,心想,到底是不一样,还是偏向四九。
时邈仔细收拾好小情绪,三个人又一起嘻嘻哈哈了,天色渐晚,安宁回后院去了。
安宁走后,四九对时邈说:“安宁已经把你当自己人了,不然不会跟你使小脾气的。
你不知道,逃荒之前,她那个端庄高贵的劲儿,我都觉得自己高攀不起。”四九早看出他兄弟的小心事了。
前半句时邈听着还很受用,后半句跟过山车一样,“逃个荒,天仙落凡尘,你现在觉得配得上啦?”
“嗝……”四九有点尴尬,“哈哈……哈哈……我们现在是兄妹。你快回去吧,明天应卯别再迟到了!”
时邈觉得四九在掩饰什么,有点小失落,也无心逗留,回房自去看了。
第二天,安宁跟二婶说要去看看颜小姐。
二婶欣然同意,派了马车,派了小厮,还派了丫头左右伺候,就跟有钱人家的小姐一样的待遇。
二婶抿嘴笑着,目送安宁的马车拐弯不见了。这小丫头,想是去探情敌的底了。给她也配备成小姐的样子,才不会落了下乘。
马车上,小丫头殷勤的帮安宁整理衣摆。
安宁心知肚明,这小丫头就是二婶派来的眼线。
“你叫什么名字啊?”安宁问。
“奴婢四月里生的,就叫四月。”
“名字真好听,月儿你在陆家多久了?”
“来了两年了。”
“时邈少爷待你怎么样啊?”
“时邈少爷很少亲近女眷,在家里时多是读写字!”月儿想了想,又添了一句,“奴婢也不曾伺候过少爷。”
安宁心道,是个灵巧的,难怪二婶派出来跟她。安宁也怕遇到傻的,聪明人好办事。
“你可知时邈少爷喜欢什么?”
“安宁小姐是指卷还是什么?”
“什么都行,你只管说,生活习惯,吃喝衣裳都说说。”
“时邈少爷最喜医,其次字帖,生活习惯很规律,日常吃食也偏清淡,不挑食,衣裳多是素色生样式,待下人宽厚……吧啦……吧啦……”
安宁听得都困了,时邈还真是个禁情绝欲之人,哪有少年不怀春,哪有少年不贪吃,哪有少年不赖床,时邈都不。
终于到了郊外颜小姐的院子。
安宁亲自下车叩门。
看门小厮回禀后,小絮出门来迎安宁。
正堂内,月儿规规矩矩的立在安宁身后。
“素卿姐姐,安宁好想你啊!”安宁自己都觉得这话说得尴尬,这演技也有点浮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