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城不可能，若是迫不得已，杀个村镇倒有可能。”
莫然用油布擦拭狩猎者的枪管，声音有些低沉的说。
将将在屋子里躺着，原本在东碣有些昏沉的脑袋变得清朗，对于马亚之行的推测也越来越清晰。
结果只有一个，抛弃幻想，打一场硬仗！
不能短兵相接，一个级大师就能要了自己的命，以己之长攻人之短，才是取胜之道。
与满是供奉的郭氏总部相比，自己的山河大龙庭还是差了许多，不但算不得长，反倒可以当成短。
真正远超他们的，是自己的枪法，还有对军部给予的各种装备的熟练运用。
这才是身为兵王的自己的长处，远超他们的长处！
“……目标很棘手？”
海鬼看得出莫然脸上的凝重，忍不住轻声问。
莫然看着海鬼笑了起来：
“看我拿的这堆东西就知道，肯定棘手。”
“那酬劳也肯定高吧？”
海鬼再问，莫然使劲点头，小命独山还有方圆千里之地，价值之高早已超出金钱衡量的范围，若是当做酬劳，那得高到天上去！
“既然如此，做完这票就收手吧，找个老婆安安稳稳过日子比什么都强。”
“拧巴一辈子，什么都是假的，唯有老婆孩子热炕头，才是最真实的！”
见面不到一天，海鬼相同的话语已经说了无数遍，莫然知道他是真心对自己，所以才会说这些话，便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见海鬼不太明白，便指了指大黑箱子里的装备：
“这些装备不是用钱能买到的，牵扯也是颇大。”
“以后其他的活计不接，但这些人情得还。”
海鬼闻言轻摇头：
“那可就难了，毕竟世上最难还的，就是人情债。”
晚上海鬼回家，莫然一个人住在院落，没有在屋里睡，而是搬了张躺椅在院子里躺着。
空气虽然有些潮，但夜空异常明朗，看着璀璨星河，莫然慢慢睡去。
第二天凌晨三点，莫然便和海鬼坐车赶往海边的一处简易码头，看着眼前巨大的偷渡渔船，莫然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这么大？”
怨不得他吃惊，当年偷渡坐的都是木质渔船，为的就是船小容易避开各国海岸执法力量的搜捕，十几个人在鱼舱里挤得满满登登，不是一般的难受。
可眼前所见却是钢壳的大船，长宽高最少都得超出四五倍，就如一个移动的楼栋。
就这大小，怎么也不可能逃过雷达的搜索。
“要不水虎怎么能整合所有人？”
“除了武力，在南部各国的关系，才是水虎远超他人的地方！”
海鬼感叹的说，领着莫然踩着跳板上船。
“海虎，这就是你说的那匹狼？”
“看着也不咋地嘛！”
刚一上船，三个身穿水裤的水手便迎了上来，说话的那位个头最少一米九，膘肥体壮两臂纹龙绣虎，配着满脸的狞肉，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三佛陀，没事别找事，水虎我惹不起，你算什么？”
与莫然温声细语的海鬼，面对块头大了许多也年轻了许多的三佛陀却是半点不畏惧，言语里透着股刚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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