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有?我现在就是在笑啊。”她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但笑容背后却是掩藏不住的难以言喻的哀愁。那份哀愁瞬间闪过,随即她也平静了几分,清冷的声音又恢复了理智,“好了,不要再纠结这个问题了。回京之后的事情就交给你了。等皇上那边的禁令一解,就赶紧得为明月他们准备起来了。要不然夜长梦多,我还是有些担心赵放会在背后阻挠。”
赵晏想继续说的话被堵了回来,明显她是在强颜欢笑,为什么她的眉宇之间总是有着化解不开的忧愁呢?到底有什么事情在困扰着她?
“笑笑,你总是为了别人的事情如此上心,我们之间总是排在后面。我知道,大家有了困难,应该互相帮助。但是你好像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自己,没考虑过你和我。”
他郑重其事地向她抱怨,或者说是趁机想把这些积压在他心里许久的话都说出来。
“我没你想象之中的那么伟大,我也是人,也有私心。只是他们二人的确相配,两情相悦,没道理因为他人的阻挠而不能在一起。我不想让他们有遗憾。更何况,他们都是我最重要的人,既然出言相求,我没有不帮的道理。”
赵晏点头赞同:“我总是说不过你。好吧,等宫里一有消息我就通知你们。杨钰,那小子也是,什么时候将明月骗到手了?这下咱们之中最小的两个却要走到一起了。”
李言笑也觉得不可思议,要不是那日他们三个突然找上门来,主动提起,自己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虽然年纪偏小,但是在这里就是正当妙龄,只要两人互相喜欢就好,他们能做的只有祝福。
“谁说不是呢,我也没看出来。但是爱情就是如此猝不及防地降临了,你可要好好告诫告诫他,让她对明月好一辈子,否则,我们都不会原谅他的,还有你”
赵晏觉得十分委屈,被气笑了:“唉,怎么还有我的事?我只负责对你好,和他跟明月有什么关系?你这就有些以偏概全了吧。”
李言笑可没再解释,偶尔开开玩笑也挺好的,看着赵晏手忙脚乱的样子,她就感觉开心。转过头,不去看他。
“喂,你不能就这样将我划到他那边去,我当然和你一样站在明月这边了。你担心的我也知道,我会好好和杨钰那小子说的。要是他敢背叛,我第一个不饶他。”
赵晏忙向她表着忠心,像一只大狗狗一样扯了扯她的衣袖,想让她回头看看自己。
正当他想要进行下一步动作时,马车的帘子被骤然掀开,是越泽。
他本想尽快传话,和之前一样不拘小节地掀开了帘子,但是却忘记了现在不似之前,还有另外一个人在,就猝不及防地看到了这样一幕,偏偏两人还对视了一眼。
“殿下,我有事禀报。一不小心才……我什么都没看见啊。”他慌不择口,结结巴巴地找补。
赵晏剑眉紧蹙,双目之间,满是嫌恶。嘴唇轻抿,勾勒出一抹弧线:“没关系,去领十军棍。说!”
越泽委屈,脸上的笑容就像被霜打了的花朵一样,瞬间凋零,又是军棍?
他嘴巴张了又张,想说一句为自己辩驳的话:“别啊,殿下。我这也是好心不是?”
下一秒冰冷的声音再次传来:“十五!”
他没再敢说,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看戏的李言笑。
“好了,越泽统领又不是故意的,况且这里只有两个男人,能发生什么?你有什么事情就说吧?别耽误了正事。”
李言笑看不下去他们两个之间的拉扯,出言阻止。
越泽听到李言笑为他说话,还是十分开心的。而且看到赵晏的反应,应该是听进去了。李姑娘还是有一套拿捏殿下的手段的。
话回正题,越泽赶忙传达:“回殿下,是皇上派人来找,而且只让你一个人过去。说是有要事相谈。”
赵晏冷哼一声,他能找自己有什么事情?无事不登三宝殿,没有事情他也不会想到他。
但是谁让他是皇上呢,是他的父亲呢,这是永远改变不了的事实,也是他此生都翻越不过去的大山。
察觉到他的情绪低落,李言笑也大概明白了。看来虽身处皇家里,尊贵无比,竟然也逃不过这种牢笼。
皇上有很多子女,分摊到每个人身上更是少得可怜,何况他是一国之主,能分给他们的爱就更少,而他就是连那一点儿都不曾得到过的可怜的小孩。
她不是突然强烈地去共情于他,而是他们真的太像了。
像到连内心的挣扎都一模一样,他不受皇上重视宠爱,历经千辛,一步一步踩着荆棘,鲜血淋漓地从宫里那么多人中,脱颖而出;而她父母离异,一片荒芜的前半生里,从此更是再无色彩,她便用忙碌学习,工作,慢慢逃离他们,也算是开出了属于自己的生命之花。
她自嘲地笑着,笑着他们的命运竟是如此殊途同归。
良久,赵晏才开口:“走,但是军棍不免!你就在这里待着,小心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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