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月当空,满天繁星。
都说众星拱月,星和月看似近在眼前,可实际上却远在光年之外。
矫情的人总会有这么些多愁善感、无病呻吟。
阳台。
邓帆古就那么坐在地上,黑暗中,手机发出的光隐隐勾勒出他的脸,棱角分明。
感觉到有人过来,邓帆古按灭屏幕。转过头,一只纤纤玉手递过来一罐啤酒。
苦笑一下,邓帆古接过来打开,碰了一下程冬梅手里的瓶子。
满满灌了一口,程冬梅挨着邓帆古坐下。也不说话,两个人就那么仰着头看月亮。很安静,虽说没有虫鸣鸟叫,也好在没有汽车轰鸣。
“呵……”
突然,响起极不和谐的轻笑声。
“你干嘛?”
似乎是嫌弃邓帆古破坏气氛,程冬梅有些气愤。
邓帆古没有一点犯了错的觉悟,笑道:“本来我在想说点什么来缓解尴尬,不知怎么就想到《大话西游》的对白,没忍住。”
“神经病!”
程冬梅翻了个白眼,随即又问道:“初恋吗?认识一年了,没听你说起过。”
“嗯!”
邓帆古知道她问的是刚刚手机照片上那个穿校服的姑娘。
程冬梅不满地问:“嗯是什么意思?”
邓帆古自顾自喝了一口,云淡风轻道:“过去的事,提它干嘛。”
程冬梅把酒瓶举到邓帆古眼前晃了晃,嘿嘿笑道:“喝我的酒,听你的故事。”
邓帆古把酒瓶放地上,往她那边推了推,也不看她。
意思很明显:酒我不喝了,故事你也不想听。
“啊啊啊……你干嘛啊?”
程冬梅揪着邓帆古耳朵,冷笑道:“说不说?”
“松手松手!我说!”
邓帆古揉着耳朵,吐槽道:“你能不能稍微淑女一点?”
“谁让你耍无赖!”
程冬梅双手环胸,一脸恨恨的表情。
“真要说的话,你这点酒怕是不够。”
邓帆古转头看着她说。
这是邓帆古今晚第一次好好看她,灰色背心,粉色超短裤,凉拖鞋。
程冬梅站起身道:“等着!”
看着她小跑进厨房,邓帆古很纠结。
很快,程冬梅回来了。
两提酒,十二罐,往地上一放,“这下够了吧。”
笑了一下,邓帆古点一根烟,小声地说:“和大多数人一样,高中谈了两年,上大学一星期就分手了。平平淡淡有,轰轰烈烈也有,家长见了好几回,我以为我一定会和她结婚的。”
程冬梅又问:“为啥分手啊?给我一根。”
就把手里那根递给她。程冬梅也不嫌弃,拿着就抽。
看样子,她是会抽烟的,没有什么技巧,但也没被呛到。
邓帆古又给自己点了一根,吐出烟雾,叹道:“不知道啊。”
“我一直很纳闷,你为什么不找女朋友,敢情是心里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