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晓走了以后,红鱼一个人在守善堂忙碌,老谢是个很不错的帮手,让红鱼省力不少,小五和小七也很听话,对柜上的事日益熟悉,红鱼可以把全部的精神放在制药和珍治上。
守善堂在长安一带做出了很好的口碑,名气也越来越大,也有很多人慕名从很远的地方寻来守善堂治病的。
红鱼将一些常见病的方子制成各种药丸,用蜡一裹,可以存放很久,寻常人家也可以买一些回去备用,有些个伤风,感冒,头痛脑热什么的,也不用跑一次医馆。
巫晓已经走了大半年了,他每隔十天半个月就会通过盐帮的邮路给红鱼带一封信,从未间断,接到巫晓的信也是红鱼最开心的时候。
信每次由吴胜亲自送来,顺便看一下红鱼有没有什么事情要盐帮去做的,不过最近一直很平静,守善堂附近巡街的卫士好像增加了不少,这一带制安很不错。
巫晓在信中会将他在漠北的近况向红鱼报告,哪怕是在跟突厥人大战的前夜,巫晓也是在写完信件之后才休息了一会儿。
红鱼接到这封信时,漠北军大胜的消息已经先于这封信传回了长安,如果不然,估计红鱼哪几天要睡不着觉了。
人们都在谈论着这次大捷,溪将军的大名几乎家喻户晓,在守善堂排队候诊的病人及亲属有时也会谈论,只是他们没有人知道哪个被越传越神的溪将军和人们眼前的这位美丽的女大夫有什么关系。
而红鱼每次听到这些谈论时,心中都充满了自豪,洋溢着一片的热情和期昐。
巫晓走的这估时间,守善堂安静了不少,没有了肇虎咚咚的上楼声,也没有冷不丁抬头发现颜女悄无声息的站在面前,更没有哪个陪伴她十几年的身影在她眼前晃悠。
然尔红鱼在这段时间却出奇的平静,只是偶尔在没有病人的时候,看着守善堂外面来来往往的人群发呆。
有时老谢会泡了一杯茶送过来,调侃几句:“小哥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说是还要几个月”红鱼幽幽的道,随即醒悟过来,慎怪的道:“老谢!”
老谢哈哈大笑,自顾去柜上忙去了,红鱼复又托着腮看着外面。
其实在这段时间里,她想通了很多事情,有些淤结她也慢慢放开,她不能没有巫晓,一刻也不能。
“溪兄弟在漠北大捷,我等道贺来迟,勿怪啊!”一个宏亮且爽朗的笑声自堂外传来。
红鱼转头一看,却是盐帮帮主马天洪带着红鱼熟识的几个江南堂口的堂主走了进来,最后一位竞是曾阿生。
红鱼雀跃起来:“马大哥,曾叔叔,你们怎么过来了。”
“我们来看看江南的红鱼到了长安过得怎么样啊”曾阿生笑道。
“我好着呢,多谢大有想着”红鱼招呼几人进了后院,一边分咐端点茶水干果来。
他们在后院的木桌上坐下聊天,讲了一些近况,红鱼又问了一些江南的情况,看得出来,她还是很挂念江南。
“竹园我时不时会派人照看一下,你们放心,如果你和巫小哥回去,也有个家不是”曾阿生道
“谢谢曾叔叔想得周到”红鱼开心的笑道。
“还谢什么,溪兄弟在官府台面上为帮里大开方便之门,帮里的生意好做了不好,盐帮上下几万兄弟还得感谢你们姐弟俩呢”马天洪笑道
“你们怎么有空来长安?”红鱼问道
“曾哥哥带兄弟走了一趟盐到漠北,跟我遇上了,我们一合计,干脆来看看你,于是就来了”马天洪道
“我带了点江南的特产菜来,估计你也不太习惯北方的口味”曾阿生道,并让后面的兄弟抬了几筐江南的地方干菜,酱料,腊肠什么的。
红鱼看了一阵惊喜,直道又可以打一阵子的牙祭了,几人又聊了一会,一起吃了晚饭,马天洪便带着盐帮兄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