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的口音,不是市人啊?”秦思烨确认道。

“我老家是e市的,大学毕业后一直在tx市医院工作,差不多七、八年前,姜先生请我做他的家庭医生,我就搬到这里了。”老严对自己的情况倒也不避讳。

“听说另一名护工小汪是市的?”柏皓霖问。

“嗯,他在市念完高中后就搬到a市了;阿玲是本市人,如果你们也想知道的话。”老严何等聪明,看出警察是在排查他们。

“出于好奇,能不能告诉我,他的治疗费是多少?”秦思烨问。

“市有非常好的政治福利,即便是退休的官员依然会享受超国民待遇,所以姜先生95%的医疗费都由市政府承担,他自己每月只需支付几万元。”虽说是每月几万,也是普通家庭负担不起的费用。

“那这些医疗器械都是你负责采购咯?”易云昭听出了一些潜台词。

“当然不是,”老严急忙摆手,“姜先生虽然是在家疗养,但所有的医疗器械、药物均是由tx医院提供,医疗费用也是tx医院直接与市结算,我只负责向医院提出姜先生的医疗需求,其他并不归我管。”

即是说老严不可能在姜兴诚的医疗费上捞到什么好处了。

不管是柏皓霖还是易云昭、秦思烨,都没有从老严身上发现可疑。

另一名护工阿玲此时正在房里休息,管家带三人去找她时,她正在做瑜珈。阿玲一开始是尾阳岛社区医院的护士,因一名照顾姜兴诚的护工临时离开,请她来帮忙,一帮就是三年。在三人对她进行询问后,也没有特别发现。

待询问完阿玲后,小汪轮完值了,找到他时,他刚替姜兴诚换上干净的床单、穿上干净的衣服,脸上还有些许汗水。

根据资料,小汪刚满二十八岁,嘴唇周围留了一圈胡渣,看起来比实际年龄成熟一些,他到姜兴诚这里做护工才两年多,性格有些腼腆,说话声音较小,在看了几名死者的照片后,他指着死于箱形水母攻击的市电视台台长道:

“我记得我刚来不久就听说他潜水出了意外,”他一边说,一边用带有疑惑的眼神看着三人,“怎么现在问起这个?”

“你在姜先生这里有没有见过他们?”柏皓霖没有回答,将国学大师王丹丹和前法官的照片递给小汪。

“我只在岛上见过王教授两次,本来还想请她帮我签名的,但总是不太好意思打扰她,所以……”小汪说到这,轻轻摇了摇头,接着他指了指前法官的照片,道:“这个人,没什么印象。我听严医师说前几年来看姜先生的人还挺多,现在探望他的人寥寥无几,也是人走茶凉吧。”

小汪的话引起了柏皓霖的注意——在提到前法官时,他明显地转移了话题,这是无意?还是因为心虚,故意为之?

为了确定,柏皓霖试探道:

“听说你也是市人。”

“嗯啊,”小汪点点头,“不过我高中刚念完就搬到a市了。”

“因为父母工作变动?”柏皓霖问。

“不,我母亲在我小时候就去世了,高二那年,我爸被诊断出得了肺癌,他的病情恶化得很快,仅三个月就……”说到这,小汪的眉毛微微倾斜,嘴唇紧绷,原本放在身体两侧的手交握起来,“所以我才搬到a市爷爷家。”

擅于解读面部表情和肢体语言的柏皓霖看出小汪在提及父亲病故时,带有悲伤和愤怒的情绪,这令他感到奇怪,即便他父亲是在盛年时病故,已经时隔十年,悲痛早应该被时间抚平,为什么……。柏皓霖突然想到自己的遭遇,他的父亲在八年前被人杀害,但自从知道父亲是惨遭他人毒手后,每每想到父亲的逝去,他依然愤懑、悲恸,难道小汪的父亲也是非正常死亡?

不等柏皓霖问出个究竟,秦思烨道:“我念医学院时,教临床医学的教授也是市人,他说近几年市癌症患病率提高了近30%,好像跟二十年前修的那个核电站有关。”

听了秦思烨的话,小汪抿了抿嘴唇:“这个嘛,市的确修了核电站,但跟我父亲的病并无关系。”

小汪的表情并没有泄露出什么,但柏皓霖注意到他原本交握的双手变为左手握住右手的手腕之上——手握腕通常是表明此人正处于愤怒状态,并试图控制自己的情绪,而握的部位越高,说明愤怒的情绪越厉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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