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死后意识化形进入地府,就姑且将其称作火星地府吧。
见到当时的阎王后它知我身份于是便对我礼遇有加。那是我第一次见阎王,对它的印象还算不错。
它是一个看似中年,神色凶厉,下颚留着黑色长须,身形略微显胖,着一身暗红长袍的存在。
在与它经过一番交流过后我对火星地府也算是有了初步的了解。在得知存在身死以后可以通过阎王的权能存留完整意识进行转生后我看到了再见小妹的希望。
于是我向它请求让我再度火星轮回并愿意付出相应的代价,最终是得其应允,让我如愿转生至火星。
后来我出身在一个普通族民的家里,成长期间没有丝毫有关于前身的记忆,天赋也是平平,通过自身的刻苦锻炼才终于在即将步入中年前斩得了一个中军将领的职位。
在授勋仪式的当天我在火君宫的观望台上见到了小妹。它在观礼,注意到我后它立刻让时任火君的三郎终止仪式将我的转世身单独叫至近前确认。
对此不合礼法的做法三郎即便不解还是照做,它命将级存在将我从下方的广场带至了火君宫中。
到现在我还记得当时在火君宫观望台上美尔压抑激动的神情。
它疑惑的注视了我好一会儿才问及我的过往,履历中虽有写明但它问的则是更为细致。
接着它隐晦的试探了我是否有关于钢铁王断的记忆,很可惜的是我当时确实毫无前身记忆。
那是来自心石的感应不会有错,它可以确定那就是我,只是表现的还有些不可置信罢了。
直到那时我们才发现心石不仅拥有链接意识完成指定存在沟通的特殊功能,还能将这种效能保留至转身之后,其作用是直接反应在意识层面上的。
便是通过心石感应小妹确实发现了我的存在。
在初步确认后小妹并没有马上说明而是先行将我带至火君宫中的密室。
记忆里那里是一个圆形的空间,略显昏暗,周围一圈的地台稍稍凸起,中间则是一个类似审讯般的圆形空台,设有一张方形石桌,造型古朴。
在那里三郎与钢铁美尔先是对我褪去体膜进行了验身,当时我对小妹虽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但对此很是不解,本想拒绝但在考虑到其身份后还是照做。
之后他们叫来了曾与我关系亲近的存在,更严密的对我进行了一次验证,这才告知我事情的原由,并由我自己做出选择。
我的转世身在火星长大,自幼便在籍记录中看过我的世迹,对钢铁王断算是崇拜有加的。在犹豫过后最终还是选择抛却自身存在尝试着复苏王断的记忆与战力。
结果是通过某种方法我恢复了钢铁王断的记忆,也承认了那部分的自己,然而战力则是不然,它不可能做到的。
其实记忆依旧存在,只不过是被压盖。
随着复苏我发现自身的意识将会逐渐把它的覆盖。考虑到宿主独立的存在以及过往的经历我尝试跟科研部们沟通是否可以利用当时的技术在保留它自身的情况下将我的意识与记忆分离到一具别的身躯上。
由于之前的肉体因自爆被毁所以它们决定利用现有技术为我重塑一具新的肉体,这需要植入我以前身体的残留。
接着在各方技术的辅助下我完成了意识的转移。重修了过往的战技,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在各方面都逐渐接近到了此前的巅峰状态。
记得在我恢复后时任火君的三郎很快私下来找我,说自己能力有限想要出让火君位给我。
我保留有转世身的记忆也了解过它将火星治理的还算不错,可以说是井井有条,只是局限于它自身的战力所以不像我那般可以放手做出决策,多少还是会受到各方势力及其他星球高层的限制。
对此我让它安心即可,当时只要有钢铁水尔在可保火星内部秩序无恙。至于外星存在只要水君同火星站边,始终共进退则是不惧其它,唯一要提防的就是像此前那般系外生物的突然入侵。
我只提醒让它不可松懈,继续精进自身,万一我像此前那般再次死去火星就要全权靠它了。
至于它提出的让位之事我自然是拒绝的,恢复后的我只想同美尔在一起,弥补死后数万载不在它身边的时光。
上任临时火君在此期间寿终正寝,听说是在各部一致的表决下按火君规格安葬的,我复活后也去了它的墓前看望。
它在位期间对于火星的治理没有令我失望,在我此前自爆后它很规矩的在不久后将火君位交接给了三郎。
好吧我必须承认对于星球和平的治理它做的比我更加出色,在它的管理下此前的火星有条不紊的发展着,这也再次验证了小妹与我的眼光。
因我复活一事火星众高层已经知晓,在自觉对新身体适应的差不多后我便不再保密自身,宣布将此事公之于众,记得那时还引起了全火星的沸腾。
只是我也没有在公开场合露面,因此后来坊间传闻分化,一方面确信我的存在,另一方面称关于我复活的消息不切实际,属于子虚乌有,只是为了稳定火星的做法。
对于这些我当时并不在意,只要各族高层确实见过我的存在便可。
随后我独自到各星走了一遍意在会见它们的时任君位,如此一来也免得它们费劲来探。
当初我们约定每个星球的君位需是由所在星球的最强者担任,三郎上位后它们不免大肆敲打,多亏水君拥护与三郎自身的刻苦精进否则免不了又是一场生灵涂炭。
复活后我去见过了紫霞,它仍是住在原先虎族主城集市旁的小巷里,一室一厅的屋内还是原先的布置。
我去时它已经得到了消息,亲眼见到我后更是直接扑来将我紧抱,那时的它也已是活过漫长岁月的存在了却还哭的像个孩童。
对此我自是可以理解,美尔大概也是强忍着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过程中我再一次拒绝了它的相伴,表示只是单纯的来确认它是否安好,在得知三郎对它的日常补给到位后我才终于是安下心来。
我真高兴对待我的亲子它始终都像对待自己的孩子那般,尽管表现得没有那么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