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页有些尴尬地回道,脸上的红色不禁又红了几分,不知是醉酒还是醉美人。
“那景公子觉得奴婢好看吗?”
薄玉盯着景页的眼睛好似故意要挑逗对方一般,眼神里带着一丝妩媚。
景页则根本不敢看薄玉的眼睛,将求救一般的眼神投向了对面的白炼,结果白炼还是装作没看见一般搂着浅花喝酒,打趣,不禁让景页恨得牙痒痒。
薄玉见景页迟迟没有回答,心里不禁暗暗叹息了一下,对着景页说到:
“想必景公子是看不上奴婢了,不过也是,一位世家的少爷怎会看上我这种女子。”
说罢眼神里还带着一丝落寞。
景页闻言连忙对着薄玉解释道:
“姑娘言重了,在下万万没有看轻姑娘的意思,姑娘的容貌在我见过的人中已经算是数一数二的了,只是在下对姑娘所知甚少,万不敢随意轻薄。”
薄玉听罢掩嘴噗呲一笑道:
“没想到景公子还是个正气十足的人,我还以为都和白公子一样见到漂亮的姐妹就想去占便宜的人呢。”
说着还幽怨地瞪了白炼一眼,白炼则是尴尬地干咳了两下,当作没听见。
接着薄玉又端起酒杯对着景页说道:
“现在像公子这般品质的人已经不多见了,奴婢敬您一杯。”
说罢仰头一饮而尽,旁边的白炼起哄道:
“景页你还不快回一杯,别让我看不起啊!”
景页则也端起酒杯对着薄玉敬了一杯,包厢里的气氛也变得更加热闹起来。
就这样众人你一杯我一杯,时间很快来到深夜,两位艺妓已经醉倒,伏在桌上了,但同样伏在桌上的还有白炼。
“喂!你搞什么!”
景页拼命的摇着白炼低声喝道:
“你这家伙不会没吃醒酒丸吧!”
桌子上的白炼则突然嘿嘿一笑,腾地一下站起来说道:
“骗你的!哈哈哈,我偷偷吃了醒酒丸,没醉,你放心吧!”
景页满头黑线的望着白炼吐出两个字:“有病。”
接着便装出醉得不行的样子要出包厢了。
“慢着!”
白炼叫住了景页,接着从怀里掏出两个小袋子,沉甸甸的很明显是银子,分别放在浅花和薄玉身边,景页见此忍不住说了句:
“真不像你会做的事。”
白炼则翻了个白眼说道:
“都是苦命人,若不是迫不得已又怎会出来做艺妓呢?我虽然不能帮天下所有的苦命人,但是眼前遇到的还是能帮一帮的。”
接着又将手搭在景页身上说道:
“走吧,该咱俩出场了,演戏要演全套嘛不是。”
这回景页不再甩开对方的手,同时心里还在暗暗嘀咕,看来自己还是小瞧了白炼。
二人出了包厢便成了酒楼里众多醉汉的成员,只见白炼眼神迷离,舌头打结般地说道:
“掌柜的……小爷我……今天喝得开心,帐……记在我名字上,回头……派人去……白府要。”
酒楼掌柜显然也不是第一次应付这样的白炼了,立马点头哈腰熟练地送着这二位少爷出门。
一出酒楼的门,白炼便搂着景页的肩膀有些口齿不清地说道:
“兄弟……不着急回去,跟……我来,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醉……花楼!”说着便拉着景页进入了隔壁的一条巷子里。
醉花楼是京城有名的春楼,和景页今天吃饭的这家酒楼相距不太远,有一条较长的小巷子直通两个地方,二人便走的是这条巷子。
景页虽然嘴巴上有些口齿不清地答应着,心里却想着,白炼这家伙要是真的带自己去了春楼,一定要提前在半路上掐死他。
就在二人的身影消失在巷子中的时候,街对面的角落里,一直盯着的几个黑袍人也悄然跟上,消失在巷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